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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的誘惑的壓力。“那到底幫,還是不幫?”陳文杰心里對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作了一下估量,他一直期待的正是這種機會,就像上一次林雪茵令人吃驚地向他提供的機會一樣。他已經愚蠢地放走了一次,這一次,他不僅不能再錯過,還要去爭??!“何必這么著急?什么大不了的事兒?我當然愿意幫你的忙,你說吧?!?/br>林雪茵松一口氣,坐到沙發上,把吳明然的處境講了一下。陳文杰當然是最希望這種局面發生的人了,但他聽完了林雪茵的敘述,對這個女人的感情更加復雜了。“一百多萬呀!”他故作吃驚地說,“怎么會搞成這樣”“我已經說了,現在就看您的意思。當然,”林雪茵繼續施加壓力,“你不要為難,我只是一直覺得你是我最可依賴的一個朋友,所以先來找你,要是你……““我知道我知道?!标愇慕苊雷套痰卣f。林雪茵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雖然這看起來很卑鄙,但她所說的話似乎也有那么一點發自內心的味道。“可以嗎?”“當然,我一下子恐怕拿不出這么多,但我可以盡力,你放心好了?!标愇?/br>杰豪氣干云?!澳钦媸翘x謝你了?!绷盅┮饛纳嘲l上站起來,“我就知道你會幫我的?!?/br>“對,是幫你!”陳文杰突出地說是“你”,而不是“他”。“那我該怎么謝你呢?……這樣吧,我打電話跟吳明然說一聲,我們一起去吃飯?!?/br>“不必了吧?!标愇慕苷f,他的意思是指不必再讓林雪茵的丈夫介入到這頓飯里來了。“那怎么行?”林雪茵執意要給吳明然打電話,但吳明然卻似乎失蹤了。陳文杰高興起來。“他大概很忙,不如這樣,我請你吧。我們很久沒一起吃飯了?!?/br>林雪茵對陳文杰的心態一目了然。但她是有備而來,更何況,陳文杰在她的心目中,已經不再是一個平常意義上的男人和朋友。自從那次她在陳文杰面前袒然相見時,她已經把她和他之間多年前的那種關系,以及她心中對他的那些距離感,統統拋棄了。在某種意義上,陳文杰是她的生命中第二個具深遠影響的男人。不過,林雪茵不無慚愧地想,陳文杰只能是悲劇性的角色。為了一個男人,而在另一個男人面前不惜一切犧牲的女人,顯得有些卑鄙。但林雪茵的更大的痛苦在于:她這樣做是否值得?第九章大概有十天的時間里,被林雪茵的優柔寡斷弄得魂不守舍的羊革沒有與林雪茵聯系。這十天的時間,對于林雪茵在愛情與婚姻之間的抉擇造成了更大的障礙。她的心在兩個性格上格格不入,志向上各有千秋,但在給她的心靈上投入砝碼的重量卻又互有勝負的男人之間徘徊著。十天以來,也許是因為林雪茵所表現出的熱情,感動了吳明然,他看起來比任何時候都令人滿意了。甚至,林雪茵覺得自己的心已經開始向他的一邊傾斜了。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夫妻之間的親熱似乎也走出了誤區,步入了以往的正軌。在一定程度上,林雪茵認為自己對這種方式感到很滿意。雖然,也許由于事務繁累的緣故,吳明然在親熱的過程中情緒起伏不定,但大體上來說,林雪茵覺得還可以接受。夫妻,本來應該就是平淡的和諧,只有情人間才需要激情。而人是不可能一直靠激情活著的。如果說,她選擇了羊革的愛情,當她和他重建婚姻的橋梁之后,他們會保持這激情到永久嗎?這是一個超驗的問題,她無法判定。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一直折磨著她,但她說不清那究竟是什么,它像惡夢一樣走起路來無聲無息,在這幢房子里,每一個角落里,甚至當她偶爾打開鋼琴時,在琴蓋的下面,它就會飄出來,如一股煮熟了的米香,但它是可怕的。它把林雪茵的身體完全控制了,她的心有時會隱約地提到了它,而它稍縱即逝。沒等林雪茵有所反應,它便化為一片白茫茫的水霧,附在了她意識的鏡面上,模糊了。林雪茵比以往任何時候更沉默了,她總是坐在沙發里,靜靜地沉思,其實什么也沒有想。而周圍的一切死的——家俱,活的——吳明然,對她都是沒有意義的。她從來沒有把它們和他裝在心里,她遠離了這一切、甚至包括那個長發雜亂的畫家,他們都和她的生命——幸?!獰o關,她是孤單的,家是一個生活在母體的混沌中的胎兒,盲目地活著,僅僅活著而已。她的靈魂狂躁地奔跑著,在云端、山上、林間、草原上馳來騁往,高聲大叫,精疲力竭而毫無收獲。她那樣出神地坐著,有時一點輕微的響動便會讓她驚懼起來,尖叫一聲。吳明然伸過來放在她頭上的手,會令她突然顫栗一下,仿佛被針刺了一樣。吳明然詫異地問妻子,她是否有什么不舒服。林雪茵默默地搖搖頭,她沒有說話的欲望。面前這個男人為什么無息無聲,仿佛一條魅影一樣讓她感到不安?關于吳明然的工程,據他自己說,有了那筆錢,已經開始重新運行起來了。但他沒有問林雪茵是從何處弄來的錢,他看見錢之后幾乎把林雪茵給忘了,這讓她很失望。既然吳明然的生意已經開始好轉,林雪茵想回一趟重慶,去看一看父母,或許在父母面前,她的憂慮與不安會減輕些。吳明然很痛快地同意了她的想法,看來,他并不像說的那樣需要林雪茵在他的身邊。那么,在走之前,是否有必要去和羊革說一聲呢?他現在在干什么?想到羊革,林雪茵頭痛欲裂,這是一種愛情綜合癥,因為這愛情是絕望的,是沒有結局的。它就像一場美夢,總會被別人打斷。還是不要再見他了罷,也許時間的針會縫合她心中的傷口,在吃一頓早餐之后,在一首樂曲之后,在一次跳舞之后,這令人心顫的夢就平息了,在意識上消逝了。離家的前一夜,夫妻之間為暫別而舉行了小小的酒會,兩個人濃情蜜意的酒會。入口酸甜的紅葡萄酒,使心變得柔和起來,在燈下對視的效果,使那個作為丈夫的男人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