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改色的人。而自己方才竟能讓他失態,這是否也能算作一種成功?想到這里,她突然發現,經過方才那番折騰后,自己的心好像真的不那么痛了。對正在逼近的危險置之不理,她兀自貼近那少年,纖纖素手再次撫上少年清俊的臉龐,笑語盈然:“謝謝你,讓我今夜的記憶,不僅僅只有他和痛?!?/br>我包養你脫下身上的罩紗,璃月慢悠悠地擦著手上的鮮血。她的腳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六個月瀟山莊的莊眾以及兩條狼犬。剛才來時,看到她和那少年在一起,他們高興壞了,因為他們都知道,璃月和他們一樣,都是為山莊,為二公子玉無塵效命的。所以他們上來就要拿人,沒想到,迎接他們的卻是璃月那狠絕凌厲毫不留情的殺招。以璃月的速度和力量,他們連一聲警報都沒來得及發出便魂歸九泉了。看著他們死不瞑目的臉,璃月低笑,道:“下輩子,記得,有一個詞,叫做背叛,有一種人,翻臉不認人?!毖杂?,手中薄紗隨意飄落,蓋住了死人的臉。沒錯,她就是要玉無塵知道,人是她殺的。既然他對她無情,從今后,九華山月瀟山莊,與她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只要她高興,莊里的任何人,她都會殺。當然,這里面不包括他。他長得那么美,比起殺他,她更希望有一天能讓他如這石洞中的少年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地任她蹂躪。回過身,見那少年正看著她,雖然目光中沒什么情緒,但她知道自己方才殺人的速度一定讓他感到驚訝。于是她笑著道:“今天讓你知道,女人,并不只能在床上令你們男人要死要活?!?/br>少年別過頭去,顯然不大喜歡她這粗鄙的言辭。璃月笑得花枝亂顫,走過去背起他,又道:“他娘的,你好沉??!”少年終是忍不住,冷冰冰地問:“你是女人么?”“是不是女人,方才你不都親自檢驗過了么?”璃月轉過頭,戲謔的氣息熱熱地呼在他臉上。他敗下陣來,不再言語。“檀郎,跑路了!”璃月輕喚一聲,背著少年便掠出充滿血腥氣息的石洞。不知過了多久,天蒙蒙亮了。耳邊傳來輕輕的水聲,少年睜開眼睛。兩根腰粗的樹干,被用衣裙撕成的布條捆在一起,飄在寬闊的水面上。而他此刻正躺在上面,因為地方有限,他一半的身子都泡在水中。雨停了,四周濃霧彌漫,無法判斷他們現在究竟到了哪里。他將目光移向身側,渾身上下只剩抹胸和褻褲的少女,正偏著頭,就著河水清洗自己的長發。為了帶他出來,昨夜她殺了很多人,滿身血腥,自昨夜進入河流到現在,她幾乎一直在清理自己。月瀟山莊的人似乎對她有所忌憚,不敢對她下殺手,而她卻全無顧忌,所以才能一路暢行地沖下九華山。目光下移,他看向她□的肩頸,她的皮膚白皙細膩,就如血影宮上終年不化的白雪一般。她右肩后有紋身,不知是什么花,非常妖艷的一朵。左肩后卻有一個傷痂,三角形,應是那種專門用來放血的兵器留下的。這是個謎一般的女孩,乖順起來就像只調皮的小貓,狠戾起來,卻比魔鬼不差分毫。她的武功在女人中間不是他所見過的最高,畢竟她看起來年齡尚小,但她那股狠勁,卻是他前所未見。他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救他,但無可否認,若不是她,昨夜,他定然是在劫難逃。雖然她對他做的事,也可算作僅次于殺死他的一場浩劫。“嗚嗚——”趴在她身邊渾身濕透的大黃狗突然哼哼起來。“別吵,我也很餓?!迸㈩^也不回。“嗚——”大黃狗哀怨地垂下腦袋。女孩梳理長發的手突然一頓,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四周的動靜。少年其實早就察覺了河面上正有人在緩緩靠近,只是身上的藥勁還未消失,即便有危險,他也不能動彈,所以沒有出聲。璃月回過頭看了看躺在身邊的少年,發現隔著輕紗般的霧絲看他更美,瓷玉般的肌膚襯著他如墨的眉眼,白的愈白,黑的愈黑。雖是衣衫盡濕有些狼狽,但卻絲毫無損他君王般的冷,妖精般的艷。她伸手,輕輕觸摸著他冰冷的臉頰,微笑道:“飛梅弄晚的藥性,十二個時辰當能完全消失,如此大霧,短時間內應該沒人能發現你,你運氣真好?!?/br>少年不語,只看著她,她看來有些疲憊,小臉微微蒼白。濃霧那端,來人似乎越來越近了。璃月俯下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目光復雜,呢喃一般道:“有些舍不得你呢,這一別,還能再見么?”停了停,又笑道:“還是不要再見了,你一定是個難纏的家伙?!?/br>言訖,旋身而起,撲向來人之處,檀郎見狀,噗通一聲跳進水中,跟著游了過去。黑衣少年循聲望去,隨著兩方的距離漸漸拉近,濃霧已遮不住彼此。一葉竹筏,一名眉目如畫的青袍男子手執長篙立在上面,璃月站在竹筏尾端,背對著那男子,朝錯身而過的他微笑揮手。見黑衣少年消失在水霧迷蒙的河面上,璃月轉過身,看向身后的男子。一根青色的發帶,將那一頭黑亮的長發松松散散地束著,幾綹發絲細碎而又自然地覆住了大半個額頭,直而黑的眉下,一雙眸子細長而眼角微向上挑,高直的鼻,淡色的唇不大不小棱角分明。嗯,這張臉雖不那么俊美,卻明朗而微帶一絲難言的嫵媚,尤其是那雙微挑的長眸,別有一番風情。璃月眸光一轉,發現他身材高大,一襲青中泛白的長袍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露出頸下一片帶著小麥光澤的平滑肌膚,顯得不羈而又慵懶。璃月笑了起來,風情萬種地向他打招呼:“嗨,你好啊,狐貍?!?/br>那男子本也一聲不響地在打量她,見她如此招呼自己,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哎,他笑起來真迷人,居然還有兩顆小小的虎牙,那雙細長的眸子瞇成了一條縫,卻猶顯的瞳孔烏黑閃亮。他的笑干凈而微帶一絲稚氣,明朗如九月的太陽,讓人心里舒暢。“你好,妖精?!彼χ鼐?。人與人的相識就是這般奇怪,有人交往十年如隔山岳,有人初次見面一拍即合。璃月掃了一眼竹筏,發現上面除了一把青色的油紙傘別無他物,便走到那男子身前,仰頭看著他,自報家門:“秦璃月?!?/br>男子頷首,保持著那個明朗的笑容,道:“曲流觴,幸會?!?/br>話音方落,便見璃月頭一低,手一伸,一邊在他身上亂摸一邊道:“幸不幸會待會兒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