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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后門趕緊走……二位小姐,趁事情還沒有鬧大——”任西陽話音未落,舍脂已冷冷地打了一個手勢,雙鉞手中寒芒一閃,鮮血迸飛,武傲峰一只胳膊兀地飛起!任西陽半截話堵在口中,渾身一寒。“啊啊啊啊……”武傲梅身子一軟,昏了過去。武傲峰看著斷臂仿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半天才反應過來那是他的胳膊,殺豬般嚎叫起來。“說,或者死?!彪p鉞警告道。“我、我……”就在武傲峰肝膽欲裂之時,茶樓外遠遠傳來城衛的奔跑呼喝聲,他立刻捂著斷臂撒腿就往樓外跑,連昏倒在地的meimei也顧不上了?!熬让?!救命??!”“大膽賊匪!光天化日之下——”月城城衛軍副統領城丁壹一見武傲峰的情況,當下也是一驚,聲色俱厲地沖著舍脂吼道。“大膽的賊匪嘍啰已悉數被本公所擒,僅剩賊匪頭目僥幸逃竄,幸得將軍及時捉拿而回?!?/br>丁壹一聽,立馬呆住。本公?還是本宮?雙鉞掏出麒麟令牌一亮,丁壹急忙跪下,“月城城衛軍副統領丁壹叩見瓊華公!給瓊華公請安!”本來是給城主義女撐場的城衛們驚駭地互望了一眼,也都趕緊跪下。“叩見瓊華公!”“瓊、瓊華公……”武傲峰雙股戰戰,“啪”一下,僵硬地跌坐在地上。他知道,他完了,武家也完了。待抖如糠篩的武傲峰冷汗涔涔地說完任西陵的情況,任西陽領著舍脂到了茶樓后院的廂房,入了座上了茶,卻兩相無言。任西陵沒有自盡。如同任西陽對自家兄弟的了解,任西陵不會輕生,但如果武傲峰所言非虛,任西陵就算沒有自盡也離死不遠——他得了“惡食癥”。前段時間,任家收到姬無瑾的知會后,就把失魂落魄的任西陵從寧冬家接了回去,剛開始兩天還只是食欲不振,任夫人夫婦知道他心中有傷也能理解,好生相勸之余試探地提了一下相親的事,沒想到任西陵并不排斥,可更沒想到的是,任西陵剛和人家小姐打了一個照面就開始惡心嘔吐……把人家小姐一家得罪地死死的。任夫人本來還以為她這自幼鬼頭鬼腦的次子是故意破壞相親的,氣得她狠狠訓斥了任西陵一頓,罰他閉門思過,但很快她就發現兒子的身體是真的生了??!大夫看過之后,就說了五個字,“惡食癥,心病”,隨即開了一些養胃的方子,搖著頭走了。心病無藥醫。到后來,任西陵無論吃了什么都會很快不受控制的全部吐出……這些消息都是武氏兄妹在探聽任家家底時無意中探知的,本來只是想打擊打擊任西陽,怎想到居然好死不死遇到舍脂,武傲峰腸子都悔青了,可就在他說完了情況想開口求饒時,卻因失血過多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在月城百里外的馬車之上,舉家遷離。低垂著雙眸坐在廳上,舍脂默然,她必須承認,對任西陵她始終有著幾分歉意。是她輕率地給了他希望,而后又沒有半句解釋地將他推拒,換做其他男子,怕是殺了她的心都會有了吧……想想那天門外的他又驚又悲,她卻無視他的感受只顧著安撫賀樓……確實過分了。可是,她只能負了他,為了不負賀樓,不負伶舟。“抱歉?!鄙嶂p輕開口。任西陽微微苦笑。自古情字傷人最甚,愛上得不到的人便注定只能得到痛苦。他的傻弟弟……一個不過是小家公子,一個卻是麒麟家主,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又怎會有希望結成連理?更何況瓊華公早已有了兩位家世才貌在同代中少有匹敵的夫婿,就連蒼原的王子下嫁于她都只能做小,可見瓊華公對兩位夫婿是何等寵愛,珠玉在前,他那個傻弟弟何來半點機會?“我回去看看?!彼紤]片刻,舍脂突然站起。她必須要確定任西陵的情況,如果任西陵就這么死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性,舍脂未等任西陽有反應便抬腿向外走。“啊、瓊華公請留步!”看著舍脂嚴肅的表情,再想想之前舍脂明顯緊張西陵的表現,任西陽不禁升起一線熱切的希望!難道、難道瓊華公對西陵也……若她真的有意,即便是讓西陵為侍郎,爹娘也一定是萬分愿意的,那為何又落到如此局面呢?“西陽斗膽問一句,您回去了又打算如何呢?”舍脂不語。任西陽輕抿唇,決定賭一把,“若是瓊華公對舍弟毫無情意,就請……別做會讓舍弟誤會之舉,若即若離欲擒故縱,西陵他玩不起,他自小便是個死心眼的孩子,認準了便撞破南墻不回頭,此番他若熬了過去,自然另覓良緣不會再糾纏于閣下,若他熬不過去,那……那也是他的命,只當上輩子欠了您的,這輩子來還?!?/br>舍脂回頭冷冷地看了任西陽一眼“……不用激我,我從不信輪回,我不想要的東西,誰也逼不了我,我想要的東西,誰也攔不住我!”任西陽的臉色瞬間一白,知道自己用錯了方法。見舍脂冷漠的離去,下意識攔道:“等等……有些東西請您看一看!”“不必了?!鄙嶂^也不回。“是西陵給我的信!”日近寒冬,官道上車少馬稀,忽然間卻有南北向兩隊人馬相對疾馳,交匯時兩隊人皆停留了片刻,而后又各自趕路,似乎都有要事在身。“鸞主!您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吧!”雙鉞勸道。舍脂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在驛站下了馬。之前遇到乞玉,她已經交代的很清楚,讓乞玉幫助天南星找郁金香,以沙那羅的身手加上亢金衛還有她留給天南星的幾種迷藥迷香,就算制不住郁金香也能先把他困在月城。不知為何,她越來越肯定香根本沒瘋!但她實在想不出有什么東西值得香裝瘋以謀?整個天下嗎?那她離間大京皇室的計劃是否要調整?本來這些事情跟伶舟商量是最好不過,但她……盡可能不想在伶舟和賀樓面前提起香。被這些紛雜的事情充斥滿腦,舍脂不禁深深地擰起眉頭。為什么?為什么她已經離開了蒼原離開了他的國度,卻依舊為他而思慮為他而忙碌?他憑什么!郁金香!但愿你是真的瘋了!翌日清晨,城門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