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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有多不安,所以一路上她和沙那羅打扮成為邊疆將士祈福的皇家女巫,并未擅自行動。還未到邊境,眾人已經感覺到了氣氛的緊張,再將休戰期的情況一看,舍脂就知道她猜對了。“半月內,我方諸多將官屢遭刺殺,大京卻說與他們無關,他們還說他們的大將軍也數次遭遇刺客,現在正負傷在身。二位大人怎么看?”參將韋落日恭敬地問道。“我看過被刺殺的人身上的傷口,雖然是大京式樣的武器所傷,但所使用的招數和運氣使力的方式都和以往的大京殺手不同?!表椯R樓說道。百里伶舟點點頭,“應該是嫁禍,但不排除大京故布迷陣?!?/br>舍脂見帳內沒有其他人,便取下披風上的闊帽?!安挥貌铝?,是蒼原氐土部的地殺?!?/br>韋落日微微皺眉,他一向不喜這些裝神弄鬼的巫師妖道,就算是皇家女巫也一樣。沒把這兩個女巫轟出去不過是看兩位大人沒說什么,他也不便出聲罷了,現在這乳臭未干的丫頭竟敢——“什么時候丹**務輪到女巫來插嘴?來人——”項賀樓眼神凌厲地瞪向韋落日,韋落日趕緊收回話尾。“賀樓,你嚇到韋將軍了。不知者無罪,待明知故犯時再處置也不遲?!卑倮锪嬷坌ρ?,語氣中的威脅也絲毫不比項賀樓的眼神弱半分。韋落日頓時又尷尬又驚慌地看著三人。舍脂走到韋落日身邊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幾仗打的不錯,不枉西門苦心栽培?!笔种形鏖T世家的信物一晃,韋落日立刻恍然躬身行禮。“蒼原有意破壞大京與我國的談判,雖然我們明知如此,但雙方嫌隙已久,目前士兵情緒緊張,稍有不慎,即便我們不想開戰恐怕也由不得我們?!卑倮锪嬷垡痪湓捒偨Y現在的困境。舍脂點點頭,“這是你要解決的問題。賀樓,從現在起,不要離開伶舟三步以外?!闭f完,舍脂便帶著沙那羅走出了營帳。她這次出來,不僅帶著沙那羅,還帶了巴秦新訓練出的金衛,不過現在這批新手自然是沒有辦法和亢金族自小培養的金衛相提并論,帶出來更多的也是為了訓練他們。比如現在,舍脂一個手勢,讓這些金衛們分散尋找地殺,只尋不戰。到了午夜,舍脂猛然睜開眼,帳外不出所料傳來喧鬧。蒼原的地殺絲毫不浪費時間地展開夜襲。一晚三次……一擊不成立刻遁走,項賀樓為了保護百里伶舟也并不追擊,所以三次之中只斬殺了一人,倒是百里伶舟的兩個貼身護衛補刀補掉三人。第二天,韋落日送信給大京,邀約談判,但大京不知是想坐觀丹國痛失重臣還是真的是大將軍重傷無法赴約,回復說要等三日,等大京女將軍“戰神”九方鳶親自前來談判……九方鳶?舍脂脧目,等她來了就不知道是來談判還是來開戰了。為先行一步得知大京的企圖,舍脂瞞著兩男將沙那羅派了出去刺探九方鳶。也許是無數刀槍劍戟的寒涼喚醒了她體內沉寂已久的戰魂,也許是一身空虛的身體無法帶給她心神的安穩,自從她來到邊境后,一直無法安眠。所以當夜晚的喧鬧再次響起時,她鬼使神差地掀開帳簾朝百里伶舟的營帳望去。噗!噗!兩聲!溫熱的鮮血自兩旁的侍衛脖頸噴濺到她臉上,頸側鈍痛襲來,舍脂眼前一黑——要不要這么衰啊……裝昏,因為不想呼救引來項賀樓陷百里伶舟于險境,另外她也想看看什么人這么有眼光抓她?氐土部應該沒有人認識她的臉才對。被人扔在馬上顛簸了兩刻鐘,想繼續裝昏都不行,故作清醒地掙扎然后又惹來一手刀,這次徹底昏厥。“南王,我們抓到一個人!”隱約中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舍脂緩緩睜開眼,便見眼前出現了一雙蒼原貴族喜愛的紫色單馬靴,挺拔秀氣,壓云紋,靴邦圖案華麗。“南王,奴才見她長得很像鸞將便抓了來,不過、不過她是女的……”地殺甲單膝跪在地上忐忑道。連日來折損數人將都沒有完成任務,他恐怕死罪難逃,只求這冒著被活捉的危險擄來的女子能讓他保住項上人頭!天南星看了看地上的舍脂,伸出腳挑起她的臉。舍脂皺著眉向后一仰避開他的靴子,目帶怒意地瞪向眼前的男子——一身輕裘緩帶,儀態從容卻透著冰冷的氣息,深刻的五官有著蒼原男兒共有的豪邁,一雙暗藍色的眼眸卻使得男子整個人顯得無比陰鷙。南王——天南星,香的三弟,當初她來到蒼原不久,香的娘親為了籠絡各部族,就將香的幾個弟弟陸續嫁到各部落,天南星便是嫁到了氐土部。香一統蒼原后,不顧各部族的強烈反對,分封他的幾位弟弟為王,允許他們重新嫁娶,天南星則是第一個殺了自己的妻主徹底掌控氐土部的南王!見舍脂閃躲,天南星一腳踢向舍脂的俏臉,反腳便將舍脂臉朝地踩在腳下。舍脂掙扎著要起身,天南星卻面無表情手一揚,馬鞭破空甩下——“啊——”背上一辣,舍脂痛呼出聲,但也聰明地不再反抗。半晌,天南星才移開腳?!皫氯??!?/br>很快,鼻青臉腫還留著鼻血、背上一道血紅鞭痕的舍脂被人拖了出去。“……”舍脂趴在被褥上輕哼了一聲。她有多久沒有這么狼狽過了?還是被一個男子如此羞辱?不過,天南星不是在帶兵攻打大京的北門戶嗎?怎么會無聲無息出現在大京東部邊陲?蒼原佯攻?舍脂開始看不懂蒼原的意圖,難道蒼原純屬日行一善幫丹國解圍?正當舍脂疑惑著,帳內走進了兩個年輕的女子。兩個女子看看她的樣子又互視了一眼,一種名叫“同情”的表情浮現在兩人臉上。兩人也不說話,小心地替舍脂退去衣衫,一個幫她清理背上的傷口,一個幫她給臉上止血化瘀。“你們是誰?我在哪里?”舍脂很正常地問出了一個被綁架的人應該問的問題。兩女微微驚了一下,搖搖頭。“聽不懂我說話?”一女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這是聽得懂還是聽不懂?舍脂無語,索性趴著閉目養神。丹國的語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