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
的太過詭異。叁拾柒長風默默與蛇對峙,不動聲色按住腰間匕首,都說打蛇打七寸,但若不能一擊即中,只怕會遭反擊。這是長風第一次遇蛇,心中惡心恐懼摻半,只想著它若是先動,自己便把匕首丟過去,就算打不中七寸,也能將它削成兩半。正想著,突然聽到一聲矯揉造作的驚呼,長風不敢輕舉妄動,一邊緊盯著蛇,一邊用眼角瞄過去。卻見一抹明白色的影子晃蕩著過來,徑直走到膨頸蛇邊,一彎腰便將那鱗片閃閃的蛇抱了起來,貼面親昵道:“小親親,你怎么跑到這來了?可叫我好找?!?/br>長風看得一陣毛骨悚然,待仔細一看,來人眉眼彎彎,唇紅齒白,竟是梵國小皇子梵羽!他不是已經回國了嗎?又怎會在這里出現?自從上次兩人撕破臉皮,長風對這人無半分好感。此刻更是不想被他認出來。想到自己換了破舊百姓衣衫,他也未必能一眼識得,便心存僥幸低下頭去,打算默默扭身離開。卻見眼前一閃,明白色的影子晃到他身前,彎下腰看他低垂的臉,半張著紅唇驚訝道:“呦!這是誰???”長風別過頭,再次按住了匕首。梵羽將蛇纏在自己的脖子上,邊懶懶撫摸蛇身,邊走近長風,一臉的天真無邪:“咦?讓我好生瞧瞧,能吸引我小親親的到底是何方神圣?”長風側身退了一步,心中猶豫不定:若是殺了他,梵國小皇子死在赤凰國度,勢必引起兩國交戰,赤凰理虧,錦瑟必定有得麻煩??蛇@梵羽雖然討厭,也畢竟是一條人命。說到底,他還是軟弱。這殺人對他來說,實在是不敢想象的事情。而此時,梵羽已經愈來愈近,睨目打量長風抱怨道:“小親親,你的品位如何差了那么多?他臟兮兮的,嗚嗚,好惡心!”膨頸蛇盤亙在梵羽肩頭,對著長風嘶嘶吐信。梵羽無奈垮下小臉兒,縱容道:“好吧,就依了你?!?/br>又扭頭看向長風,笑嘻嘻說,“算你走運,我給你五十兩銀子,跟我走吧?!?/br>長風一言不發,扭頭便走,梵羽追上去:“怎么?嫌少?”長風不說話,健步如飛。梵羽追他不上,猛地沉下臉,眼中陰光畢現,恨恨道:“不識抬舉的臭乞丐!死吧!”說罷一拍蛇身,那膨頸蛇猛地如箭般飛竄出去,閃電般朝長風頸部襲去!長風直覺一陣陰風從后方吹來,立時敏捷彎腰,同時一個閃身竄到一邊,毫不猶豫將手中的匕首飛了出去!噗的一聲,登時蛇血四濺!梵羽大叫一聲,眼睜睜看著膨頸蛇被牢牢釘在斷壁殘垣之上,瘋狂扭動幾下,沒了聲息。梵羽靜下來,森森望著長風。忽的哧哧笑了:“也好,我正要換一個寵物玩玩,就你吧!”長風根本不聽他胡言亂語,腳下速度更快。梵羽也不追,立在原地嘻嘻笑著:“跑吧跑吧,看你跑到哪兒去?”眼見胡同快到盡頭,只待轉彎便能擺脫那陰森森的梵羽,長風加快腳步,卻忽的眼前一閃,出現了幾個青衣人。長風停下來,不由自主摸向腰間,卻只摸到了幾塊碎銀子。之前還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匕首,方才已經豪爽扔了出去現在,連個防身的武器也沒有。真是笨得要命!第一離家出走沒帶銀子,進了當鋪將自己暴露個徹底。第二次終于記得帶銀子,卻只帶了銀子。指尖捏緊碎銀,長風不動聲色退了一步,低聲喝道:“讓開!”那些人紋絲不動。長風回頭看了看梵羽,他正對他巧笑倩兮,長風擰眉,又看了看這些面目冰冷的青衣人,慢慢慢慢向后退去……“怎么?這么快就想我啦?”梵羽瞇著眼遙望,歡快招手。長風卻忽的彈跳起來,將手中碎銀天女散花般拋了出去,啪啪啪幾聲悶響,那是十幾個青衣衛居然均有中招,長風趁機從他們頭頂翻身而過,腳尖掠過墻面,飛一般竄了出去!“蠢材!快給我追!”梵羽在后頭頓足大喝,恨恨踢飛眼前雪沫。自不用他說,那幾個青衣衛亂成一團后,忙緊隨而上。長風自幼習武,授武師傅均是個中高手,只要撿一樣認真習練,也能成大器,可惜他聰敏卻不刻苦,耐不住日夜扎基本功的辛苦,武功倒是雜七雜八學了不少,卻均是皮毛。如錦瑟評價:華而不實、虛有其表。方才他使出的是江湖上有名的細雨銀針,此門武功殺傷力大,凡是中招者必有重傷。長風力度不夠,平日里只用它來打蜻蜓。今□得沒法,只得胡亂將碎銀丟出去。幾個青衣人也早聞此門武功毒辣,被擊中時個個面露駭色,無不腳軟心涼,卻竟不覺十分疼痛。待回過神來,長風已經呼拉拉跑出去很遠,帽子也掉了,長發散落一肩,飄飄飛舞。跑得雖快,腳下卻虛浮,可見根基較淺。竟被這種人嚇破了膽,青衣衛自覺在主子面前丟了臉,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勁兒也要逮住他。此時錦瑟派出去的官兵也在沿街搜索,長風不敢出現在長街,只得在胡同里亂竄。那些人窮追不舍,個個牟足了勁兒,長風卻漸覺力氣不夠,腳下如同灌了鉛,越跑越慢。眼睛由于一直緊張尋路,累的眼眶突突跳著,四處又皆是明晃晃的雪毯,刺得他眼前迷茫一片,越來越模糊。怦!怦!怦!待到只聽得見自己的心跳,他再也撐不住,腳下一滑,跪倒在雪面。身后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閉上眼。“殿下?殿下……”好像有人在與他說話,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他的肩:“殿下,您如何了?”長風迷迷糊糊望向她,她稱他為殿下?是錦瑟的人?!長風大駭,毫不猶豫張口就咬。那人立即悶哼了一聲,卻又隨后“咦”了一聲。原來一點也不疼,長風只是張口掛在她的手腕,卻是連半分力氣也沒有了。那人輕笑,長風便狠狠瞪她,像只被惹毛了的兔子。手也來助陣,抓著她的手腕不放,氣喘吁吁死命地“咬”,要給她一個教訓。“殿下,”那人任由長風掛著,忍俊不禁道,“再不松口可就要流口水了?!?/br>長風雙眼昏花,腦中也混沌不清,聽到這話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悻悻松口,也顧不得生氣,抬臂抹唇,冷冷將眼前的人推開。那人卻一把捉住他的手腕,笑說:“殿下當真記不得我了嗎?”長風掙脫不開,冷冷瞪她。若是擱在從前,他必定會要她為這樣的輕浮付出代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