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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矛盾。只道來南佛游歷不會發生什么大的變故,是以只帶了少量的護衛,不意半路遇到如此厲害的敵手。對方選擇在這濃霧彌漫的清晨動手,定然尾隨他們已有一段時日了。因怕他們傷及皇甫絕,觀渡身子一矮,姿勢詭異而又輕巧無比地向樓下墜去,那四人置近在咫尺的皇甫絕不顧,兀自追著觀渡來到一層,霎時便混戰一團。“殿下!”混亂中,林鷲已帶著侍衛們來到二層,無奈船身已斜,大家都有些站立不穩。“下去保護亞父!”皇甫絕短促地吩咐一聲,身體就著船體傾斜之勢向下一撲,一把拽住璃月的手腕,阻住她的下滑之勢,另一手勾住欄桿。璃月的身子懸在了空中,胸口痛不可言,根本沒有力氣自行向上爬。林鷲見狀,順著傾斜的平臺滑下來,想將兩人拉起,不知何處突然飛來一根繩索,一下纏住璃月的腰,將她往濃霧更深處拖去。對方力量極大,皇甫絕若不松手,只怕璃月的胳膊會被生生扯斷,他當即松開勾住欄桿的胳膊,兩個人的重量使對方無法一下將他們一起纏過去,速度一緩,兩人便一起向江中落去。“殿下!”林鷲驚呼一聲,縱身向皇甫絕撲去。一柄短刀旋轉著飛了過來,一下斬斷拖著璃月的繩索,璃月掙扎著仰頭向上一看,卻是蘇吟歌站在傾斜的船舷上,被割斷的繩索一端已握在他的手中,心中沒有絲毫獲救的喜悅,反倒隱隱擔心起來。“噗通!”璃月和皇甫絕被蘇吟歌吊在空中,試圖撲救皇甫絕的林鷲倒掉進了江中,很快就冒出頭來,向船舷游去。“哎呀,好重!皇甫絕,你還不松手,我扯不動了?!碧K吟歌一邊慢吞吞地往上拉繩子一邊大聲抱怨。皇甫絕抿著唇,面色微白,就是不松手。璃月胳膊被他墜得很痛,但看在他適才幾番援手的份上,也沒吱聲,只仰頭向蘇吟歌叫道:“你他娘的,要么趕緊拉我們上去,要么松手!”腰都快被勒斷了,看他那副慢條斯理的模樣就來氣。隱約看見他身后的船上已亂成一團,肢體橫飛血雨亂濺,不時有頭顱殘肢飛出船舷掉入江中,他卻兀自一臉閑適,一邊不慌不忙地扯著繩子一邊冷冷道:“你當一個人拉兩只豬很輕松???要不你來試試?居然還敢出言不遜威脅我,小心我一撒手……”話還沒說完,后面突然橫飛過來一個人,‘砰’一聲撞在他背上。“哎呦?!彼Р患胺?,當□體一斜向下栽去。璃月被皇甫絕墜著,掉得更快,“蘇吟歌,我饒不了你!”落水之前,璃月瞪著繩子另一端也正飛速墜向江面的蘇吟歌大叫。剛剛爬上船舷的林鷲見狀,轉身又向江中一跳。“噗通”聲接連響起,四人先后掉入水中。璃月熟通水性,一落水便本能地向上游去,想浮出水面透氣,游了幾下卻紋絲不動,轉眸一看,才發現皇甫絕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在那胡亂掙扎。這廝不通水性?怪不得剛才怎么也不肯松手了。當下又好氣又好笑,忍著胸口的劇痛,她回轉身子,試圖將他先托出水面,卻見對面大約有七八個人正魚一般迅捷地向這邊游來。璃月心中大急,她此刻有傷在身,皇甫絕又不通水性,若這些人要對自己不利,那可是太容易了。正緊張,手腕上突來搭來一只手,回頭一看,原來是蘇吟歌和林鷲游了過來,林鷲托著皇甫絕的身子,而蘇吟歌則使勁地掰他抓著璃月的手。不知他是幾近昏迷還是真的受了驚嚇,死活就不撒手,蘇吟歌掰了幾下沒成功,那七八個人倒游到了近處,無奈,只好上去迎戰。林鷲托著皇甫絕往回游,璃月被皇甫絕抓著,少了行動自由,只得用雙足蹬水,這樣一來,等于林鷲要拖著兩個人泅水,速度便慢了許多,不多時便被身后的追兵追上。這些人不僅水性好,武功也了得,在水中猶自動作敏捷出手不凡,幾下便逼得林鷲松了手,兩個人纏住林鷲,兩個人纏住蘇吟歌,另外三個人則拖著皇甫絕和璃月向別處游去。49、一盆臟水...“咳咳……”因為嗆水,一被拖上甲板璃月就是一頓猛咳,胸口受到震動,一陣劇痛,血腥味又泛了上來,她硬是壓下翻涌的血氣,順著疼痛的手腕看向身側的皇甫絕。他面色蒼白,一動不動,似是閉過氣去了。想起在圣境他曾那樣救護自己,璃月當下也顧不得去看這船上到底還有哪些人,爬起身跪在皇甫絕身邊對著他的胸口一陣按壓,同時喚道:“皇甫絕,你他娘的快給我醒過來,不過嗆了幾口水你就裝死,還是不是男人!”他毫無反應,璃月咬著牙,加大了力度,少頃,他胸膛微微一震,嘴角溢出幾股清水,眼睫開始抖動起來。璃月松了口氣,往地上一坐,開始伸手掰他緊抓著她手腕的手指,真的痛死了。“嘖嘖,真是鶼鰈情深啊,這般生死與共的情義,當真令人感動!”耳畔傳來冷嘲聲。璃月抬頭一看,一位年約三十的赭衣男子負劍而立,身側站著一名白衣人,頭上戴著斗笠,斗笠邊緣垂著白紗,看不清面貌,但從身段上來看,應是一名女子,兩人身后站著十幾名男子,似是那赭衣男子的手下。男子看清了璃月的容貌,眸中滑過驚艷之色,色欲暗藏的眸光粘膩地掃過璃月因衣裙盡濕而曲線畢現的玲瓏身軀,喉結上下滾動兩下,沒再說話。“咳咳……”皇甫絕嗆咳著醒轉,璃月終于如愿地掰開了他的手指,手腕上已被他抓得烏青泛紫,她揉著傷處,冷淡開口:“想不到,你華劍門如今實力也大得足以做江洋大盜了哦?”話雖如此說,心中卻有些生疑,華劍門是迦葉江畔的一個小門派,絕對派不出能與觀渡相抗衡的高手,那船上的四名高手,究竟是何來歷呢?赭衣男子面色一變,道:“你,你胡說什么,誰是華劍門的人?”他想抵賴,無奈心理素質不夠好,說話間語氣都在顫抖。璃月嗤笑一聲,道:“不打旗號,不報家門,選你們這些不常在江湖上走動的生面孔來執行任務,的確很掩人耳目,不過……”她眼光掃向赭衣男子劍柄上的三角圖案,接著道“你們忘了將劍柄上的門徽抹去了?!?/br>赭衣男子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