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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著,她的溫軟的女性里,似乎有著生命,有著強烈的意志,因為她那么緊緊的“咬”住了他,讓他感到充實。男人的沖撞加快了,林雪茵歡快地迎合著他,讓他更深地觸進她的里面,感覺他的無所不在的力量。她的動情的呻吟聽起來就是一支小號的高鳴,但卻不顯得放浪。她不是一個放浪的女人,因為這是她的處女的獻祭,一如曹約翰所說的“神女”向神的獻祭。她覺得自己會流出殷紅的處女的鮮血,純潔而新鮮的血,幸福而神圣的血!在此之前的男人,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已經隨風而逝,他只是唯一的一個,是永恒的一個!她歡呼起來!用她的歌唱一般甜蜜的呻吟來宣告世人:她是他的女人!高潮自始至終都在泛濫,只在那噴射的短短一瞬,因而突然的灼熱,那力量的迸發時,而更加完美,使高潮的火焰再向上升得更高!他在她的里面停留著,讓雙方繼續體味那種驚心動魄的魅力。“你喜歡嗎?”林雪茵看著他的眼睛,問。“我喜歡?!毖蚋锖唵蔚卣f,很真誠。“我現在可以給你作模特兒了?!?/br>“你早就是了,”他說,“我知道你應該就是這樣。不過……”“什么?”林雪茵摸著他的臉。“不過,我現在可以把你畫得更加完美了?!?/br>“說說看?!?/br>“我的想象中,看到的只是你的影子,而真實的你是立體的,不,是多維的。就像一滴水,在黑暗中,它只是一種聲音,你或許知道它是什么樣子,但你沒有了解它。在陽光下面,它便豐富起來了?!?/br>林雪茵吻了吻他的寬厚的唇,有一種苦丁茶的味道。“但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她說。羊革縮小了,靜靜地從她里面退出來。林雪茵嘆息了一聲,她發現生活的真實又張開了可怕的魔網,她剛剛跳出樊籠的意志和靈魂感到了空虛。“我本來以為,我連一次機會也不會有?!毖蚋锟粗盅┮?,他的眼中帶著一股強烈而沉著的光焰。“我對你還是個謎,你不了解我?!绷盅┮鸬难凵裰谐錆M了悲哀,她說,“但是,我永遠不會忘記你?!?/br>“你這么說,就意味著你已經想忘掉我了。我不想知道我是否還有機會,因為我不想去爭奪不屬于我的東西?!?/br>林雪茵聽了他這樣說,有些失望。她需要仔細想一想,一個女人最應該爭取的是生活的真,還是生活中的美?第二十三章林雪茵驚恐起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地折磨著她。她從羊革那里走回來,短短的一段路突然間變得如此漫長,仿佛她從生命的一開始,就在這條路上徘徊,但迄今為止,她仍舊無法作出決定。她不敢回過頭去,不敢再去他那里。你可以和一個男人終生廝守,但不會愛他;而另一個男人,和你只是在偶然中,在命運女神的一次心血來潮的安排中,與你不期而遇,這時,你會發現,他竟是如此之重要,以至于讓你平淡無奇的一生突然間耀眼地亮起來了!對于女人來說,當她恍然間從生活的浩繁中猛然蘇醒了,她就必須面對痛苦!因為她沒有被麻醉,這種真實直至她的靈魂。靈魂在這里無路可逃。林雪茵徒勞地試圖讓吳明然的形象在心中活起來,但他卻一動不動,仿佛陽萎者的yinjing,毫無生氣,軟耷耷的。也許,這婚姻本身就是一次宿命,但她是否要最終承認它?決斗吧!讓靈魂面對著這真與美的生活,來一次大決斗!即使沒有羊子,沒有那刺傷她的事件,這一切就會維持嗎?她會和千千萬萬個婦女那樣,在自欺欺人中安于命運的安排嗎?那太累了!這婚姻脆弱得如同一個營養不良的嬰兒,維持它只是一種欺騙。在一生中,為了它,她必須每時每刻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觸及了它,它是用虛幻的東西拼湊而成的,經不起任何的打擊。現在,它在萎縮,變得很小很小,就要被完全抹掉了。她想讓它擴大起來,乞求它擴大起來。一個女人能承受多少次打擊呢?在心里面,她為吳明然限定了時間,從現在開始,他和他們的婚姻開始進入讀秒階段。她矛盾著,不知道自己是希望時間走快些,還是走慢些?羊革為她作的肖像畫,畫上是一個驚恐的小女孩,仿佛永遠也不會長大,仿佛活在另外一個世界里,是另外一種狀態。與這個時代,與人世完全隔絕了,在那里面有幸福嗎?有安寧嗎?理智像一個飽經滄桑的家長,在向她發出告誡:你要慎重!但是她無法擺脫被突然啟開的情感的狂瀾,它是那么熱烈,卻也因此而危險重重。誘惑與抗拒,哪一個是真實的?她應該把手中的砝碼放在哪一邊?從來沒有被如此糾纏不清的思緒煩擾過,經過一個輾轉不眠的夜,林雪茵悲哀地發現,她蒼老了,蓬勃的生命力從她的唇間、眼眸中消失了。不!她不能妥協!與其坐在這里靜等命運的裁判,倒不如勇敢地去面對它,讓一切都明朗起來罷!林雪茵草草收拾了一下屋子,梳一梳頭,化一點妝,帶著一種決斗般的信念上路了。在車上,一個年輕的婦女抱著她的咿呀學語的孩子,坐在林雪茵身邊。孩子那天真無邪的臉幸福地笑著,在母親的懷抱里,他是多么安全??!而那個年輕的母親,臉上洋溢著的母愛深深打動了林雪茵。是的,這就是生活。有時候,它看起來那么平淡無奇,但在這平淡無奇中,卻無時無刻不在閃爍著生命的可愛和溫情。一路上,年輕的母親的呵愛,嬰孩的嬌稚的叫聲,把林雪茵剛剛堅硬起來的決心沖亂了。塵土飛揚,人聲喧鬧的都市在久違的太陽下面顯得生機盎然。林雪茵站在人流的邊緣上,她看不見自己,找不到她的位置。在公用電話亭,林雪茵撥通了家里的電話,電話的盲音聽起來似乎是水滴的聲音。林雪茵重新撥通了吳明然公司里的電話。“是我?!眳敲魅坏穆曇袈犉饋砗芷v?!笆茄┮饐??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