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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會改口向他求助一般。沈墨看著場上這場鬧劇,只覺得荒謬,彷佛他經歷過的過往和眼前看到的景象都不真實了一般,他彷佛整個人抽離出來,成為一個冷眼旁觀的看客,看那個女人在人群中看似慌里慌張實則很有章法地躲避,看掌門人徐長易微笑著看著這一切,就彷佛場上無辜受到波及的不是他門下弟子那般。“你還不出手幫她嗎?”突然間,沈墨被一個聲音拉回現實中,抬頭看時,江寒不知不覺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我想,如果現在還有人能幫她的話,那個人一定是你。你們那套劍法……”“你說天絕劍法?”沈墨說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苦澀,“這套劍法因情而生,你覺得,她會懂嗎?”“可是你懂,不是嗎?”不知道什么時候,林卓雅也到了他身邊,他目光銳利,彷佛一眼就能看透他似的,“再說,蘇澈無辜波及的,全是你宗門的弟子。這些人,本來可以成為宗門復興的希望之火……”林卓雅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已經什么都不必說了。沈墨的飛劍就在那一瞬間出鞘,直直向著蘇澈的方向而去。夏飛飛實力雖然略遜于他,但是眼力卻是一等一的厲害,不消多說就自然領悟,和沈墨配合得恰到好處,堪堪抵擋住蘇澈的攻勢。場下漸漸平穩下來,眾人也不像先前那么慌亂,都退到兩邊站好,療傷的療傷,觀望的觀望,只有徐長易的眼睛里漸漸顯現出驚喜的光芒。“我果然沒有看錯他?!苯f道,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沈墨。以他的刻薄高傲,若不是篤定沈墨能幫助夏飛飛,怎會低聲下氣選擇向他求助。“不過據我觀之,天絕劍法的威力尚未發揮到最大?!绷肿垦庞钟^察了一陣子,很肯定地說道。江寒冷冷瞟了林卓雅一眼。夏飛飛尚在險境時候,兩人自會捐棄前嫌,聯手合作,然而見夏飛飛轉危為安,江寒心中那點爭強好勝的心思便又冒了頭?!跋氩坏侥懔嫜览X,口才眼力都不在我之下?!苯蝗徽f道,“可惜你已經是花妖之身,想來雙修之時采補不到什么,注定不討妻主歡心?!?/br>“哦,是嗎?”林卓雅笑的很是鎮定,彷佛早有對策一樣。此時場上形勢卻又有變化。在沈墨的帶動下,夏飛飛漸漸熟悉了天絕劍法的精髓所在,索性以沈墨為劍,馭使如意,竟然上演了以弱勝強的一場好戲,兩個金丹期修者將元嬰期修士壓著打。夏飛飛越打越覺得愜意,指揮若定,蘇澈卻越打越心浮氣躁,破綻百出。、“蘇澈,你還不罷手嗎?”夏飛飛笑著說,她這次施展天絕劍法,和上次倉促間對陣風霽夜剛好相反,是沈墨身劍合一為她所用。以她的眼光神識,自然比蘇澈高,再加上沈墨這把愈來愈顯鋒利的劍,自然占了上風。雙方正在激斗,一個碧綠的物事突然朝著這邊打了過來。蘇澈原本正在驅劍對攻,見狀臉色大變,急忙硬生生收住劍勢,夏飛飛見他終于收斂,也和沈墨立即收了劍招。沈墨從空中落下,臉色雖有些蒼白,卻無大礙,比上次和風霽夜對陣之時,不知道好了多少。此時那個碧綠的物事已經落在場中。蘇澈走過去將它拾起,卻是一枚溫潤的玉佩。蘇澈拿著這枚玉佩,朝著徐長易怒目而視:“這是娘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你竟想把它毀了嗎?你修道有成,若想讓我罷手,自然有數不清的法子。何必扔出這個東西來?”原來,方才雙方酣斗之時,卻是徐長易將這玉佩扔到蘇澈面前,逼他住手。只要蘇澈稍有遲疑,劍勢往前再沖一分,這玉佩便會被劍氣絞碎,連渣都不剩了。徐長易此招,正是拿住了蘇澈的軟肋,毒辣之至。徐長易卻不理蘇澈,只是向著沈墨,和顏悅色問道:“你方才使出的,就是天絕劍法嗎?”沈墨致力于重現天絕劍法十數年,期間艱辛之處自然一言難盡。他也曾無數次想象過在掌門人面前展示天絕劍法的場面,只是他卻沒有想到,被宗門視為復興希望的天絕劍法,竟是在這般尷尬、寥落的場合展示在掌門面前:宗門弟子死傷大半、無名劍宗內訌、碩果僅存的二代弟子蘇越威望盡失、自己作為三代弟子中第一人,卻在和別人爭一個女子……“是?!鄙蚰聊?,還是向著徐長易行禮說道,“稟報掌門人,弟子方才施展的的確是天絕劍法?!?/br>徐長易點頭欣然道:“本座閉關數十年,想不到我宗門果然能人輩出,竟然有人領悟了天絕劍法的精髓!沈墨你居功甚偉!你立了大功,有什么要求,不妨和我說說,我都可以滿足你?!?/br>沈墨卻道:“弟子不敢欺哄掌門人。這不是弟子的功勞。弟子先前只是根據師門中故老相傳的法訣,和人刀劍合璧,演練這套劍法,進境甚微。突然有一日,因犯錯,被罰去劍冢修煉。當時弟子被人拋棄,痛不欲生,幸得一女子指點,才領悟了真正的天絕劍法,從此劍道突飛猛進?!?/br>夏飛飛在旁邊聽了,自然知道他口中“被人拋棄”,是怎么一個情況。但是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她便神色自若,將整件事情當做劍修奇遇記來聽,正聽得津津有味,突然就看到徐長易別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頓時心中發寒。以她這些日子經歷的事情來看,無名劍宗里的人幾乎個個都是瘋子、偏執狂、騙子,不知道這身為一派掌門的徐長易,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來。果然便聽見徐長易說道:“天絕劍法是因情而生。你既然能和這位夏姑娘配合無間,顯見你對她十分傾慕。如今我便遂了你的心愿,命你嫁給她為夫君,你可歡喜?”第138章葉晨之死夏飛飛聽徐長易如此說,心中倒是暗松了一口氣。她和沈墨重逢之后,驚覺沈墨雖然沒有領悟無情劍道,但劍道進展迅速比起前世記憶中有過之而不及,便時刻存了拐他走的想法。徐長易這般說,正合她意。但是沈墨的回答卻令她深感無力。沈墨幾乎想也未想,就硬梆梆地答道:“弟子恕難從命?!?/br>徐長易微笑道:“哦?那又是什么原因?”沈墨沉默良久,方反問道:“若弟子隨她而去,無名劍宗門下還有何人可擔當三代弟子大師兄一職?”眾人聽了都是一愣,不覺看著沈墨,卻見他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弟子雖然不肖,屢屢給宗門蒙羞,但于劍道有幾分心得。二重天試劍大會開啟在即,弟子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