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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發了林雪茵,她灑脫奔放地配合著,并隨心所欲地創造著令人眼花燎亂的花樣舞步。渾身洋溢著活力的外語老師一面驚嘆她果然不凡的舞技,一面盡情放恣自己的激情。最后,兩人在樂曲聲中找到了超越樂曲節奏的更加明快、歡樂、優雅的節奏,仿佛這不是一次表演性的舞蹈,而成了生命之舞、青春之舞。入夜,林雪茵躺在草原一樣開闊的大床上,思潮翻滾。在入睡前一段模糊迷亂的時間里,她被自己突然萌動的少女般的春情陶醉了。在白瑩瑩的日光燈的輝光里,她微笑著恬然睡去,因為她已經預見了這一夜的夢境將會是彩色繽紛的。第二天,整個上午林雪茵面帶微笑,雙頰桃紅,她覺得自己的四肢柔軟無比,靈魂深處被一股明潔之光照亮了。她的身心重新回到了十六歲那樣燦爛的花季,過去什么也沒有發生,而未來卻是美好的。然而一整天什么也沒有發生,事實上也不可能發生什么,即使她希望著。無風的平靜的傍晚,暮色如水緩緩從山坡上傾下來。林雪茵吃過晚飯,站在自己的門前,向北仰望,心中一片安祥。“林老師?!?/br>“苗老師。年輕的外語大學畢業生表現得很鎮靜。林雪茵卻一下子像是情竇初開的女中學生,滿臉緋紅,照亮了這灰色的日暮時分。兩人在門口站著談了目前的工作,昔日的學子生涯,并展望未來痛貶現狀,相談甚歡。天空的灰色漸漸成了墨色,兩人的談興正濃。兩雙眸子在暗色中熠熠閃光,借了黑暗的掩護盡興研究著對方,并且心中有些狂野。有備而來的苗老師明知故問:“你住這兒???”林雪茵順水推舟:“天都黑了,我們倆還傻乎乎地站這兒說話。到屋里來坐吧?!?/br>林雪茵開了電視,兩個人坐在沙發的兩端遙遙相對。奇怪的是,剛才在門外的融洽的不拘的談話無法繼續了。過了一會兒,兩人一齊開口:“這電視劇真無聊?!?/br>然后兩人對視一笑,又異口同聲地說:“我最討厭這些假惺惺的東西?!?/br>林雪茵為了掩飾自己動蕩的情緒,欠起身子把茶杯端給苗老師。茶杯在交接的一剎那,不知是誰抖了一下,兩個人的手指相觸了。茶水溢出來,淌到林雪茵的手上。“燙著你了?”年輕人把杯子放下,像跳舞一樣拉過她的手,但這次是帶了感情的,似乎是關切,卻又更復雜。“沒有?!绷盅┮鸬闹讣馑致?,這種感覺一直傳到了她的心里。她并不想抽回自己的手。“肯定燙著了?!苯器锏拇髮W畢業生在那只小手上愛撫著,固執地堅持著這個不可錯過的機遇。林雪茵抬起頭,兩張臉隔得很近,年輕的男人的棱角分明的嘴唇幾乎碰上了她的額頭,那雙唇十分醒目地鮮艷,滿含欲望。林雪茵看清了上面的一道道紋路,這種仔細地觀察使她喜歡上了它。她的皮膚收緊了,一個欲望的陷阱呼喚她孤獨的皮膚、rou體和靈魂。這種感覺很陌生了,因此,當她的雙唇被另外一雙灼熱的唇吻住時,她感到有一點惡心,并且討厭一個男人的口腔的氣味。年輕人有力的雙臂抱緊了她瑟瑟的身子,從心頭冒上的寒氣慢慢隱去了,林雪茵感到了溫暖,并似乎聽見了吉祥的樂聲。口腔中那股不太自然的氣味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舌尖靈敏的感覺,那是一種麻痹感,不會引起疼痛的痛感。這感覺迅疾向全身擴散,使她感到自己潮濕的欲望。欲望如同一塊黑色的大幕兜頭罩住了她,使她失去了判斷、推理和思想,但rou體卻像一杯熱茶,熱氣彌漫,虛實不辨,無法自控。男性的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背上滑動,溫暖了她的雙肩和脊柱,然后落在了無法支撐的腰肢上。這一刻,林雪茵有一霎的清醒,她甚至睜開眼看了看那張癡迷的男人的臉,她覺得她會愛上他,一個年輕的男人,能夠帶著她一同飛離人間凡俗的男人!——也許是個純貞的男人。于是她覺得那潮濕加劇了,成為一片汪洋,成為一眼滿溢之泉、一杯蕩漾的瓊漿。但是她需要溫柔,需要這一吻永恒持續著,讓身體在汪洋中成為一葉小舟,不!是兩葉小舟,并駕齊驅!但是他的唇滑開了,他的舌尖掠過她的雙唇,吻向她的脖頸,在她耳后的敏感之處逡巡。林雪茵覺得心被吻到了。她聽見自己yin蕩地呻吟了一聲。腰部的手不失時機地、猛地揉住了她的雙臀,并用力把她的小巧的身子提了起來,更緊地和他的身體貼在了一起。林雪茵感覺到了他的堅硬和抵觸。正是這一瞬間,她從外語老師的發間聞到了那股氣味。這股氣味幽淡而清晰,林雪茵一下子不可遏止地反感起來。她用力掙開了他,顯得很粗暴。“你怎么了?”yuhuo正熾的年輕人氣喘吁吁地問,并準備再次擁緊她。林雪茵驚恐地向后退去,由于電視熒屏反射的藍光,她覺得這張英俊的臉也發出藍幽幽的光,變得猙獰可怖。“你走吧?!彼谏嘲l上坐下來,整理自己的雜亂的頭發和情感。“為什么?”年輕人覺得不可思議,向前跨了一步,蹲下來,用手捧起林雪茵的臉。林雪茵雙目緊閉,她覺得那股氣味已經消失了,但她不肯定,她不敢睜開眼睛,再來鑒別一次。她身子向后縮了一下,把臉從他的掌上移開了。“為什么?我弄疼你了?”他伸出一只手,幫她把頰上的發絲攏到耳后,溫柔地握住她的已經冰涼的小手。林雪茵再次掙開他,向沙發角上退了退,“你走吧?!彼穆曇糸_始平靜下來。“我不走!”年輕人固執地說,“除非你告訴我為什么?”“不為什么,我想自己呆一會兒?!绷盅┮鹨恢遍]著眼睛。年輕的男人沉默了。林雪茵知道他在看自己,于是又說:“求求你,走吧?!?/br>第十一章結婚以后,林雪茵才發現;男人的頭發里,或者說是皮膚上都有那么一種臭椿的味道,并不是莊文浩,也不是那個可憐的教外語的年輕人所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