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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又想起他下午在房間里的暴行,剛才因為看到明珠吃癟而生出來的那點愉悅頓時被恐懼和后怕所取代,就連臉色也在瞬間蒼白了起來。她把錦盒一推,堅決道:“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br>東陵默再次看著她,眼眸瞇起,目光漸漸攏起一絲寒意。他說了給她的東西,她敢不要?淺淺知道他在生氣,也知道惹怒他對自己來說沒什么好處,但,她素來自以為還算得上精明的腦袋,在東陵默面前完全用不上半分。明知道會惹毛他,還是忍不住要拒絕。不想順他的意,不想委屈自己。倒是東陵默看到她臉色從一開始的不安到鎮定再到不屑,不僅沒有當場發作,甚至,笑得愉悅。“果然有了別的男人就是不一樣,不過,小才被我做成那樣,我前腳剛走,你后腳立即就和赫連子衿做起來,不疼么?”他端起酒杯,湊到唇邊才發現杯子里已經沒有酒,便又拿起酒瓶給自己添上,之后一飲而盡。淺淺的臉色卻越來越泛白,最后,白得幾乎沒有半點人色。她和赫連子衿后來的事,他都知道了么?他雖然在笑,她卻分明在他眼底看出一份透骨的寒意?!芭率裁??我說過我不介意,反正,早晚是要扔掉的?!?/br>十指一點一滴涼下去,如同她的心一般。對他,早就不該有任何奢望。“你反正也不打算要他,被他拋棄不是正合你意?”赫連子衿的掌溫熱有力,握著她的小手,不輕不重,卻令人心安。東陵默臉上的笑意頓時散去,眼底,寒意外溢。不打算要他是么?從來,只有他不要的東西!“啪”的一聲,白玉杯子在他掌中化作碎片,高大的身軀忽然站了起來,舉步走遠,再不看她一眼。說她沒有一點感覺那是不可能的,看到他不善的臉色,雖然也有那么一點心疼,但,心底恐懼的成分居多。看吧,一直一直那么怕他,跟他在一起能有什么意思?感情是建立在平等信任的基礎上的,他們兩人從來就不曾平等過,更別說兩人之間有任何信任。貪嗔癡念,最終只會害了自己。目光不自覺瞟向對面的軒轅連城,連城皇子卻似乎在想什么事情,對剛才所發生的事完全置若罔聞。她回握了一下赫連子衿的手,忽然回頭看了他一眼,輕聲問:“你說你不能阻止東陵默……欺負我,那,你可以保證我能活下去嗎?”頓了頓,她又道:“我是說,這三個月?!?/br>垂眼對上那雙明亮卻又透著不安的眼眸,赫連子衿心里無聲嘆喟。她居然,這么沒有安全感。他輕嘆道:“他不會殺你,他還舍不得?!?/br>有些感情局中人不一定能看透,但,明眼人卻能一眼看出來。他知道東陵默今日午后在房內欺負過她,也知道他的暴行讓她徹底寒了心,但,東陵默對她有情,這丫頭怎么就完全看不出來?若不是有情,以他定國候的子,在她故意和帝無涯親近時他就該轉身離開再也不多看她一眼了。東陵默不在乎的人甚至東西,連看一眼都懶得。他把被東陵默丟下的錦盒拿了起來,塞到她手中:“這粒夜明珠價值連城,若是拿去變賣,至少值幾萬兩銀子,真不要?不要的話我扔了?!?/br>幾……萬!一聽這數字,淺淺一雙眼眸幾乎睜得比夜明珠還要大。幾萬兩呢!足夠她在這個年代吃喝多少年?不要嗎?可是,很值錢的呀!要嗎?可是,是東陵默搶回來的東西…………真心糾結……很快,所有重要的人物也都陸陸續續到場。聽到“皇上駕到”這四個字,淺淺忍不住心尖兒抖了一下。“參見皇上!”所有人垂首下跪,就連赫連子衿和高傲的連城皇子也單膝跪了下去,淺淺沒道理還坐著。只是,跪在地上還不忘偷偷打量這個名義上的父親。在這里,他確實是自己的父皇,雖然,她一直不認為她是真的七公主,但,這副身軀是。舉目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在一堆太監和宮女的擁簇下邁著緩慢的步子進場。他身材不算太高大,不高不矮的樣子,體型略胖,但以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來說,保持得還算不錯。臉上沒有胡子,一張臉干干凈凈的,五官明朗,長相不差,難得的是,身為九五至尊,眉宇間卻沒有那股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的狂傲氣焰。相比起來,她覺得東陵默才是真的有王者風范,那么不馴,那么霸氣狂傲……在心底狠狠啐了自己一把,她快要恨起自己來了,說好了不再想他的!只是一個閃神,皇上已經在高位上落座。才剛坐好,又聽到太監高呼了一聲:“太后駕到?!?/br>于是,又是一輪朝拜,然后,太后也入座了。還有幾個妃子陸陸續續前來,但似乎只有德妃來的時候大臣們站了起來行禮之外,其他妃子也沒見誰有什么表示。這個德妃,便是六皇姐和二皇兄的嫡親母妃。怪不得慕明珠氣焰總是那么囂張,原來她的母妃在這個后宮占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就仗著這份尊貴,也足夠她在后宮的妃子公主中橫行霸道了。狗眼看人低,動不動想欺負人的家伙,一點內涵和修養都沒有,她才懶得跟她計較。目光不經意間掃到皇帝席位下方一角某桌,如果她沒記錯,剛才太監宣讀的時候稱呼那位妃子為柔妃,她只是不明白,東陵默怎么會與這個柔妃坐在一起,甚至,就連慕東璃也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心里忽然就酸酸的,那樣子看起來多像一家人,那個柔妃,應該就是六公主的母妃吧!人家母女倆待在一起,東陵默去湊什么熱鬧?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已經把她們當自己人?越想越氣悶,心也越酸。“那是東陵默的姑姑,柔妃?!焙者B子衿伸出長指,彈了彈她翹起的薄唇,淺笑道。雖然明知道她是在為東陵默吃醋,不過,這副吃醋的模樣挺可愛的,所以,他也自動把她對東陵默的感情忽略掉了。反正,她說了以后跟他,哪怕只是跟三個月也無所謂。明顯聽得出他話語里的戲謔意味,淺淺紅了紅臉,才想起來在慕候府的時候曾聽東陵默的二娘說過,他確實有位姑姑在宮里當妃子,只是她忘了而已。“那……那個慕東璃……”她想問慕東璃和柔妃是什么關系,但回心一想,肯定是東陵默喜歡人家才會把她帶去給他的姑姑看。一想,又氣得想抓狂。“膽子那么小,醋勁倒是大?!币恢辈徽f話的軒轅連城忽然瞥了她一眼,冷哼。淺淺只是努了努唇,不反駁。在連城皇子跟前,反駁沒有任何意義。“柔妃在宮里一直不得寵,皇上多年來基本上沒去看過她,雖然因為是東陵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