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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飛飛一臉平靜地望著她。杜邀月又說道:“走了一個趙逸,你又搭上一個沈墨。的確,沈墨是師門無論如何也不會放走的弟子??墒悄阋詾?,單憑沈墨,便能與蘇越抗衡嗎?蘇師弟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又有什么不滿意的?”杜邀月陰陰看了夏飛飛一眼:“蘇越要回來了,二師兄也要回來了。為師有心為你說話,只怕也是無能為力了?!?/br>當天晚上,夏飛飛整理了所有的靈石靈丹,然后對沈墨說:“我想你陪我出去走走?!?/br>沈墨面上遲疑之色一閃而過:“不好?!彼麛嗳徽f,“師父不會同意。何況,你不是被禁足,不得踏出宗門一步嗎?”夏飛飛順勢挽住他的手:“這里眼睛太多,我不習慣?!?/br>沈墨看了她一眼。夏飛飛輕聲說道:“三品天絕劍,需要更高的默契度。何況,你自幼被宗門養大,循規蹈矩,可知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師兄,宗門大比將近……”夏飛飛低聲說道。沈墨終于下定決心:“你想去哪里?”“聽說西陵界有許多新奇好玩的東西?!毕娘w飛答道。西陵界一向是散修的地盤,此界與神秀門、清江派、無名劍宗所在的界均相鄰,離流云門、鏡湖劍派和慈悲禪宗也不遠,一向是幾界修者交流心得、以物易物之所。六師叔陳玄真便常年在西陵界和無名劍宗所在的玉華界之間奔波往返,算起來,西陵界也算無名劍宗的半個主場。“好?!鄙蚰饝讼聛?。之后,一向被無名劍宗認為循規蹈矩、刻板木訥、不善交際的沈墨做出了一件令杜邀月和杜明都震驚不已的事情:在一個深夜,他利用他掌管宗門外門事務的職務之便,在山門值守弟子的輪值時間上做了一點手腳,中間大概留出幾息的時間差。夏飛飛就利用了這不過幾息的時間,和沈墨一起偷跑了出去。此時沈墨不過是筑基后期,而夏飛飛更慘,剛剛達到筑基中期。兩個人自然沒有駕馭飛劍凌空飛行的本事,幸好夏飛飛曾經收藏了赤焰道人的梭形船。她積攢的靈石此時便派上了用場。梭形船如利箭一般,向西陵界方向駛去。他們在西陵城中順利安置下來,自然,是以雙修道侶的名義。西陵城中物價昂貴,夏飛飛理所當然地只要了一間房。沈墨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將眼神從夏飛飛身上錯開去。然后他就聽到夏飛飛問道:“沈墨,你覺得我喜歡你嗎?”沈墨把房中的窗子打開,他們在客棧的二樓,臨窗便是繁華的大街。他望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說道:“沒有?!?/br>“那……你還不快點想辦法努力!”又嬌又軟的聲音傳來,嬌美中帶著微微的責怪,沈墨覺得,若是別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說不定骨頭都酥了,可是……可是他是沈墨。他在見到夏飛飛的第一眼開始,便對這個看起來清麗無害實則心機頗深的女人充滿了忌憚。雖然這種忌憚在后來略有改觀,但是他不會為此,過分動搖自己的心智。沈墨還記得杜明決定要他和夏飛飛合煉天絕劍法時候,私下對他講的話:“若非萬不得已,為師也不想把這個女人塞給你。她身上有莫大的干系。為師雖然拍板做主,尚不知日后師尊如何處罰,師兄弟如何責怪。據你邀月師伯說,此女是蠱修出身,天生媚骨,你和她打交道時候,倒要小心一些才是?!?/br>“無妨?!鄙蚰敃r看得很開,“世間糾纏紛擾無處不在,若是時刻想著避開,為此耗費心神,哪里還有力氣心神求索大道?還不如不避不讓,勇往直前,若有紛擾,一劍斬之,未必不能斬出一條通天大道!”“你想怎么做?”沈墨突然轉身過來,定定看著夏飛飛的眼睛,語氣里有幾絲不耐煩,卻又強行按捺住。夏飛飛原本一副受盡了委屈、可憐兮兮的樣子,然而見到沈墨的神色,她立即換了一副神色。她長嘆一聲說道:“我只是想讓你陪著我,晚上看看星星而已?!?/br>是夜。月色皎潔,眾星參列。夏飛飛坐在客棧的屋頂上,感受著拂面而來的微風,心中卻著實有些無奈。時間如此緊迫,可是沈墨卻似油鹽不進一般,無論怎么明示暗示,都死活不接話茬。夏飛飛前世只是采陽補陰的妖女,又非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萬人迷。眼下時間又緊,任務難度又高,再蹉跎幾日,蘇越或者二師伯興師問罪,種種努力將成泡影,她的心中,便起了權衡的心思。“師兄,你可不可以抱著我?”夏飛飛突然問道。對于沈墨的不解風情,她終于已經死心,決定行就行,不行就拉倒走人。沈墨“嗯”了一聲,張開雙臂抱住她。他的身體硬邦邦的,姿勢也不知道調整,弄得兩人極其不舒服。夏飛飛郁悶非常,正準備橫下一條心,對沈墨上下其手,試試反應,正在這時,突然間耳邊隱隱的梵唱聲傳來。夏飛飛定睛看時,只見一隊灰衣人在街上緩緩走過。他們目不斜視,雙手合十,有的拿著禪杖,有的捧著木魚,有的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他們之中有的是光頭,如同凡間的僧人那樣頭上烙了若干個香疤,有的則是滿頭黑發梳成簡單的發髻。“不是吧,禪修?”夏飛飛壓低聲音說道。對于煙視媚行的妖女而言,禪修們是她們平素最不想見到的修者。當年染香就曾經罵罵咧咧地說過,一見禪修,出師不利,若遇光頭,逢賭必輸。夏飛飛皺皺眉頭,正打算說些什么,便看到那隊禪修的末尾處,一個眉目清秀的半大孩子狠狠地白了他們幾眼,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哼!傷風敗俗!果真是世風日下!”夏飛飛見多識廣,也不至于被他罵一句,就暴跳如雷。但是卻突然感到意興闌珊,感覺被他罵的一點興致也沒有了,拉著沈墨回了房,自顧自地在床上休息。沈墨頗感意外,看了她一眼,但卻什么也沒說。他尋了一個蒲團,在地上打坐休息。第二日,兩人下樓之時,客棧的掌柜喚住兩人,噓寒問暖,頗為殷勤,夏飛飛和沈墨兩人對望一眼,皆不知掌柜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客官?!闭乒窠K于頗為尷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