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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全是佛牙山最珍貴的草藥煉制而成。結果,有半數被她踩成了碎渣,便宜了那趁機狂吃的靈鵲。“師傅,我不是故意的!”阮依依眼見顏卿的臉色變得難看,立刻跪了下來,雙手扯著耳朵,乖乖認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很快就蒙上一層水霧,可憐巴巴的望著顏卿。果然,顏卿原本因為惱怒而跳動的眼角緩慢的平息下來,只是罰她把剩下的丹藥撿起裝好,再遞給項陽。項陽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阮依依爬在地上手忙腳亂的撿藥丹,當她將白瓷瓶遞給他時,他故意不接,問她:“你幾歲了?”“項陽!”顏卿皺眉,他似乎很不喜歡項陽打聽阮依依的事。他將阮依依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淡淡的說:“過些日子再把丹藥給你?!?/br>“師兄,師妹說了,這次如果我不把你帶去皇宮,就不許我回去?!表楆柸匀绘移ばδ?,說這話時,兩只眼睛盯著阮依依,好象故意在引誘她:“師妹說了,這是她的第一胎,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全要算在我們頭上。好師兄,你就饒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師妹的脾氣,如果你不肯下山去皇宮陪她待產,她會氣得自己爬上山來找你的。到時候動了胎氣,可怎么好!”阮依依從顏卿的背后探出頭來,好奇的看著項陽,心里又開始打算盤。她輕輕扯著顏卿的衣袖,說:“師傅,靜心研醫事小,師姑的身體要緊,師姑肚子里的龍種更要緊?!?/br>顏卿風輕云淡的看了阮依依一眼,阮依依莫名其妙的覺得身體冰涼,但為了下山,她不得不鼓起勇氣,小聲說:“萬一師姑真得上山來找師傅你,那該帶多少宮女侍衛,到時候佛牙山只怕再無寧日?!?/br>這話令顏卿有所動容,他最是喜靜,有時候一天都不會說一句話,別人都道這里是圣山仙醫不敢來sao擾,但齊濃兒是皇后又是他的師妹,如果她橫下心來帶人侵門踏戶,顏卿也拿她沒辦法。項陽見狀,立刻趁熱打鐵:“師兄,你既然收了徒弟,不如帶她下山轉轉,多了解一些人間疾苦,有也利于她的修行?!?/br>☆、第五章誰跟誰睡誰?阮依依不知道是誰的話打動了顏卿,反正第二天,他們就下山。自古后宮爭斗就是殘酷無情,為了確保龍子平安,皇后齊濃兒懷孕之事并未公開,項陽上山請顏卿也是低調進行。一路上,項陽主動背著阮依依,與顏卿施展輕功,在森林中穿梭。下山后,他們選了條小路,崎嶇蜿蜒,遮天翳日,根本看不到光。阮依依只覺得耳邊風呼呼直響,迷迷糊糊的趴在項陽的背上睡了一覺,再醒來時,已是黃昏,他們兩人都將輕功隱去,選了一家客棧落腳。阮依依稍稍緩過勁來后,忽然覺得項陽的官服特別礙事:“要低調,就把那官服脫了嘛!你這棗紅色官服走哪哪刺眼,就是躲在老鼠洞里,也會被貓看到的?!?/br>項陽剛喝下去的茶水全都噴到了對面的顏卿身上,阮依依本以為他會被茶水淋濕,只見眼前一花,那茶水全都落在了地面上,顏卿的身上干爽清潔。阮依依正抿著嘴笑時,店小二突然跑了過來,歉疚的說道:“客官,真是對不起,小店只有兩間上房……”“哦,沒事,其它房間也可以?!比钜酪啦遄?。店小二對著她連連彎腰,說:“姑娘,我們這里除了剩下兩間上房,便只有打地鋪的通房,幾十個大漢光著膀子睡在地上……三位客官怕是不習慣?!?/br>“你這是什么客棧!竟然連上房都沒有!”項陽不自覺的擺起了官架子,正要拍桌子訓人,顏卿掃了他一眼,項陽剛才那點殺氣立刻煙消云散,聲音也小了許多。店小二眼神尖銳,立刻看出這三人中間顏卿才是老大,又點頭哈腰的來到他身邊,說:“大爺真是對不起,原來咱們這清風鎮平時也沒什么熱鬧的,就是前些天鎮東頭的拱橋邊突然冒出朵比臉盆還大的花來,個個都稱奇,所以跑來住宿觀賞,才弄得沒有房間的。不是小的胡說,馬上天就要黑了,這方圓百里還就只有咱們清風客棧。大爺若是不想住,只怕只能露宿街頭了?!?/br>顏卿見店小二手里拿著兩串客戶的黃銅鑰匙,便抬眼瞧瞧外面,果然是太陽下山天色陰暗,不再多言,接過那鑰匙,起身上樓去了。靈鵲立在他肩頭不能當眾說人話只能說鳥語,急得團團轉。阮依依也有些心急,提拎著裙子光腳跟了上去,悄聲問:“師傅,你和師叔一間?”“我才不跟他睡!兩個大男人睡一起,成何提統!”項陽的大嗓門都快把屋檐震落,所有人都看向他們,火辣辣的眼神盯著阮依依和顏卿,怪怪的。其實,在懸崖上,阮依依一直與顏卿同床而眠。竹屋面積不大,外間做了客廳飯廳和煉丹房后,再也沒有位置擺床。里屋更是狹小,除了一床一幾后便再也沒有多余空地。顏卿不講究世俗禮數,阮依依別扭幾天后也怡然自得,整日與他同寢,習慣成自然。可是現在在山下,阮依依知道人情世故,他們是師徒又不是夫妻,如果夜宿一間,只怕閑話太多。項陽好象知道他們在懸崖上同睡一床,因此他大言不慚的拿走了其中一把鑰匙,自行進去安頓住下。阮依依強撐著不紅臉,只能跟著顏卿一起進了隔壁的上房。顏卿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這上房,里面一床一桌很是簡單。他見阮依依尷尬的站在原地,沉吟一聲,說:“且在這等著?!?/br>☆、第六章人象食人花一般的神花有人敲門,打開一看,是項陽。他已經換了身深藍色的常服,腳上的官靴也收了起來,換了雙黑緞布靴,一身下來舒適又輕便,偏又顯得氣宇軒昂,貴氣自成。阮依依斜眼瞟他,這項陽的皮囊并不差,但與師傅顏卿相比,就是人味重了點。“一起出去走走?”項陽問阮依依,但他卻看著顏卿,大概是剛才聽到他們說話,知道他也要出去。顏卿點頭,負手下樓,阮依依與項陽緊跟其后,不過走了在路上走了兩三步,阮依依就發現大街上的女人們,無論高矮胖瘦老少美丑,一水的穿著繡有一朵奇怪花朵的衣裳,花花綠綠,晃得她眼睛疼。“請問,這花叫做什么名字?”阮依依終于忍不住,隨便找了個看似好說話的小姑娘問。小姑娘很熱情的告訴她,這花正是前些日子突然在清風鎮拱橋邊長出來的神花,統共不過五片花瓣,卻有臉盆那么大,氣味芬芳,另人驚奇。清風鎮的百姓們認為是上天給的福兆,便依著這神花的模樣繡了各種圖案在衣服上。說罷,小姑娘還稍稍拉起了裙擺,露出她腳上的繡花鞋,只見鞋幫兩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