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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九華山吧,她和金縷也應該是去九華山吧,路途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總能找到機會單獨向她說聲抱歉的。*入夜,金縷那小子與璃月嬉鬧了半天,終于沐浴去了,璃月得以清靜地坐在清池邊喝酒看星星。她不喜歡自己的言行被人隨時監視,所以金縷那些侍衛都呆在府外,沒有命令從來不敢擅入庭院一步。六月,庭院中繁花灼目暗香襲人。璃月卻捧著酒壺沉思,如自己不來,這些花開給誰看?香給誰聞?可它們時刻準備著,到它們的季節便妖嬈綻放毫無保留,即便等不來那驚鴻一瞥又如何?至少它們曾經美過,香過。女人當如花啊,不為悅己者容,也該不復青春韶華,活得鮮艷……正思慮間,冷不防一物從遠處花叢電光般直射而來。璃月反映何等敏捷,伸指夾住翻身而起,兩個提縱便來到竹林后的那叢薔薇灌木前,花枝輕搖,卻沒有看到人影。來人好高的輕功,竟溜得這般快。指間軟軟的,璃月垂眸,才發現那不是暗器而是張疊好的紙條,展開一看:月寶寶,今夜子時,我在城東湖畔等你,不見不散?!?/br>蘇吟歌,他還是追來了。去?不去?璃月猶疑。“月jiejie,你在哪里?跟我玩躲貓貓嗎?”妖孽的聲音甜膩膩地在清池那頭響起。躲貓貓?是啊,她秦璃月從來不玩這種無聊游戲的。所以,去。針對金縷金縷這廝死活不肯一個人睡,狗皮膏藥般黏在璃月身上揭都揭不下來。無奈,璃月哄他上床叫他躺平了給他按摩按摩。對于這樣的安排金縷倒是甘之若飴,不想趴下沒多久璃月就在他昏睡xue上揉了揉。見他一開始還應著她的動作哼哼唧唧,揉完昏睡xue就沒動靜了,璃月為他蓋好薄被,出去帶上門后就悄悄趴在窗臺上看。說實話每次和這妖孽廝纏時摸著他一身的肌rou承受著他無窮的精力,她都忍不住想他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如果說他不會武,打死她也不信。只不過和她在一起時他總是不顯山不露水,一副軟腳蝦的模樣,讓她想到就不爽,今夜正好借著赴蘇吟歌之約的機會試探試探他。如果他沒有中招昏睡,那么,從他反應的靈敏程度和運用真氣護住xue道而又不被她發現的分寸把握來看,他的武功定然在她之上,反之則在她之下。床上,金縷面朝里側趴臥著,一雙明眸忽閃忽閃。今夜自從她趕他去另外一個房間睡,見他不肯又提出要給他按摩他就知道她心中定然藏著事。果不其然,所謂按摩,不過想讓他快點睡著而已。哼,剛到朱武門晚上便想著支開他,要去見誰?皇甫絕么?他突然有些后悔今夜沒去曦王府走一趟,說實話他還沒見過皇甫絕呢,連對方長得是高是矮是圓是扁都不知道。璃月沒把他放在盒子里讓他放松了戒心,卻沒想到,也許他對她而言就是特別的一個,她把他放在了心里呢?可恨,好想馬上追上去看看。可是……多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對手練就的敏銳感官讓他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后正有一道視線盯著他。是璃月在試探他么?想看他究竟有沒有武功?現在他發現,從一開始就隱瞞真是最不明智的,越到后面,越是連將自己完全展露在她面前的勇氣都沒有,只怕到時候她反而越不相信那就是真正的他。可是,為什么蘇吟歌就能博得她喜歡?那家伙如果把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她的話她也不可能這么喜歡他吧?丟過的女人都能用車裝。狗屎運啊,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他去救璃月???,如果不派他去,還有誰醫術能好的讓他堅信璃月不會有事?關心則亂,真真是關心則亂啊,當時只想著誰最有能力保住璃月,卻忽略了派去的是只如假包換的花蝴蝶!……璃月趴在窗臺上靜靜地看了片刻,見他呼吸勻長一動不動,這才轉身離去。感覺到她離開,金縷還是不敢擅動,又等了一會兒,確定身后那道視線不在,這才翻身而起追出門去。然而,只這片刻的耽擱,璃月那家伙已跑得蹤影全無,氣惱之余,他回到屋中徘徊片刻,突然想起此行她將那只銀色錦盒帶上了,于是翻出來打開一看,蘇吟歌那格又空了。*是夜月明星稀,城東湖畔,柳堤十里,夜色中看去煙攏霧罩一般。璃月站在柳堤下,放眼遠眺,百十米開外柳絲下懸著一盞孤燈,燈下泊著一葉孤舟。她走了過去。錦衫如雪眉目如畫的男人斜倚在懸著孤燈的樹干上,橘紅色的光透過燈罩折射在他唇角的笑紋上,溫和自然。璃月的腳步卻漸漸緩了下來。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面對她,他總是這般不急不躁不慌不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以前還好說,但此番他出現在這里,應當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卻仍是這般云淡風輕,他就這么篤定自己一定不會介意,一定會接受他的解釋么?這該死的篤定!她原本真的打算不追究來著,她甚至將上次帶去天一島卻沒送出去的那只瓷娃娃又揣在懷里了。可就在這一瞬間,她又改變了主意。他閱人無數,是否養就了一種天下女子盡在他掌握的自傲?他有沒有曾為了一個女子心懷忐忑惶惑不安?他有沒有曾為了一段感情輾轉反側徹夜難眠?他有沒有……設想過也許某天,她會離開他?也許不曾吧。看他臉上的笑,多么圓潤多么沉穩,與其說那是一種情緒的自控不如說那是種經驗的沉淀。也許他早已篤定,她秦璃月這只自命不凡的蛾子逃不過他情絲編織的天羅地網。盡管這只是她的猜測,但她卻覺得合理,并因為這種合理而感覺不悅。她是葉千潯的第一個女人,也可以說是他的初戀,所以他會因為她的誤會而緊張不安苦求原諒,所以他會因為她的突然造訪狂呼飛奔驚喜無限,所以他會為了她的不專一痛心疾首決然離去……如今細細想來,其實這一切都值得好好去珍惜。而蘇吟歌,從來不會……也許,他和她真的是同一種人,所以他們彼此吸引彼此合適。可現在,璃月卻覺得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灑脫,她在意,她真的在意。也許,她就不適合這種生活,她應該收收心,找個專一對她的男人嫁了,此生不作他想。誰說真正的愛情就不存在?誰說女人就不能獲得男人一輩子的寵愛?看看蘇吟歌的父母,堪稱這方面的典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