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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來提醒這個總愛出神的人兒,“這情景好似我又在欺負你一樣,好罷,我不說總成吧?現下里,我們就依照你所說,先尋個地方暫且安頓下來?!北竞箢^還想說那虞冷的事,但話到嘴邊立馬就被他給收了回去。到底是情敵關系,就是提及此人都叫他心里不爽快,更別說還要攛掇著她去想他,那他就真成個傻子了。他頭一句還是混話,下把立刻就轉了態度,眉目低柔,軟聲細語,竟三兩下就把她心里的不甘不愿給挑沒了。雖說還夾雜著幾分扭捏之意,可到底一聲嗤笑后,脾氣卻是消了。過了這沼澤之地,果真是一路平暢,很快二人就出了神仙谷來到陽關大道上。日頭熾陽高懸,沒了青竹里的幽冷之氣,身上逐漸地暖和過來,就是這暖意蓋不住饑餓,她的肚皮不合時宜地又咕嚕一聲響了,在這條只有他們兩人的大道上格外明顯。她立馬摁住肚子,飛快看他一眼,見他一如既往的沒事人模樣,好似方才那聲響從來沒有過似的,心中方才舒一口氣,可到底心里邊有點虛,便低著頭順著山路往前走。身后的人三步并作二步同她齊肩一道,低頭眼神落在只管自己走著的人身上,慢慢地,嘴角很輕地揚起來,隨著嘴角弧度漸大,細微的低笑聲從唇齒間流瀉。身旁的人渾身一顫,抿著嘴,抬首瞥他一眼,遂立即低了頭,腳步加快往前走。這回他終是不壓抑笑聲,暢快地一串流出,在這了無人煙的山道上,如風鈴搖響。……兩人這一身狼狽相來到街市,立馬就成圍觀的“猴兒”了。她恨不得把臉給捂起來,都怨這人說什么無所謂,這一個滿身污泥的霸道相,比她可招人多了!他見她縮頭縮腦的小模樣,笑意點了滿眼,拉住她手腕不管她的掙扎,就往一家作衣坊里頭。那柜臺前的人瞧見他們二人這一身臟污樣兒,立馬就擰了眉,作勢要趕人。哪想這來人霸道至極,伸手一點就把他給定住了,幾步上了前,若無其事地挑了幾件成品,拿了塊布料就往里頭一塞一裹了事!這般正大光明的強盜,就是放新世紀,恐也少見。她驚呆了,半天才拽住他的袖子道:“你、你瘋了?你不怕他報官來抓你?”“那些官我還不曾放眼里過?!彼f道,隨后瞇眼一笑,“難道你還想穿著這一身在街上亂晃?”他意有所指,眼光在她j□j的兩條嫩白小腿上游離片刻,下一秒就有些不悅地皺眉。“還是趕緊找個地方洗浴一番,把衣服換了?!?/br>不知他想到什么突然翻臉,不等她出聲就拉著她往客棧里去。想當然,人家見他二人同乞丐一般當下就要趕人,他如炮制法,仗著一身絕頂武功簡直不將所有人放在眼里。那副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德行,就連作為同伙的讀者來說,都不忍直視了。想他那些溫柔舉措,真是只有擱她這兒才有效,別處那就是個搶匪姿態!她一路上被震驚過來,已是麻木了。等小二的送來浴桶熱水,她竟也理所當然毫無愧疚之心地享受起來。一脫衣,那個干凈利索,身子侵泡在溫水里時,簡直暢快滋潤得她都要忍不住一聲低吟。幸好,還是給她忍住了。眼光不禁意地掠過四角矮凳上那一疊衣物,心里頭滋生些許奇異的情感,想她和他這沒完沒了的糾纏,她曾親手斬斷過三次,人說事不過三,而今她果然該死地應了這句話。如果那一刻她真的松了手,她和他的三世孽緣將會一干二凈,徹底剪斷,便再沒有后續這些個煩心的事。頭緩緩地挨靠著浴桶邊沿,氤氳水霧間她斂眉深思的臉孔朦朧而模糊,像一層薄紗遮掩住背后所有的情緒。……門外咚咚兩聲,聽得有人敲門,她系腰帶的手一頓,轉頭瞧著那糊一層花紋的門扉上映著的修長人影,心想他許是拾掇好了,便放聲喊道:“你等會兒再進來?!?/br>外頭的人恩了一聲,她手腳加速,沒會兒功夫就穿戴整齊了,撩一把濕發,把干布掛在脖間,起步就走到門前打開,果見他一身齊整潔凈,迎面就是那標志性的笑容。心一跳,眼神從他笑臉上移開,輕咳道:“這么快就好了?”“恩?!彼麘暤?,隨即眼睛在屋里打了個轉,最后定定地落在她面上,笑說,“這屋子還寬敞吧,頂好的上房,與那破屋子可相差多了吧?”她聽他這樣說一時未曾琢磨出那破屋說的是哪個,然目光對視那一霎間,她就回過味來。喔——他說的是神仙谷內青竹林里那一間虞冷的居所。挑眉,她反駁道:“只是長久無人居住而已,若整理一番再購置寫家具,想來還是很好的。且無人打擾,比起這兒要強上百倍?!?/br>見她立馬就回嘴,還一口一個很好,本來心里頭是不舒服的,但當她說到無人打擾時,就連后頭那強上百倍的話都無視掉了,臉上浮現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姣好的唇弧輕翹,語聲低啞,“……清清靜靜就二個人,確實更好?!?/br>單單這一句話,倒還不能讓她胡思亂想,然搭配上他那一臉透著莫名深意的笑容,她根本沒法不想歪啊喂!“好了,先讓我進去罷,立在門口像什么樣兒?”他這腳剛往里頭踏,她就急忙忙地伸手推阻,“不成不成!你要是進來才不像樣呢,你出去,我累了要躺會兒!”“我陪你???”越說越不要臉了!她瞪眼喘氣,想把他推出去,那人卻任她如何使勁都紋絲不動,牢牢霸占著門口的空檔,硬是堵著,讓她連門都沒法關上,更別說罷這個入侵者給趕出她的陣地。糾纏累了,她終于放下手,惱怒又無奈,只得叉腰對他恨聲道:“你到底想怎么樣?”“你不是想躺會兒,那你讓我陪你一起躺?!?/br>“不——成——!”她咬牙切齒。他面上堆滿委屈,俊眉皺起,眼里悲傷遍布,“就這么……討厭我嗎?”怎么又扯到這方面去了?她簡直要瘋了,他的攻勢看似綿柔,但一下下總能敲擊到她心坎上,這人的手段從何時起竟如此高超。她倒寧愿他是從前那個霸道無理的薛變態,這樣她還好對付些,而今這番扮弱反叫她狠不下心……最終她攤下手,把著陣地的防線一下松垮失守。“算罷,我方才那些話都是說著玩笑的,你莫當真?!彼鋈恢鲃影央A梯遞上來,倒是讓她一瞬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