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原來是這樣啊。就因為傅寧遠愛上了燕奴,恨她殺了燕奴的孩子,所以才會這樣報復她和浩兒……所以就這么折磨她,每日每夜,他身上都帶著其他女人身上的脂粉味,在她的身體里撻伐,用刻薄的話刺激她,讓她發瘋,讓她像乞兒般求饒著,茍延殘喘地活著。原來當年,他竟然是愛燕奴的……爹爹,怎么辦,阿君好冷,一個人活著好辛苦,你帶阿君走好不好。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六年零五個月。燕奴再次懷孕。易芝君的病情越發嚴重,發病起來就砸東西,迷糊,經常會傷到浩兒,浩兒被帶到奶娘處照顧。她和傅寧遠再也沒有正常交談過,每次看到他就會抑制不住地發怒,踢打咒罵。“你現在,哪里還像一個大家小姐的樣子?”傅寧遠經常這樣冷笑著嘲諷她,然后用繩子綁住她的手腳,一遍遍地進入她,侮辱她,如同對待最低賤的妓子一般。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六年零九個月。燕奴挺著大肚子來易芝君的房里耀武揚威。易芝君現在已經從被軟禁在易府,變成軟禁到臥房,哪里都去不得,只能每日每夜囚禁在房里,等傅寧遠想起了她,就脫光了身子如同牲口一般被綁在床上,為他泄憤。易芝君苦笑,他恨她,很明顯。她身上,背負著他最愛女人的兒子的一條命呢,他怎能不恨。燕奴喝了一口茶,輕笑道:“小姐,浩兒發燒的那天,寧遠在我那里,醉春樓?!?/br>哦,我知道呀。易芝君有些麻木,不說話。燕奴媚笑:“你知道下人那天來稟告浩兒高燒不退請他回去看看的時候,寧遠說了什么嗎?”易芝君總算有了一些反應,抬眼看著燕奴。燕奴掩著唇角嬌笑:“他說呀,下人們看錯了,浩兒沒有高燒,也不必請大夫呢?!?/br>“你給我閉嘴!滾!滾出去!”易芝君又開始犯病了,她哭著將花瓶砸到地上,推了燕奴一把,燕奴作勢倒在地上,大聲喊著:“jiejie不要打我,饒命呀,不要打我肚中的孩子!”“易芝君你夠了,當年就是這樣殺了燕奴的孩子,現在又要作惡嗎?”傅寧遠不知何時進來,猛地扇了易芝君一巴掌,易芝君被打得摔在地上,臉上火辣辣地疼。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憎恨,清淚簌簌往下落。“那我的孩子呢?!我的浩兒呢!你們就這樣看著我的浩兒發高燒不請大夫!”易芝君擦了擦眼淚,恨聲道,“你們的孩子就該死,憑什么我的浩兒傻了,你們的孩子還活在世上!”傅寧遠一愣,面色鐵青,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急沖沖帶著喊痛的燕奴走了。易芝君趴在地上哭。他那副緊張兮兮心疼燕奴孩子的樣子,刺痛了易芝君千瘡百孔的心。為什么燕奴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她易芝君的孩子就活該燒成癡兒呢。第二日,易芝君喝了湯藥之后,又變迷糊了,比以往更加迅猛,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恍惚間好像聽到男人的怒吼聲,瓷器破碎的聲音,在責罰著誰。是爹爹嗎?易芝君想,這世上只有爹爹才會因為她而心疼,而責罰下人。爹爹是要帶她走了嗎?易芝君有些開心,覺得得到了解脫,她終于不用暗無天日地呆在這個令她恥辱痛苦的房間里了。她的靈魂奮力地向上游著,卻突然被人抓住了手。“易芝君,你不準走!你不要你的浩兒了嗎?那個傻子,沒有你,該怎么辦?”是呀,她的浩兒,那個傻孩子,沒有她,應該會被傅寧遠折磨死吧。她在的時候,傅寧遠只會折磨她。她若是不在了,浩兒那孩子,會活得更辛苦吧。易芝君和傅寧遠成親的第六年十個月。易芝君被仙宮大人救醒。看到傅寧遠,她還是會憤怒地發瘋,發完瘋之后心中空落落的,又想起她的傻兒子來。哎呀,易芝君你不能又發病了,你還得打起精神照顧浩兒呢。你不能惹傅寧遠生氣,他會打浩兒,不給浩兒請大夫看病。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易芝君,用卑微的,軟軟的,小心翼翼的聲音,祈求著傅寧遠。“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得很,想來沒幾天可活了,阿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六年的份上,讓浩兒過來和我住吧……我現在,只有他了?!?/br>☆、第29章浩兒生得像易芝君,唇紅齒白,粉雕玉琢,艷濯流光。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可愛。但卻一直流著惡心的鼻涕和口水,咧著嘴對人傻笑,小嘴里咿咿呀呀的說不清楚話。癡兒。三個月會開口說話,六個月會背,舉城皆奇的平城小神童,如今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癡兒,明明已經三歲了,卻還是只會呼嚕呼嚕吃著自己的口水,把手指頭放到嘴里啃咬吮吸,眼神呆滯,見到身材婀娜的美人便傻兮兮地咧嘴喊娘。癡呆懵懂,嬌憨蠢愚。易芝君顫抖著雙手,從傅寧遠懷中小心翼翼地抱住浩兒。她一邊親吻他粉嫩的臉頰,一邊流淚呢喃:“娘發病的時候是不是又嚇到你了,浩兒別怕啊,娘在這里,娘給你找大夫,娘會保護你,我們不怕……”“娘……”浩兒眨巴眨巴水汪汪的眼睛,彎了眼睛,軟軟糯糯地喊著,“娘……娘……”小嘴張開,含住易芝君的手指頭,咧嘴傻笑,口水流了出來。傅寧遠長眉微蹙,問丫鬟:“仙宮大人今日來看過夫人沒有?她怎么說?”丫鬟倏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仙宮大人說、說夫人昨天動了心肺,讓我們盡快……準備后事……”聲音越來越小,整個人都匍匐在地上。傅寧遠的拳頭在廣袖中攥緊,他揮了揮手,沉郁道:“你們都下去?!?/br>轉身,看向床榻上的那個女人。易芝君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自己大限將至的消息似的,只緊緊抱住懷中的孩子,美目含淚,逗著他笑:“浩兒,這幾天有沒有想娘,有沒有不乖?嗯……乖孩子,娘也想浩兒?!?/br>她的皮膚慘白得像紙,肩頭削瘦,烏發雪膚,如同一個艷麗的女鬼。傅寧遠恍然間驚覺,她已經多久沒有曬曬太陽了。他把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