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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恩情,她自然沒有忘掉。她思量了一會,便笑著說:“還不是有求於你,我走的這一段時間還得靠你好好照顧我娘了?!?/br>蘋子聽了微微點頭,這時道憐走到她身邊坐下,看著她的雙眼認真的說:“答應我一件事?!?/br>蘋子看著她,道憐一字一句認真的說:“不要做傻事,你日後會有自己的一個家,一個丈夫,還有孩子們,不要做傻事?!?/br>蘋子聽了,雙眼漸漸盈滿淚水,但是她吸了吸鼻子,沒有哭出來,只是轉頭看著燭火低聲說道:”我與小桃是好姐妹?!?/br>停了一下又說:”有一次我與她玩捉迷藏,我躲起來的時候遇到一條狼。那時我們不過六歲,她聽到我呼救的聲音拿著棍子沖了過來,救了我一命?!?/br>這時她轉頭看著道憐,也一字一句認真的對她說:”仇,我一定會報的。那些所謂讀書人不是說過嗎,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更何況我不是君子。我會讓夫人少爺嚐嚐喪親之痛,也要讓那千金小姐生不如死的?!?/br>道憐楞在那里,這時蘋子吹熄蠟燭,在黑暗中聲音沉穩的對她說:”快睡吧,你明日不是要上路嗎?!?/br>進京(一)到了第二天早上道憐是被蘋子推醒的,她聽完蘋子的話半宿都沒睡著,到了快清晨才合眼。她醒來後喝了口茶,又用冷水洗了臉才勉強打起精神。蘋子已經替她收拾好包袱了,她趁這個空想把母親叫醒,跟母親好好道別一番。但這時大鐵已經過來催促她上路了,她無奈,只好對蘋子說:“好好照顧我娘?!?/br>剛想走的時候,又想到一件事,轉身對她說:“這房間你睡吧,不要推脫,你替我照顧我娘總得有個好身體。那房間太潮濕了,睡久了對身體不好。我就求你這兩件事,不要推辭了?!?/br>也不等蘋子回答,她轉身就跟著大鐵走了。大鐵領著她來到下人等待的地方後便去伺候恒宣,這時道憐看到張嬤嬤和她旁邊站著的一個小丫鬟,小丫鬟雙手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一碗藥,而張嬤嬤手中則握著一個牛皮壺。她連忙走上前朝張嬤嬤行了一個小禮,張嬤嬤對她點頭示意,又看了看那碗藥。道憐連忙端起來一口喝光,張嬤嬤看她喝完後從衣袖里取出一張方子囑咐她說:“夫人吩咐過,定要按這個方子的抓藥。每天都得喝,如果有孕,太太必然會打掉孩子的?!?/br>道憐連忙接過方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衣袖里,然後恭敬的對張嬤嬤說:“請張嬤嬤跟夫人說,小人定會謹尊夫人之命?!?/br>張嬤嬤這時又把手中的牛皮壺遞給她說:“這是五天的分量,要放好,知道了嗎?”道憐連忙接過,這時張嬤嬤轉頭吩咐小丫鬟說:“你先下去?!?/br>待小丫鬟走遠後,她才對道憐溫言的說:“這也是對你好,少爺還沒有正房,誰知道日後進來的是哪位姑奶奶。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胳膊拗不過大腿。懂嗎?”道憐聽了從心中嘆了口氣,她點點頭小聲回答:”謝張嬤嬤關心?!?/br>這時大鐵走過來催促她上路。她朝張嬤嬤再行了一個禮恭敬的說:“那張嬤嬤我先告辭了?!?/br>張嬤嬤朝她點點頭,道憐便轉身離開。張嬤嬤看著道憐的背影,突然感嘆起來,她如果嫁給李志,人生大概會有另外一番光影。大抵不需像現在處處小心謹慎,連個孩子都不能生?;氐胶惴蛉朔块g後,張嬤嬤鼓起勇氣對恒夫人說:“夫人,做奴婢的想說幾句話?!?/br>恒夫人點點頭,張嬤嬤又說:“奴婢可以跟夫人說點體己話嗎?”恒夫人聽了微微皺眉,但是還是叫其他奴婢退下。張嬤嬤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的看著恒夫人的臉色開口說道:“夫人,我也是看著少爺長大的人。少爺。?!?/br>她看了一眼恒夫人的臉色小心想著措詞,但是心一恒,還是說出心里話:“少爺自幼心思狠毒脾氣兇殘,自從認識這小姑娘後,少爺脾氣改了不少。夫人,不如試著接納那個姑娘吧?!?/br>恒夫人臉色變得有點扭曲了,她站起來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一個奴婢,居然敢這麼說話?!?/br>已經坐上運行李馬車的道憐自然無從知道府中的這段小風波,她把包袱放好後松了口氣。能暫時離開一下恒府對她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恒府實在太壓抑了。雖然進府很短的一段時間,卻發生了這麼多事??粗絹碓叫〉暮愀?,她漸漸放松下來,過了沒多久,靠在行李堆在馬車上盹著了。但是很快,她卻墮入惡夢里面。在夢中,她回到擺攤那日,幾個小流氓被恒府家丁壓在地上。年少的恒宣正在用粗大的棍子狠狠的打幾個小流氓。恒宣雖然年少,但是身體已經頗為強壯。小流氓們被他打的渾身是血,而先前跑掉的她躲的遠遠的看著這一幕。她看了實在害怕,想跑回自己家里面,但是這時渾身是血的小桃突然站在她的前面哭著對她說:“道憐,你知不知道我死的好慘?!?/br>道憐一聲尖叫坐了起來,前面的車夫被嚇了一跳停下馬車。而更前面的恒宣也同時聽到道憐的慘叫聲,連忙策馬奔過來看怎麼回事。道憐看到恒宣的臉時突然覺得異常害怕,此人其實極為殘忍無情。這時恒宣已經下馬,走近她關心的問:”怎麼了?“道憐不敢看他,低下頭來回答:”惡夢?!?/br>進京(二)恒宣聽了便伸出雙臂想把她抱下來,道憐吃了一驚,連忙阻止他說:”少爺,這不合府上的規矩?!?/br>恒宣聽了哈哈一笑,回她:”這里又不是恒府?!?/br>說完便把她抱了下來,抱著她走向自己的馬車。道憐不再掙扎,低下頭。她這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披的披風是恒宣的,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心中頓覺酸楚。這個緣分,無論對他還是對她,都是一個劫數。她心中嘆了口氣,抬起頭來用撒嬌的語氣對他說:“人家害羞嗎,這麼多人看著?!?/br>恒宣聽了便輕輕把她放下來,用溫和但是不容置疑的語氣對她說:“從現在起你坐我的馬車?!?/br>道憐聽了溫順的坐上馬車,恒宣則繼續騎馬。道憐坐上馬車後心中感慨萬千,這坐人的馬車比運行李的大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