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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即便我爹爹應允了你,你們又怎么可以把她當成物品!」這話可提醒了南宮靖,他趕緊又「蹭贈贈,膝行至四月面前,也不管對方臉色,逕自叩首便拜,「還望小姐成全?!?/br>成全個屁!杜若在心里大罵。四月jiejie可是她認定了的嫂嫂,單為了自己,她也不能讓別人搶走她!四月嚇得后退了一大步,螓首低垂,粉頰通紅,不安又嬌怯怯地道;「南宮少爺,莫開玩笑了?!?/br>南宮靖抬起頭,結結巴巴道:「四、四月小姐,我從未見過像你這般嬌弱美麗的女孩子,你、你……倘若愿意隨我一同回去南宮家,我一定會——」便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誰也別想帶走她?!?/br>大廳中立時形成一種詭異的寂靜感。太棒了,是哥哥來嘍!獨有杜若在心里不停地歡呼。嬌嫩的小臉不由得泛白,四月卻咬緊了下唇。他、他又出現了!「賢弟,你這是什么意思?」南宮靖被眼前的美貌沖昏了頭,天真地沖門口瞪大眼睛,「愚兄不、不可以帶走她么?」「廢話,當然不能!」杜若鼓脹起小臉,氣哼哼地道。這呆子,真不會察言觀色!雪白俊逸的身影緩緩地踱進屋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冰冷、肅殺的氣勢,屋內的人均不覺暗暗心驚,杜莊主只見兒子徑直走向了那個叫四月的小姑娘,目光澄澈中又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執著。在嬌人兒后退前杜仲已拉住了她的手,輕輕一使力,便將嬌軀摟于懷中,左手霸道地環于佳人腰際,轉頭冷冷地對眾人道:「她是我的人,誰動她,誰就得死?!?/br>「咕?!?、「咕?!?,眾人不住地吞咽口水。哇,好駭人的氣勢!杜莊主在心里苦笑,仲兒啊,敢于護衛自己所愛是好的,但也、也用不著擺出這么生死相拼的架式吧?連你老爹都差點被你嚇住了。他回頭看妻女,只見夫人玉容泛白地跌坐在近旁的椅子上,右手直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美眸怔怔地看著自己當年懷胎生下的兒子,連杜若也吃驚地張大了小嘴兒。乖乖,哥哥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轉瞬,小妮子即壞心地偷笑,小嫂子,看樣子你逃不掉了喲!最邊上,卻是南宮雪難掩嫉妒和深深刺癰的嘴臉。美艷依舊,挺直的脊梁和握緊的雙拳,卻在在昭示了南宮家五小姐的心里是多么的不痛快……為什么?她自小是仰慕他的……女為悅己者容,她為了他,收斂自己的性情,壓抑自己的飲食,日日不嫌麻煩地護理自己的容顏,只為了能在他眼里留下一個美麗動人的身影,哪怕是淡淡的一抹也好……可是為什么一段時日不見,向來冷冰冰、視女人如無物的他,卻會公然將一個女娃兒摟在懷里,占有的姿態是那般明顯?南宮靖也被杜仲言語里的冷酷嚇到了,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沒辦法,訛叫他自小癡迷于詩書,在功夫上的造詣根本連杜仲的一根小腳趾都比不上!技不如人,只有挨嚇的份兒。靜默了片刻,南宮靖忽然又合手作揖,滿臉堆笑,期期艾艾地道:「……人不肯給,那、那柄劍總可以給愚兄了吧?」此言一出,廳內諸人又差點倒地。昏,又來了!這出可憐的戲碼——南宮大少爺可真是個出了名的死心眼,明明自己劍術不好,可自打兩年前對杜仲所佩的玄冰劍驚鴻一瞥,就給他早也念、晚也念,作夢都能流下三尺口水。想想都郁悶,他都向杜仲討要兩年了,每年見一回討一回,連冷鶴山莊的仆婦下人都暗暗嘲笑他,堂堂南宮世家的大少爺活像個要飯的。不過也算他識貨,那把玄冰劍,卻當真是稀世難求的利器!杜仲冷笑,「人和劍原本都是我的,我憑什么要給你選擇的機會?」南宮靖一愣,無奈之不只得訕笑,「呃……賢弟既然不肯割愛,也、也就算了,愚兄不過是隨口說說,鬧著玩兒呢!」眼看著風波就要平了,南宮雪手中卻忽然多了一條金色的皮鞭。當嫉妒超過了一定界限,就會爆發出來。她恨恨地盯著杜仲懷中的人兒,突然橫空甩出她那條金黃色的長鞭,「叭叭」作響,然后直朝著四月飛過去。只要被輕輕掃到,那張嬌麗的容顏就毀了。「金鞭、響鈴、美人花」,是南宮雪在武林中的名號。不僅因為她的人長得美,也因為她那條金黃色的長鞭并不是姑娘家的玩物,而是實實在在能要人命的,通常都是要大男人的命,這還是第一次對準了一個女孩子。但長鞭未觸及到嬌軀,在半空中已陡然停頓,鞭的另一端,己被杜仲握住。場面一時變得相當難看,南宮雪持著鞭僵在原地,杜仲的一張臉已結成冰。他松開手,寒星似的眼眸瞇起,周身的暴戾之氣排山倒海般朝面前呼嘯而去,冰冷的聲音隱含著極大的怒意,「你有膽再試試看——」「你——太過分了!」杜若也氣得小臉煞白,甩手一掌推去,把南宮雪推得踉踉蹌蹌,退后了幾步,跌倒在地上。南宮雪立時尖聲大叫起來,「小若,論輩分你還要叫我一聲「南宮jiejie呢,為什么要幫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呸,我才不稀罕有你這個jiejie!」杜若極其不屑地冷笑,「哼哼,我勸你以后照子放亮點,連她你也敢打?」南宮雪氣得快抓狂,「哼,她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吸引住大家的視線?她明明不過是你們冷鶴山莊里的一個臭丫頭罷了!」「是又怎么樣?」杜若越聽也越火大,「可她是我哥唯一看上眼的!就憑這一點,我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你——」南宮雪氣得把黃金鞭往地上一摔,站起來恨恨地跺腳道:「好一個體恤的meimei!」她轉而又向杜仲嬌滴滴地哭訴,「小仲哥哥,你告訴我,小若說的不是真的,你這么尊貴的身份,怎么會喜歡上這么一個臭丫頭呢?」杜仲只冰冷地看了她一眼,便拉著四月離開了。冷酷的氣勢讓廳內眾人一時噤若寒蟬。「進來?!?/br>邁進自己幽暗清靜的院落,杜仲在手上稍稽使力,便將嬌怯怯的可人兒連扯帶摟地拉了進來。見她仍那般害怕,他放開自己的手,甚至退離她兩步遠,「好了,這里再不會有人傷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