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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簡單而堅固的竹棚子。兩邊的房舍大都漆著白色的墻壁,配以古色古香的黛瓦屋頂,門窗檐楣,煙柳笨槐,婆娑生姿,自有一番味道。“少爺,南市到了?!睍r間已經接近正午,太陽照烈了冬日的陰霾。商賈往來如織,搬運糧食、衣布、牲畜、雜貨的伙計到處都是。當然也不乏趕集采買年貨的人,只是同樣乘坐華麗馬車的就沒有了。馬車在熙攘的人群之外停了下來,四個人都下了車。善詞在前面帶路。他雖是家生子,且只有十一二歲的年紀,但也不是沒有出過門的。所以,他對于薛家附近最大的墟市還是十分熟悉的。輕車熟路的帶著幾人朝著玩意兒最多的地方去。四處都是討價還價的聲音,不過寶釵他們衣著華貴,一看就知道來自大族人家,多是躲過的。也有被寶釵吸引了視線,攝了魂去的。然后被小薛蟠怒斥了幾聲之后就沒有敢惹得,只是偷偷的瞟上一眼,便匆匆轉移視線。小薛蟠見沒人再敢看meimei,便成了沒了籠頭的馬,撒了歡地看這看那,拖著善詞一起,買這買那。布老虎,葫蘆燙畫,面人,各種玩意兒差點兒把善詞給埋了。看著小薛蟠用一種女人買衣服的熱情,把看著有趣兒的玩意兒都買了個遍,寶釵只覺得好笑的緊,她更想買的是植物種子與動物幼崽。“meimei,餓了?!毙⊙匆贿呎f著,一邊用眼睨著旁邊的小吃,眼中是赤果果的食欲。寶釵無語,這小東西從在車上就吃了一肚子的零嘴兒,是真的餓了還是肚子飽眼不飽真挺難說。“外面的吃食不講究,你想要吃什么先記下,等回了家在我那霜雪閣的小廚房里給你做就好了。真的餓了就到酒樓吧,省的到時候壞了肚子,像上次那樣哭的可憐?!睂氣O敲了敲他的腦袋,只覺得有些濕,“就那邊那個吧。正好也讓善詞把東西送到馬車上?!?/br>善詞感激地看著寶釵一眼,就被小薛蟠踹走。寶釵嗤笑一聲,這小東西分明就是在拿人家善詞出氣?!昂昧?,別鬧了,不是餓了么?”小薛蟠委屈的癟了癟嘴,他可不敢和寶釵犟,溫順的跟在寶釵身后,朝著酒樓走去。寶釵站在酒樓前,微微仰頭,看著酒樓的招牌,嘴角抽了抽。她開始只是掃了一眼酒樓的個頭,沒有認真看名字,這一看,還真是著名——悅來酒樓。“meimei,怎么了?”小薛蟠見寶釵仰頭看著招牌,也跟著站住,不過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不由得出口發問。其實不僅僅是小薛蟠,就連白氏還有雪團兒渺之都不知道這人是在看什么。善詞也回來了。“沒什么?!睂氣O輕笑一聲,邁進了酒樓之中。酒樓的第一層多是販夫走卒,平民百姓……一行人進來到沒有引起什么風波,只是小二迎上來的時候被寶釵的容貌攝了魂去,呆呆地被善詞退到一旁,嘀咕了幾句,要了一個包廂。幾人上樓,寶釵蹙了蹙眉,未動聲色,因為就在剛剛她感覺到了一抹不懷好意的視線。------題外話------猜猜不懷好意的視線來自于誰,有一個能猜出來的就加更,真心滴加更話說,為什么冰糖不健康?難道是因為吃了會長蛀牙?第二十六章歌伶寶釵前世到過的飯店不勝枚舉,她向來喜歡美食,但卻不是個吃貨,各種各樣風味餐館她都去過。這些餐館不僅僅食物花樣推陳出新,就連裝修都是別具一格,當中自然也不乏那種走復古風格的,但是與這種真正地古代包間她還真的沒有見過。寶釵一上樓就聽到琵琶聲,順聲望去,就見一個黃衫少女梳著落馬髻,帶著精致樸素的簪花,坐在小小的矮凳上,姿勢優美地抱著一看就有一定年份的琵琶,十分賞心悅目。細細傾聽,只覺得曲調有著深深的幽怨情愁。寶釵不由頓住了腳步,挑著眉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她。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瓜子臉,粉面桃腮,一雙眼睛微垂著,能夠看到纖密的睫毛,眼角處有一顆妖嬈的紅痣,如同一抹血淚,給這原本看起來清純的女孩子染上了一層妖嬈。只見她紅唇輕啟,微微抬眸泄露了一抹楚楚水色。“滴不盡相思血淚拋紅豆,開不完春柳春花滿,畫樓睡不穩,紗窗風雨黃昏后,忘不了新愁與舊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滿喉。照不見菱花鏡里形容瘦,展不開的眉頭,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隱隱流不斷的綠水悠悠……”有故事……明顯無聊了很長時間的寶釵勾了下嘴角。她打量了一眼二樓,只見擺設考究,干凈清雅。這里并不像是寶釵想想一般全是包間,也有些斯文的書生之類在喝酒吃菜,顯然,這是受不了一樓吵鬧的專門找清凈地兒吃飯的。還有幾個面色輕撫油光粉面的男子,他們的穿著雖然沒有寶釵這樣講究,但是也明顯有幾個錢。叫了菜不吃只是一味的吃酒,還總是把雙眼往少女身上黏,蠢蠢欲動的樣子讓寶釵知道他們應該已經按捺不住了,只怕要不了多一會兒,少女就要有麻煩了。如果有那種真實版的古裝調戲戲碼,也不怕吃個飯就沒了趣味兒,至于英雄救美之類的事情,如果有的話,就當續集看也不錯。小二見幾人都頓住腳步,看著少女,也跟著停下。只見一行人表情各異。那個年輕婦人明顯的不屑與鄙夷,先前和他說話的小廝則是聽得有些入迷。至于那明顯是主家的兩個小孩兒的表現就有些奇怪了。那個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吸引人視線的女孩,饒有興致地看著少女,仿佛看到某個可以用來取樂的玩意兒。而那個看起來年紀小一些的男孩子(寶釵發育失常==,不解釋。),則是一瞬不瞬的看著表情驚悚的女孩,十分專注。“客官,可是要靈歌到包廂之中獻藝?”小二已經看出了主事的人是女孩子,他笑的很熱情得問道。原來,唱歌的女子叫做靈歌,真是好名字啊。“不用?!睂氣O勾了勾嘴角,請進去她還看什么戲啊。她可沒有那些同情心,要知道多數時候同情心都是很誤人的?!熬瓦@間吧?!睂氣O挑了窗口正對街道的包廂。小二怔了怔,推開門,把人迎進來。映入眼簾的是典雅的古棕色漆木雕六扇葉小屏風,看起來十分溫暖,恰到好處地把桌椅掩藏在內,卻又不顯突兀。不顯眼的炭爐燒著,把包間熏得暖暖的。繞過小屏風,是一個酸枝木大圓桌,同樣精雕細刻。底下帶著成套的四個木凳,凳上有著看起來極為柔軟舒適的深綠色坐墊。寶釵和小薛蟠入了座,白氏與善詞侍立兩旁。同時上了桌的還有雪團兒和渺之,當然只有渺之能夠怨念的看到他的脖子上被掛上的印著隱身咒的小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