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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味彌漫。項賀樓最大的缺點——愛吃醋。“項爺腫么走了?”沙那羅邊吃著桃酥邊問道。舍脂慵懶地靠在廂門上,看著項賀樓消失的方向似笑非笑的嘆口氣。在她身后,那個讓無數高門貴胄迷戀的男兒靜靜地看著他遙不可及的身影,眼底,寂寞淡淡。雖然明知項賀樓打翻了醋壇子,舍脂仍是繼續泛舟直至傍晚方回?;亓烁?,伶舟伺候著沐浴更衣之后,舍府照例用晚膳。話說前段時間舍家詐死的老祖宗舍琚回府后發現沒人拿她當回事,就連晚膳她故意拿架子晚到居然也沒人等她,氣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沒幾天就回她的封地繼續做土太后去了。麒麟王府正經的主子剛好九位,舍脂自然坐在主位,右手邊是她最愛的爹爹歐陽卯,左手邊過去依次是百里伶舟、項賀樓、赤心蓮和天南星,歐陽卯的右邊則依次是舍昕姐弟三人。但現在,百里伶舟左邊的位置空著。“賀樓怎么了?”歐陽卯輕聲問。“沒事,用膳吧?!鄙嶂π?。是夜,幾男無人主動進主屋,舍脂便鉆進了天南星的桂庭……項賀樓的松園一夜未掌燈。第二天晚膳時,項賀樓仍是未現身,百里伶舟明顯已經去找過項賀樓并且碰了灰,想勸舍脂去哄哄卻被舍脂四兩撥千斤給擋了回去。百里伶舟看了看舍脂眼角的眸光,也只得微微苦笑由著她了。第三日,當看到那個空了兩天的座位還是沒人時,舍脂終于寒著臉進了松園,不到十息,就見她手中拿著一塊紫玉又出來了。眾人稍一回想,那塊紫玉可不就是項賀樓常年佩戴從不離身的佩玉嗎?項爺和家主置氣,把家主給惹惱了!家主發了好大火,幾位爺都沒安撫下來,還是老主公出面,家主才暫時消了火。家主這么生氣,項爺又不愿低頭,這樣下去……項爺不會被休吧?于是,當第四日清晨項賀樓準備入宮當值的時候,一干家丁的眼神就豐富至極了。已時,百里伶舟從御書房出來,看到項賀樓便使了個眼色。“脂兒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吃軟不吃硬,你何苦跟她犟?!卑倮锪嬷壅{笑道,他自然知道舍脂并不是真生了小樓的氣。“我忍不下?!?/br>“……忍不下也要忍,脂兒是個女子,貪玩好顏乃是天性,且她一向很有分寸,就算偶爾隨興了些也是人之常情,若為了這些小事對妻主不恭,你的算是白讀了?!卑倮锪嬷酆龆行﹪绤柶饋?。“有分寸?你真的覺得她有分寸嗎?若她是真喜歡上其他的男子,無論娶納我都認了,誰讓她是女子我是男子!可我受不了她明明對人無意卻百般調戲,若是對任何男子她都能如此親昵,那你我對她而言又有何意義?你真的確定她心中有你我二人嗎?”明知項賀樓是在說氣話,但百里伶舟仍是被他最后的質問動搖了自信。女兒心,海底針,最難長久枕邊恩。如今他們的妻主貴為麒麟王,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天下間的各色男兒任她采摘,他們即便是再有自信,又豈會不擔心,不吃醋?枉他被稱為丹國第一才子,竟是連抓住妻主的心也沒有把握呢。項賀樓看了看百里伶舟頭上的白玉發冠,神色更是一哀,轉身離去。一晃三天過去,項賀樓從宮里出來,牽著馬有些茫然的走在晨霧之中,突然間,危機感乍起,他迅速轉身防衛,可定睛一看,襲向他的人竟是脂兒生日時代表天極門來送賀禮的脂兒二師兄趙奎,一愣之下,后頸一痛便利落的昏了過去。“可憐的娃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小師妹折騰的魂不守舍啊,否則就算以大師兄你的天級修為想偷襲他都沒那么容易哦!”趙奎沖大師兄司徒間說道。“的確是個武道天才,好了,快點吧,耽誤了小師妹的正事,我跑得掉你可跑不掉!”“??!快快快!”說著,趙奎將項賀樓抗在身上就躍上房頂,整個人化作一抹虛影迅速消失在薄霧中。當項賀樓再次醒來時,他竟發現自己回到了項家!他……他被逐了嗎?——這是竄上他心頭的第一個想法。忽然,響徹天地的爆竹聲傳來,房門也同時被人推開,一個喜公和幾個家丁丫鬟沖了進來。“快快快!迎親的喜隊已經來了,快領項爺上馬,錯過吉時就不好了!”“你、你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項賀樓被動地被一群仆從擁出了房,又擁上了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強自定下精神的項賀樓四處打量了一下,他現在明顯是在一個迎親的隊伍中,前方的喜樂對鑼鼓喧天,他身旁的喜工各個擰著大喜簍,向外拋灑著糖果和紅包,街道兩旁擠滿了圍觀的民眾,一邊道賀一邊哄搶紅包。他們說什么?“恭喜項爺!”“恭喜鎮國君!”恭喜他?難道——項賀樓渾身顫抖,心如刀割,難道他“被改嫁”了?脂兒怎能如此待他!她何不直接殺了他!眼前的一切漸漸模糊,耳邊的喧鬧也慢慢遠去,項賀樓只覺得天地間似乎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白茫?!?/br>“小樓?小樓!回魂啦!”舍脂伸出手在項賀樓眼前晃了晃,而項賀樓依舊目光渙散對她視若無睹。一旁身著大紅喜服的百里伶舟見狀不禁搖搖頭,嗔怪地看了舍脂一眼,“你看,你把小樓嚇到了,他估計以為你把他改嫁他人了?!?/br>舍脂挑挑眉癟了下嘴,也不顧王府外眾多的圍觀民眾,直接伸手攬下項賀樓的頸項,在他耳邊輕語了一句——“項賀樓,我舍脂要再娶你一次!這次,我自己娶!”片刻后,項賀樓整個人突然清明過來,盯著舍脂看了好一會兒,雙目迅速泛紅,緊緊地將她擁進懷中。“脂兒!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噓……我舍脂的男人怎么會錯?!迸呐捻椯R樓的背,示意他暫時放開她,再看看他一臉的淚痕,舍脂想了想,從懷中取出絲帕蓋在了項賀樓頭上?!澳愕难蹨I,只有我能看!”“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