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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可能成為一個禪修?!毕娘w飛情緒低落地說道,懶懶地朝桌上的琳瑯滿目望了一眼,“我吃不下?!?/br>沈墨點頭:“也是,以你心性,不甘寂寞,實在和禪修相悖。而禪修功法,斷情絕愛,哪怕有雙修道侶,也大都是有道禪修??杉热蝗绱?,當初為什么要開始?”“記不清楚了?!毕娘w飛有氣無力地回答,順便坐的離沈墨更近了些,將半個身子倚在他身上,“或許是因為他長得很俊,就像……就像你一樣?”作者有話要說:13799802(守望)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09-1010:11:23謝謝!83謝絕轉載夏飛飛能夠明顯地感覺到,沈墨的態度一下子柔和了許多。沈墨是一個直覺極其敏銳的人,純粹的說謊騙不了他,唯有真話才能得到他的認同?;蛘哒且驗樗闹庇X過于敏銳,當其他人和他虛偽客套時,他的應對才那么不耐煩,以至于很多人都說他性子刻板木訥不好接近。也正是因為這樣,夏飛飛前面幾輪的感情攻勢才會折戟沉沙。稍微有一點虛情假意,沈墨立即就能覺察,然后就生硬地擺出一副不合作的態度。所以夏飛飛這次很小心,她甚至一句假話都不敢說。她只是刻意去醞釀和加深她心中傷感和猶豫的情緒。從前,在拋棄了對方后,她會為自己尋找各種理由,使自己更加理直氣壯和堅定,而這次,她卻反其道而行之,反復地告訴自己胡興何其無辜,自己何其過分。當那些悲傷、不舍、猶豫、內疚等灰色.情緒如濃云般幾乎壓得她透不過氣來的時候,沈墨果然挺身而出。他如同一柄利劍,將那灰色陰霾斬個粉碎。然后,為了看起來頗為脆弱和迷茫的她,放□段做起了各種他本不擅長的事情。不得不說,這種先算計自己、再算計別人的策略異常陰狠毒辣,然而也正因為這樣,夏飛飛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功。那天夜里她一直靠在沈墨的肩上,盡情釋放著她性格里屬于小女孩的一面。她縱情痛哭,她肆意歡笑,她調皮搗蛋,她稚氣單純,她在沈墨耳邊喃喃說了許多幼稚得可笑的話語。而這些話,甚至連情話也算不上,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對世界、對夢想的一些簡單而堅定的想法而已。沈墨并不知道他性格中極為重要的一面已經被夏飛飛把握得相當透徹,所以那些幼稚得可笑的話語卻引發了他內心強烈的認同感。一種心有靈犀、相逢知己恨晚的心態油然而生。當然,此時此刻夏飛飛仍然沒有做戲和說謊。人是很復雜的,她的本性中,原本就有簡單而堅定的一面,她只不過是在最恰當的時候展示出這一面而已。如果可以的話,夏飛飛恨不得乘勝追擊,直奔主題。然而那天到了最后,她卻在沈墨的肩頭沉沉睡去。她畢竟不是鐵打的,她的心神畢竟已經衰竭到了極致,精力也透支到了極致。沈墨緊緊抱著沉沉睡去的她,坐在西陵城某座房子的屋頂上看著夜空中寥落的星星。月色皎潔,照見夏飛飛脆弱而靜美的睡顏,微風將她額前的頭發吹得凌亂。還是個孩子。沈墨禁不住失笑,輕輕替她將亂發理好。那一瞬間,他突然愣住。沈墨是一個直覺極其敏銳的人,這種敏銳,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亦如是。他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心境的變化。就在那一瞬間,他彷佛聽到他的心門被叩響的聲音。一念花開。沈墨對于這種心態上的變化,起初是驚愕,畢竟和喻筱敏交往的時候,他醞釀感情良久,似乎也沒有達到這樣的程度。然而,很快地,沈墨便覺得釋然。“喜歡便喜歡吧,沒什么大不了的?!彼p輕說,“只要你和我的劍道不相違背,就算一路同行又有何妨?”突然間,沈墨皺起眉頭。“出來吧?!彼f。然后一個灰衣人從他身后的屋頂上默默走出,抬頭望著他,輕聲說道:“現在慈悲禪宗和無名劍宗的人都在找你們,想不到你們卻在這里。你帶她回客棧吧,在這里睡,她會著涼的?!?/br>來人正是胡興。沈墨對胡興的說辭頗為不屑,已經到了筑基期的靈修,早已達到寒暑不侵的地步,又怎會因為吹一點夜風就著涼?然而既然是胡興說出了這么一番體貼入微的話,他沈墨又豈能選擇做惡人?只是,城中半年一次的拍賣會舉辦在即,來往修者如云,各大客棧爆滿,眼下又有何處可去?那個小禪修羅哲冷笑著走過來說道:“胡師兄就是心善,依我說,這種不顧廉恥、傷風敗俗的狗男女就該在此地吹上一夜的冷風才好。啊,那個沈什么的,我娘說了,你們無名劍宗一向吝嗇,怕是不肯在此時棄客源于不顧,騰出房舍來給你們休息的。剛好我們慈悲禪宗也怕你們言而無信,連比斗都不敢,直接逃回山門去了。便請你們住在我慈悲禪宗的客棧中,兩相便宜?!?/br>沈墨知道羅哲雖然話不中聽,卻也是事實。只是總覺得就此住在別人屋檐下,不夠愜意。正在這時,無名劍宗的弟子也得到消息,尋了過來,轉述六師叔陳玄真的話。想不到陳玄真果然愛財如命,竟和慈悲禪宗一樣的說辭。沈墨雖覺得有些丟臉,也只好如此了。橫豎慈悲禪宗的幽谷上人行事固然急躁霸道了一點,但慈悲禪宗的信譽一直以來還是不錯。慈悲禪宗給出的客舍,自然是獨立的兩個房間。沈墨將夏飛飛抱至床上休息,她顯見是累極了,如此一番折騰,竟然都沒有醒。然后,沈墨退出房間,正要到自己的房間歇息,卻見胡興一直跟在自己身后不放。沈墨挑眉,正要說些什么,便見胡興手向旁邊一指:“沈道友,請往旁邊一敘?!?/br>沈墨會意,真個隨胡興來到旁邊,劈頭就說:“胡道友種種形跡,分明余情未了。只是你二人道法不合,強求不得。如今我倒有一個疑惑,請問胡道友當日,是否真個吃下了那忘情丹?”胡興一愣,盯著他看了許久,方輕聲答道:“是?!?/br>夏飛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清晨。她突然嗅到一陣誘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