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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了嗎?她的雙腿間不是火一樣地灼熱起來了嗎?繼而是在羊子的家里,相隔一扇門,在另一個房間里,那聲音、刺激著她,恍如是她自己被占有了。雙手在身體上的自我撫愛,代表了什么?手指在陰阜上在汪洋恣肆的處女之地的倘佯,不是已經指向了這個婚姻的暗礁嗎?再有,當她與另一個經驗豐富、更加成熟的女人成為朋友時,在陳潔的屋子里,在不期而遇的一男一女的親熱中打斷他們時,她仍然興致勃勃地聽一個男人向她講述性愛的神圣!在那一刻,她盼望過什么?她心里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別人的激情!這一切都在表明她是希望目睹一場性愛的,就像在電視熒屏上欣賞一場表演一樣。而這場性愛的女主角的人選是確定的:她就是羊子!讓羊子與哪個男人在一起呢?與一個陌生的她不熟悉的男人的交合場面會令她激動嗎?那和欣賞一盤錄像帶又有什么區別?因此,這個男人必須是對她有關系的,可以讓她的心痛起來,讓她覺得受了震驚的!那么,她的丈夫便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果然,在神秘的意識的暗示下,她第一個不守規矩,打破契約,在一個周五的下午回到家里。來欣賞一個期待已久的場面,她成功了!她這么做或許便是為了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她日益滋長起來的對一個固定的性伴侶的不信任、不合作態度。除了他之外,那些走在大街上男人,在他們道貌岸然的外表下面,在鬼鬼崇崇地盯著她的胸部、屁股的眼光后面,他們是什么樣子?曾經把這個謎底解開的那個男人,十年的時間,令他發生變化了嗎?不過,十年前的印象也并不清晰,她甚至沒有看到它,沒有感覺到它呢。自然,他是和十年前一樣令人失望的。他沒有勇氣,想起來,似乎應該是,在那一刻,面對她鮮花一般開放的rou體,他無法振作,他那兒是死的,是陽萎的。從那一刻,她明白了,男人們——單靠手yin和眼睛的撫摸就可以達到高潮的男人們,連同她的丈夫,一概是陽萎的!她的zigong、她的活力蓬勃的處女之泉——向男人們無聲地發出挑戰,但終于發現,這是一場不會發生的斗爭。男人們在時代的驕縱中,由于無知,由于怯懦、愚蠢、麻木和他們骨子里的虛無而喪失了生命力;有的沒有喪失,但永遠無法勃起,就像一條被鹽水浸軟了的紅蘿卜;有的掙扎著勃起了,并煞有介事地進入了女人的rou體里,但它卻是機械的、冰冷的,甚至不知道身處何方。因而,只有在清醒地認識到這種時代病,這種和梅毒纏身的滋味相近的感覺之后,在這個熱鬧但瞎了眼的世界上遁入山林的男人身上,那兒還生活著一線生機。長頭發的,長著一雙童稚的眼睛,被雨水和太陽歷煉之后的畫家,終于站出來應戰了。女人的缺點在于,當她一無所有時,她會不惜一切地去追求去爭取,但剛剛得到了一點之后,她就開始退縮了!她不需要借口,因為女人是形象性的動物,就像一頭豹子那樣隨心所欲!現在,你聽聽她叫得多么歡暢、多么yin浪,這個手yin者的、這個被其女人占有過的男性陽具在她的身體里進出自如!她為此而得意洋洋,因為她能夠張開雙腿,這證明她是一個女人。她的zigong是女性的,而不是中性的!吳明然涌射了出來。男人在射精的一瞬間,其智商指數等于零,跟一條狗差不多——這是誰研究出來的?這與她是沒有關系的,她不是張開了嗎?如果他還能夠擠壓出一點什么東西的話,她將會迎納下來。但實際上,什么也沒有!第十一章回到父母的身邊,林雪茵發現自己對他們充滿了仇恨。當她的母親——那個曾經在照片上輝煌一時的女人,松馳著rufang和大腿走來走去時,林雪茵聞到了一股酸味。女人被時間擊潰之后,成為一種對青春的嘲弄,她們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曾經是否有過什么,或者應該擁有什么,她們忘掉了一切,包括未來,雖然她們已經嗅到了泥土的腐味和她們骨頭的腐味。農學家林鋒幾乎整天都在睡覺,在睡夢中他大概覺得自己還夠年青,因此嘴唇翕動著,講述著他的革命歷程。年齡傷害著女人的自尊,連同自信也被剝奪了。和父母的相處,使林雪茵悲觀絕望起來。最終也變得郁郁不振,嗜睡如貓。山城的夏天,氣溫高達37℃,連一般不太出汗的林雪茵也常常覺得皮膚粘糊糊的,仿佛被融化了。在白天黑夜,像章回那樣情節連貫,但睜開眼便沒有印象了的夢中,林雪茵到處流浪,從一個陷阱中剛剛脫身,便陷入了另一個圈套!很少的清醒的時間里,她試圖冷靜地分析一下她目前的處境,但結果是徒勞的。因為她無法把吳明然和羊革這兩個男人放在一起,似乎他們是兩個朝代的宰相,永遠不會相遇在一起。但是她知道,她永不休止的夢境里,總是有某種意念在引導她,就像一只手牽著她在跳沙坑。有時這只手是父親的,有時就是另外一個男人的,這另外一個男人不清晰。他的臉上戴了一張小面罩,只要她伸出手去輕輕一碰,就會知道他是誰了,但她沒有這么做!因為她害怕。她為什么害怕呢?林雪茵給吳明然打過兩次電話,吳明然在電話里的聲音很熱情,但聽起來有點心不在焉的味道。他和羊子之間怎樣了?林雪茵一想到這問題,心馬上沉下去。她有可能又犯了一次錯誤,如果羊子趁她不在的時候,再度向吳明然遞上秋波乃至大腿,他會像發誓說過的那樣不動心嗎?唯一可以自我安慰的是,年輕時的羊子曾經說過:她不會滿足于一個固定的男人.不知道她是否對吳明然感到厭煩了?在心神不定的折磨里,想起羊革可以讓林雪茵安靜下來。從山坡上的邂逅,到小樓里的游戲,再到難舍難分的省城之游,這一切想起來是多么溫馨!或許,在吳明然和羊革之間,區別便在于:前者是模糊的,而后者是真實的——因為激情而真實起來。在山城悶熱的夜晚,林雪茵躺在床上,腦海中翻騰著羊革的形象,他的浪漫的頭腦,他的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