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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潑不行就求饒。相愛容易相處難,你天生是鳳凰,石頭天生是麻雀,我卻是披了鳳凰皮麻雀,抬頭仰望梧桐樹太累,還是和同類在一起快活?!?/br>林洛兒通琴韻,精音律,唱歌跳舞樣樣皆能,和南宮冥樹上吹笛,樹下舞袖自是神仙伴侶,柯小綠是個死宅,音樂細胞全無,繪畫全靠背書,不看名著,美劇和肥皂劇最愛,被群里眾人耽美加黃段子訓練得葷素不忌,就算聽了十八摸還能猥瑣地笑幾聲。mama說:選男人要選門當戶對,豪門媳婦看著光鮮,里面一點也不好當。這是至理名言。雖然原著先入為主是最重要原因,雖然也有剎那心動,可就算沒有原著,長期和南宮冥這種高格調優秀男主角在一起,翹起尾巴裝鳳凰實在太難為我這草根了……南宮冥林洛兒死了,剩下是柯小綠。“相愛容易,相處難……”南宮冥愣愣在在原地,反復將這話咀嚼了許多次,卻怎么也咽不下去。“君是梧桐,自有鳳凰相配,我話已至此,狗急了要跳墻,兔子急了會咬人,若你想阻攔便直接將我腦袋砍下來吧,我剛剛說所有話都是算數!你殺了石頭,我便視你為仇人,只要還有一口氣,都會報復到底?!蔽依淅涞乜粗?,“若不想殺我,就讓開!”南宮冥遲疑好一會,終于垂下手中長劍,側身退開。死者長已矣,生者且偷生,我悔恨地再看一眼倒在地上拓跋絕命,衡量一下事情急緩,趕緊將他尸體推去路邊樹叢藏起,留待過兩天回來安葬,然后將我小麻雀從地上硬扛起,搖搖晃晃地往鎮上走去。石頭傷勢太重,全靠好體魄撐著,再不進行處理,我就只有守寡一條路可走了。南宮冥再次搶上前,將我攔下,苦笑著說:“你這樣子怎么走?遇上龍昭堂派來暗探怎么辦?而且送城里去治,就算好了,你這輩子也只能守病床前服侍他了?!?/br>“有勞費心,就算拖,我也會把他拖過去?!蔽翌櫜簧咸嘧陨戆参?。南宮冥還是攔住了我,他恢復原本波瀾無驚神色,嘴角微微輕勾,從手下里挑出個看起來挺伶俐小伙子,吩咐道:“你騎烏云騅,將拓跋絕命尸首送去塞外穆瑪依山,交與黑顛夫妻安葬,仔細告訴他們徒弟是死在誰手上,是怎么死?!?/br>小伙子會意,抬起拓跋絕命,翻身上馬,領命而去。南宮冥回身對我道:“他是大漠鷹,死后也應回歸故土。而且他師父黑顛最疼這個關門徒弟,他師娘紅蝎子生性護短,兩人絕不會善罷甘休。龍昭堂這番受傷甚重,我會托人去京城,請御史上書參他身為海事重臣,擅自調動軍隊跨省,有謀反之心。他就算不被降罪,也會給攪得焦頭爛額,不敢再做大動作?!?/br>皇帝調查,殺手復仇,夠龍昭堂喝一壺了,我為南宮冥腹黑佩服得五體投地,卻不知他要怎么對待自己,有些忐忑。南宮冥松緊數次,終于下定決心,張開握緊拳頭,向我伸出手:“普天之下,只有白家神醫能治石頭傷了。白家如今當家人是白梓,我和他相交多年,知他個性古怪,只憑喜好看病,不知是否會治石頭,所以我駕車送你們一程吧?!?/br>我聽白梓二字又不自覺緊張起來,再看著南宮冥誠懇神情,習慣性狐疑再次冒出。不由遲疑起來。“我說了,你是我妹子,我從來不想你死,只想你過得好好。只是我事事算計太過,顧前顧后,總比石頭慢了一步,如今拓跋已死,石頭重傷,我縱使不甘心,有心要爭,也爭不過了,”南宮冥黯然低低頭,讓人快馬去附近鎮上找車,繼續道,“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治療身體,待好了后,一起去大漠邊關生活,那邊山高皇帝遠,官員貪污成風,治理不嚴,而且龍昭堂是王爺,不奉旨是不能隨便去邊關?!?/br>石頭還在昏迷,體溫熱得驚人。南宮挺直腰桿,很認真地說:“我說過,等你長大后,我送你嫁妝讓你備嫁,為你撐腰,不受欺負。連拓跋絕命這個蠻族家伙都能實現每一句諾言,我是堂堂南宮家家主,自然也能做到?!?/br>我愣住了。信任他,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全交由他一念之間。不信任他,我們在地獄里沒有生機。結果不會更糟糕,我與其像以前那樣猜三猜四,不如賭一把,將所有希望壓在南宮冥身上。如果贏了,我不但沒有失去石頭,還得到朋友。我看著他瘦削成熟了好幾分臉,終于嘗試將信任交出。馬鞭揚起,車輪卷起塵土,搖搖晃晃駛向遠方。石頭在身邊沉沉入睡,我一邊給他做簡單包扎一邊忍不住問南宮冥:“神醫是個什么樣人?”南宮冥想了很久后才說:“他長得……人人見了都驚嘆,不好形容,你見了就知道了,可能因長相問題,他性格比較孤僻,不太喜歡說話,還有很多麻煩習慣,不過是個好人,我和他從小認識,關系不錯?!?/br>我腦海里迅速閃過原著里和神醫相關劇情,他容貌似乎是很妖孽類型,武功不高,擅長用毒用針,倒沒用什么特別暴虐手段,只是給林洛兒喂了很多秘藥,逼著她主動求歡,然后不停用惡毒言語侮辱,逼她承認自己是無恥,喜歡勾引人蕩、婦,是欲求不滿□……我打了兩個寒顫,忍不住問:“那個……神醫……好女色嗎?”南宮冥甩一下馬鞭,堅決否認:“我認識了他那么多年,他除了醫書毒譜,種花養草外什么都不愛,沒事就研究各種藥物和針術,是極正經人?!?/br>我想起無辜拓跋絕命,懷疑又是一個誤會,不敢再亂猜疑偏見,低頭干活。銀剪刀費力地剪開了石頭衣襟,撕開和血rou混合布屑,里面傷口重重疊疊,許多地方皮開見骨,每一處都觸目驚心,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洛兒,快跑……”他發燒說著胡話,身子每動一下都會引起肌rou抽搐。我對著他滿身傷痕越看越傷心,暗暗發誓,只要能救他性命,就算是龍潭虎xue,我也要闖去。神醫禽獸一路快馬加鞭,南宮冥動用特權和金錢,不停換馬換人,日夜趕路,沿途又請當地名醫開方煎藥,緩解傷情,我在旁邊不停用冷水降溫,石頭傷勢雖沒好轉,卻也沒有惡化,總算撐了兩天一夜,熬到了神醫住的度厄山莊。山莊藏在半山腰處,沿途是一片片梯田,紅紅綠綠地種著各色我識得或不識得草藥,臨門近處,是無數半凋謝鮮花,牡丹、杜鵑、芍藥、月季……更有無數薔薇藤爬在白墻上,可以想象夏季到來時,這里會是繁花似錦,美不勝收。馬車緩緩停在正門前,南宮冥殷勤將我扶下車,卻連正眼都不想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