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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天生傻呢還是曲流觴走了她傷心找死呢?看著那一碟碟精致的菜肴被她招呼也不打一聲就給席卷一空,他心中竟生出一種極奇怪的惱怒和不甘來,冷哼道:“哼!竟然被你吃了,真是賴豬拱了好白菜!”璃月恍若未聞,繼續她的進餐大業,直到滿滿一桌子足夠兩人吃的美食都被她一個人給塞進了肚子,她才滿意地打了個飽嗝,撫了撫鼓脹的肚腹,突然往地上一倒。蘇吟歌正待出言鄙視她豬一般的食量,見她突然倒了,不由一怔。雖然他的確在飯菜里下了他最新研制出來的毒藥,可她的反應不對啊。“吃這么多,活該撐死!”蘇吟歌看著倒在雪地上一動不動的她,惡聲惡氣。璃月依舊沒有反應,蘇吟歌狐疑起來,難不成他配制藥方的時候出了什么錯?萬一真把她毒死了可不好,金縷那里沒法交差不說,曲流觴那家伙也可能回來找他算賬。念至此,他躍下樹,來到璃月身邊,蹲□子欲把她翻過來,不意剛一碰她的肩,她倏然回身,一指快如閃電般在他肩頸處一戳。蘇吟歌措手不及防不勝防,當即被她點倒。仰躺在冰冷的雪地上,他看著一臉jian笑欺上身來的女人,氣急敗壞地問:“你干嗎?”璃月騎在他身上,伸手捏住他的雙頰一頓狠命地揉搓拉扯,笑嘻嘻道:“看我不順眼?你當我看你順眼么?我是賴豬,那你就是爛白菜,生來就是被我拱的知道不?”蘇吟歌白皙光滑的臉頰被她幾下一扯立刻火辣辣疼了起來,當即大叫:“你想死??!你中毒了知不知道?趕緊放開我!”“我當然知道。你的菜里要是沒毒,母豬都能上樹。但那又怎樣,我就是要把你這樣搓圓捏扁!”璃月邊說邊用手拉扯著他已然瘀紅的雙頰,同時用右手拇指頂住他的鼻尖,哼笑道:“說我像豬?到底誰更像?瞧,豬要是看見你這樣,一定對你三拜九叩,認你當祖宗!”得意啊得意,終于報了當日在竹林的一箭之仇了。有生以來蘇吟歌還從未被人這樣蹂躪過,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卻在陰溝里翻了船,氣得那叫一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吼道:“放開我!你個瘋女人!”“閉嘴!少給我端你的少爺架子,郡王我都照閹不誤,還怕你?有道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今日我秦璃月是舍得一身毒,就把你這只討厭的毒舌撲??次腋陕??你再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璃月說著,當真俯下臉就在他尖尖的下頜上咬了一口。蘇吟歌真的要氣暈了,知道眼下自己橫不過她,只好強忍怒氣道:“放開我,否則待會毒發你就等死吧?!?/br>“死就死,反正你給我墊背?!绷г抡f著,一臉認真地問:“毒發會吐血么?如果我吐你嘴里你會不會也中毒?”蘇吟歌眉頭皺成了八字,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你敢!”“為免待會兒吐得不準,我們先練習一下吧?!绷г抡f完,低頭便封住了他的唇。感覺到貼過來的柔軟唇瓣和那試圖抵開他牙關的濕滑小舌,蘇吟歌震驚到幾乎呆滯了。這個死女人,她竟然敢強吻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可眼下的情況是,不忍也得忍,因為他動不了。蘇吟歌一邊忍受著她的非禮一邊默默地調息運氣,試圖掙開被制的xue道。璃月卻突然又放開了他。他冷冷地抬眸看去,只見她渾身輕顫小臉煞白,表情十分痛苦,該是毒已經開始發作。按照他的經驗,此毒發作應該是腸胃痙攣腹如刀絞,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只在片刻,她便冷汗如雨。等了片刻,仍不見她伸手為他解xue,他再次凝眉:“痛傻了么?還不給我解開xue道!”聽到聲音,璃月勉強抬眸看他一眼,失了血色的小嘴微微一勾,強抑痛苦道:“你以為這樣我便會求你?別做夢了……”極致的痛苦讓她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說完這句便倒在了他的身上,顫抖如風中的落葉。“你真不怕死?”見這種時候她竟然還在跟他拿喬,他真恨不能一掌拍死她。耳邊傳來女人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低語:“死又怎樣……豈不聞,美男身上死,做鬼也風流么?……”54、半夜發春...自從曲流觴走的那日傍晚蘇吟歌把璃月毒翻然后又把她救活之后,他就開始明白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第二天,天還沒亮,有人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叫:“豬哥哥,你還沒起???都什么時辰啦?我餓,我要吃早飯,豬哥哥,我要吃早飯啦……”房里,蘇吟歌將被子往頭上一蒙,皺眉低咒,忍了半晌,門外那惱人的魔音才終于消失。翻個身想繼續睡,卻發現已沒了睡意。還是第二天,深夜,蘇吟歌睡得正香,冷不防又有人開始砸門,一邊砸一邊叫:“蠶寶寶,你又睡了嗎?天剛黑你就睡啊,見過豬的,沒見過你這么豬的。我餓,我要吃夜宵,蠶寶寶,起來給我做夜宵啦……”蘇吟歌痛苦萬分地用被子蒙住頭,在床上翻滾起來。忍了半晌,那死女人還在門外吼得震天響。蘇吟歌探出頭來,一張俊臉又惱又氣,皺成了苦瓜狀。聽聽外面寒風呼嘯,不用出去都知道天寒地凍,這瘋女人,半夜不睡覺跑到這來大呼小叫,莫不是發春么?可他現在不想發春,尤其不想對她發春。權衡了半晌,他還是不愿意將自己從溫暖的被窩中挖出來去攆那瘋女人,于是又用被子蒙上頭,準備等她自行離開。過了片刻,砸門聲越來越響,蘇吟歌屢屢要睡著卻又屢屢被吵醒,氣得頭都快爆了。裹著被子,他無比惱怒地捶著床板,終于忍無可忍,掀開被子跳下床來。繃著臉在房中一陣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一個還沒來得及放回天一閣的瓷瓶,也不管里面裝的是什么,拿著就往那被砸的搖搖欲墜的房門走去。打開門,看都不看門外一眼,手一揚就把瓶中的藥粉撒了出去,然后“砰”的一聲關上門,重新往被窩中一鉆。提著心秉著氣豎著耳朵聽了半晌,確定門外不會再有聲音,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想:這個世界,終于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