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0
不能了。你難道沒有察覺嗎?還有,你選擇了沈墨,你可知他,你可知他……”突然間,蘇越臉色一變,額頭冷汗潺潺:“你……你到底給我涂了什么?”夏飛飛和他說了這么久的話,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她見蘇越一臉痛苦難耐,很開心地說道:“去腐消肌露??!元嬰以下都有效果的去腐消肌露。師叔你才察覺到嗎?師叔后背上的血痕我很是喜歡,想到數日之后這些傷痕就要消褪,很是不舍。故而特地調配了去腐消肌露,好讓這些疤痕,再深一點,留的再久一點?!?/br>蘇越大駭,再也顧不得儀容風度,和衣縱身跳入屋中的木桶里。木桶里的清水原本是等著夏飛飛為他上完藥替他擦洗身子時預備下的,水溫尚燙,但為了化解去腐消肌露強烈的腐蝕性,蘇越也顧不得太多。他這番劇烈動作,背上原本已經止血了的傷口重新滲出鮮紅的血液,他卻顧不上處理,只是指著夏飛飛,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天底下怎會有這般忘恩負義的姑娘!你——”他想了一想,突然又平靜了下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便由著你去。只是以你心性,卻選擇沈墨,他可不如胡興那般好打發。我再不會助你,看你能逍遙自在到幾時!”夏飛飛見他說的鄭重,心中便是一咯噔。但是她和沈墨此時正是如漆似膠,何況沈墨畢竟是她費了這么大心神氣力才上手的,又一向面冷心熱,怎舍得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便輕易罷手?心中雖略有遲疑,卻沒當做一回事。從蘇越住處到沈墨住處,路途遙遠,無名劍宗內門又不能使用飛行法器,夏飛飛足足耗費了半個多時辰才走到。還沒進得沈墨的院子,便聽見女子的說話聲:“不,我不走,墨哥哥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會離開!她分明攀上高枝和蘇師叔勾搭去了,墨哥哥你為什么還肯原諒她?我當初,當初你對我那般冷淡,我才……我只不過做錯了那么一回,我不服!我不服!”聽聲音像是喻筱敏。夏飛飛心中不快,還沒來得及發作,便聽見院子里傳來沈墨略帶些煩躁的聲音:“快走!莫在這里煩我!她就要回來了,莫要被她誤會!”喻筱敏道:“她去給蘇師叔送藥了,哪有這么快回來。說不定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了呢。墨哥哥你也知道,蘇師叔一向得女子喜歡,她瞅準這個機會,今后還不定怎樣。墨哥哥你何苦在院子里等她?若是吹了風,傷口就不容易好了?!?/br>“胡說!她會回來的!”沈墨一向鎮定的聲音竟有些顫抖。他也知道,論資質、修為、容貌、或者討女人喜歡的程度,他竟沒有一樣能勝過蘇越的。他唯一的憑借,就是真心,可是他心儀的那個女人,偏偏自己都不愿和他名正言順成為雙修道侶。喻筱敏跺腳道:“墨哥哥何必自欺欺人?你自己想想看,我宗門之中,是喜歡你的女修多一些,還是喜歡蘇師叔的女修多一些?”夏飛飛聽得微微皺眉,她決定再不給喻筱敏說話的機會,腳步放重了一些,托著藥進了沈墨的院子。沈墨院子中的禁制一向是對她開放的,她不過幾步,便轉到了沈墨面前,將托盤往旁邊的石桌上一放,看都不看喻筱敏,只是對沈墨說道:“墨哥哥你怎么在這里?我不過去拿藥的工夫,你便出來了,若是吹了風,傷口就不容易好了。豈不又被些小人編排,說是我的不是?”她一向稱呼沈墨為師兄,從來沒有叫過“墨哥哥”這等甜膩的稱呼。沈墨一愣,隨即明白她是在向著喻筱敏發作,不便做聲,只是緊緊拉住她的手,生怕她逃走了一般,連聲說道:“你放心。我沒有,我沒有……”卻一直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夏飛飛示威似的望了喻筱敏一眼,喻筱敏見他們是這個形容,哪里還不明白,恨恨罵了一聲:“臭女人,咱們走著瞧!”便悻悻離去了。這邊沈墨緊緊拉住夏飛飛的手,所用力道甚大,怎么說也不肯松手。他自西陵城開始便受到蘇越隱隱的逼迫,雖然一直咬牙不肯認輸,然而心神早已到了崩潰的邊緣,再加上夏飛飛在眾目睽睽之下選擇要蘇越代她受刑,令他更覺沮喪。后來夏飛飛被蘇越遣去調制藥物,遲遲不歸,他便開始患得患失,疑神疑鬼。甚至明明身負鞭傷,卻掙扎著起身到院子里等候。夏飛飛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正要說些什么,卻突然被他粗暴地堵住嘴唇,出聲不得。那是沈墨第一次主動求歡,夏飛飛本來是應該感到欣慰的,但是沈墨的狀態卻著實不妥。他的后背上還不時滲出鮮血,他的臉上也失去了以往最令妖女迷醉的冷靜自持的神色,活脫脫一個擔驚受怕的妒夫一般。他的喘息聲粗重猶如野獸,他的動作粗暴而直接。當他把夏飛飛直接推倒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任她一路端來的藥碗跌落在地,藥汁四濺的時候,夏飛飛終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狠狠沖著他襠部踢了一腳。沈墨立即痛的彎下腰去。夏飛飛跳起來,指著他鼻子大罵:“老娘辛辛苦苦熬藥,就是為了讓你潑到地上的?老娘忍辱負重,讓蘇越替我受刑,難道是為了看你吃醋的嗎?你這副嘴臉,實在是丑陋至極!”說罷,再也不理會沈墨,拂袖而去。93謝絕轉載夏飛飛一出沈墨的院子,便有些遲疑。事實上,她已無處可去。當時誘拐沈墨去西陵界時,她其實已經抱定了再不回玉華界的心思,所以天劍山上屬于她的小院雖然就在沈墨隔壁,卻荒棄數月,無人打理。這次回來,她原來打算蹭沈墨的住處。沒想到沈墨受了一場鞭刑,居然患得患失如此,實在是難以理喻。夏飛飛耳邊時不時響起蘇越的話:“他可不如胡興那般好打發……他可不如胡興那般好打發……”她一個人沿著山間的石子路迤邐而行,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外門弟子的住處。突然看見遠處地火房外仍然燈火通明,突然間心思一動,打定了主意,走了過去。“夏師姐!”兩個看守的外門弟子畢恭畢敬地朝她行禮。趙逸入贅清江派之后,夏飛飛基本上接手了他原來的工作,自然也包括地字一號房的腰牌。她毫不遲疑地使用,進入地字一號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