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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切實際的幻像。而現在,她已不是幻像,而是一個真實的具體的形象了。那小提琴一樣優美的女性的頸項,泛著暖玉般的柔和光澤,引人不可自禁。那堅實飽滿的少女般的雙乳,略有下垂,但那白雪般的肌膚上點綴的兩朵艷苞,卻呼之欲出,勾人魂魄。那平滑的腰腹,那榆錢兒般清潔的圓形的臍眼……那腴而肥的臀,那修長筆直的腿。那燦若桃花的雙頰,那微啟輕翕的唇。陳文杰看得眼花繚亂,血脈賁張。這個機會終于來了,他可以明正言順地擁抱、撫摸、親吻、占有這具胴體,以圓多少個日夜不平的思念。“不!”陳文杰終于站起來,從地毯上把浴巾撿起來遞給林雪茵,但沒有看她,他害怕自己再看一眼就會把持不住。他盡量平靜地說:“你別這樣?!?/br>哭嗎?”林雪茵沒有接陳文杰遞上的浴巾,而是突然爆發了。她伸出手,用雙手捧起陳文杰低垂的頭,讓她看清他,讓他看清自己:“你為什么不看我?!為什么不要我?!不*我?!你不是一直都在等這個機會嗎?你不是一直在追我嗎?現在怎么不要了?怎么一下子假仁假義起來了?臭男人!臭男人??!臭男人?。?!“林雪茵的指甲抓進陳文杰的皮rou里面去,使勁搖晃著他的頭,聲嘶力竭地叫著、罵著。陳文杰木然地聽任林雪茵發瘋一樣的發泄,他看見那張美麗的臉因為巨大的刺激和狂怒而扭曲了,變得有些丑了。“說話!說話呀!你這個壞蛋!壞蛋!”林雪茵仍舊叫喊著,聲音有些嘶啞了。她那具嬌小的身子似乎蘊含了一枚炸彈的能量,足以把任何一個東西撕成粉碎!她顫抖著,臉部肌rou抽搐著,雙目圓睜,看不到一點內容,連淚水也沒有!陳文杰伸出手,扶住她的肩頭(那種感覺多么美麗?。┱f:“哭吧,哭出來就好些了!”或許是聽懂了陳文杰的話,或許是有些累了。林雪茵慢慢平靜了,但身子仍舊在抖顫,雙目空洞,不過手上已經不那么用勁,也不再嘶喊了。陳文杰順勢輕輕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移開。這一個動作讓林雪茵從適才的迷狂中蘇醒了,但仍舊沒有為自己的赤裸感到羞澀。林雪茵靜靜地看了一眼陳文杰,似乎陳文杰在那里并不存在。“躺下吧,休息休息就好了?!标愇慕苄⌒囊硪淼匕蚜盅┮鸱龅酱采?,用被子掩住她的身子。林雪茵躺下去,非常安靜,兩只眼睛無神地盯著天花板。陳文杰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過了很久,兩顆淚珠艱難地從眼眶里擠出來,在眼角那兒停留了一會兒,隨著眼臉的抖動,倏地滑下臉頰。只有兩顆淚珠,眼睛就干涸了。“如果我離婚,你會奇怪嗎?”林雪茵沒有看陳文杰,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陳文杰輕咳了一聲,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而林雪茵似乎也不想得到答案,她接著說:“男人總有一天會對妻子感到厭煩的,是嗎?”“不一定……”“其實即使我離婚,再嫁給別的男人,又有什么區別?即使他會待我很好,但他也可以對其他女人好?!腥硕噍p松??!厭了,煩了,就換一個,再換一個,一直換下去,只要他有條件,只要他還喜歡女人。沒有人責備他,而女人就要守著貞節,為一個‘妻子’的名份勞神浪費青春,生命!”“那是因為他不愛你?!?/br>“哼!”林雪茵冷笑了一聲,“這跟愛不愛我沒關系?!?/br>陳文杰點上一根煙,想了想,說:“并不是每個男人都一樣?!?/br>林雪茵動了一下,側臉看了陳文杰一眼。眼睛里滿是不信任的神色,但很犀利,似乎要穿透陳文杰的表面,看清他的本質,仿佛陳文杰是男人的總和,看透了他,便看透了男人。陳文杰吸了一口煙,掩飾自己的緊張。林雪茵終于說:“你認為你就是那種不一樣的男人嗎?”陳文杰無法作答,只是吸煙。林雪茵看著陳文杰的臉,那上面有她指甲的印痕,這讓她有些歉疚,本想說句道歉的話,但又改口說:“麻煩你把衣服給我?!?/br>“你還是躺一會兒吧?!?/br>“不,我好多了?!?/br>陳文杰從浴室把衣服取來,遞給林雪茵,就扭過頭,走到一邊去。“你不用避開,”林雪茵坐起來,“你剛才不是已經見過了嗎?”陳文杰的背聳動了一下,但沒有回頭。“我很難看嗎?”林雪茵把衣服拿在手里,沒有穿上的意思。“不,不難看?!?/br>“那你為什么不看我?你以為不看我就可以證明你是個正人君子了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林雪茵充滿惡意地說。陳文杰轉過身,目光飄忽。“我就知道?!绷盅┮鹄湫χ?,把被子從身上掀開,露出她風情萬種的胴體。“你還有機會?!?/br>陳文杰聽見自己的呼吸凝重起來。林雪茵站起來,站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陳文杰。折磨一個男人讓她感到很過癮。她開始穿上三角褲,動作很緩慢,眼神充滿了挑逗。陳文杰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里,他放棄了。吳明然看著紅色的夏利車在馬路盡頭消失了。他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它終于來了。其實每個男人在和妻子以外的女人偷歡時,從一開始就在等待這一天,它越是來得遲些,對于妻子的傷害就會更大一些。但男人卻幼稚地希望它或許在一天一天的延續中永不會來!吳明然站了一會兒,天空中似乎有些雨意了。羊子仍舊在沙發上坐著,一絲不掛,姿態優雅地吸煙??匆妳敲魅蛔哌M來,羊子很滿意地笑了:“我知道你攔不住她?!?/br>吳明然沒有理她,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點上,一聲不吭地大口吸煙。羊子站起來,兩只豐滿的rufang隨著走動,有節奏地上下顛動。她把手放在吳明然的臉上,吳明然仍舊沒有反應。“你后悔了?”吳明然向上翻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