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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地說,“他們兩個是搞在了一起,我可能有點大驚小怪了,還讓你跟著麻煩了一頓。男人……男人!”“還有一件事,……算了,不說它了?!?/br>“瞧你,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那是以前的事兒,你可能都知道了,是關于羊子和莊文浩的事兒?!碧岬?/br>莊文浩,陳文杰發現林雪茵神色變了一下,便后悔自己的魯莽。“他們也有一手,是吧?你說!”“莊文浩是羊子的第一個男人,也是她曾經真正愛過的男人,但莊文浩后來把她甩了,我是之后才和羊子認識的,是莊文浩介紹的?!?/br>“你知道他們的關系,還……”“一開紿我不知道,但后來才發現他們兩個一直在藕斷絲連?!?/br>“那么我呢?你是不是認為把我引薦給莊文浩就可以讓羊子死心了?你就可以得到她了?”林雪茵刻薄地問。陳文杰被說中了心事,臉色發窘。“……我當時的確有些糊涂,也有些自私,以為羊子會就此死了心,莊文浩也會改邪歸正,因為你當年那么清純,正是莊文浩最喜歡的那種類型。沒想到……“陳文杰愧疚地嘆口氣,抬起頭望著林雪茵,”你肯定覺得我很卑鄙,我也覺得自己卑鄙,根本沒資格作你的朋友。但是,我……““我原諒你!”林雪茵說。陳文杰驚喜地看著林雪茵,希望她說的是真話。“但是,我們也只能是朋友!”林雪茵說。陳文杰剛剛升起的一點希望之火熄滅了,但馬上振作起來,起碼他還是她的朋友,而不是仇人。記得有誰說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根本不可能建立友情。因為男人是火,女人是冰;或者火融化冰,或者冰把火熄滅掉!兩個人沉默下來,埋頭吃飯。但陳文杰已經失掉了胃口,他放下筷子,斟酌字句地說:“放了假,你到省城嗎?”“你是指回家還是指幫你料理我meimei的生意?”陳文杰的計謀一下子被點破了,顯得有些慌亂。“兩方面?!?/br>“我不會回家!”林雪茵堅決地說,不等陳文杰推理出那個令他充滿希望的結論,她又接著說,“也不會去幫你!我想就在這兒呆一陣子,然后回重慶看看父母。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br>“那樣也好?!标愇暮茻o可奈何地說。路宗平強捺住自己的一腔爐火,故作平靜地問:“吃飯去了?”“嗯?!绷盅┮鹂纯幢?,快到下午上課時間了,下午是非畢業班學生放假。“一個人?”“什么?”林雪茵打開門,走進屋里。“我問你是不是一個去吃飯了?”路宗平提高了音量,但話中有話。林雪茵回頭看看臉色發青的路宗平,不禁有些好氣,就冷冷地說:“一個人怎么樣?兩個人又怎樣?你又監視我了?”“我有權知道他是什么人!”“是嗎?”林雪茵被激怒了,男人為什么總以為自己至高無尚,給他一點溫柔,就把自己捧上天了?“是!”路宗平扳過林雪茵的雙肩,讓她面對著他,“你不能這樣!”“哼!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我愛跟誰一起吃飯就一起吃飯,用不著向您請示匯報吧?我丈夫都沒這個權利!”路宗平臉色漲紅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林雪茵抖開他的手,走過去為自己拿了一瓶汽水,坐在沙發上顧自飲起來。“但是……”“但是什么?”林雪茵目光如電,“你以為我已經是你的人了嗎?你如果這么想的話,那是把我看得太單純了,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有夫之婦,也是這個中學里老老少少都知道的賤貨!”“我沒這么說?!甭纷谄奖涣盅┮鸬臍鈩輭鹤×?。“我知道我自己是個什么人,你覺得我欺騙了你也好,玷污了你的純潔也好,反正我不在乎,你也可以再給我的故事里加點素材,你不是能寫詩嗎?把這個寫出來,給所有的人看一看,讓大家都來認識一下我這下流女人吧!”“你……我只是隨便問問?!甭纷谄接懞玫負Q了一副語氣,并靠前來,握住林雪茵的手。林雪茵很奇怪自己今天情緒的反復無常,大概是陳文杰所講的關于羊子的事情,使她覺得一切都是虛假的!她用力掙開自己的手,對一臉惶恐的年輕人說:“你走吧!”“不要這樣?!?/br>“走!”女人真是太讓人難以捉摸了,幾個小時以前還是柔情似水,一句話就變成現在這樣一個六親不認的悍婦了!路宗平于心不甘地退出去,室外的氣溫一下子讓他汗水淋淋了。第十九章林雪茵和一位外地的男教師被分派在一個考場。參加高考的學生們有些緊張。考卷發給學生之前,男教師把考場規則念了一遍,并講了若干恐嚇之詞,考生們更緊張了。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林雪茵注意到一位靠近窗子的女生不時地低下頭去。她走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現。等她站遠了些,發現這個女生仍舊在低頭看什么,而那個走來走去的男教師經過她身邊時,竟然毫無反應。林雪茵仔細觀察了一陣子,終于發現秘密在女生的大腿上。她穿的是裙子,而撩開裙擺大腿上事先寫好的答案就露出來。男教師對欣賞女生的大腿,比對抓住她的作弊更有興趣。林雪茵喑罵一句:狗男女!她踱到女生的身邊,威嚴地蹬著作弊的女生。女學生不吃她那一套,面色坦然,甚至皺起眉頭來,對林雪茵破壞她的好事,——可以說是光明前途,深表不滿。林雪茵彎下腰,俯在女生的耳邊小聲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把裙子掀開,我就給你把裙子脫了,讓你站到外面去!”這一招果然有用,女生在下面的考試時間里規矩多了。三天監考下來,林雪茵覺得自己在考生眼里儼然成為一個母夜叉般的人物,這讓她心頭的惡氣總算稍稍減輕了些。三天以來,路宗平一直在尋找機會向林雪茵解釋,但已經晚了。林雪茵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