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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剛剛分手的他拒絕了自己,雖然殘忍卻不至于心碎。而不是像現在,帶著無盡的期望,換來的卻是最殘忍的絕望。最大的難過,不是被拒絕,而是得到了一份立刻就要消失的感情。十天前陳珊妮的出現,完全出乎邱默文的意料。這個在他生活里消失了半年多的女人,竟然在新年過后鬼使神差般再次出現。那天,他推掉了一切事務準備去機場接邱若藍從日本游玩歸來,可當他發動車輛后卻再次接到邱若藍電話時,他被得知邱若藍早已回到了家里。當他繞回邱若藍家時,出乎他意料的是,給他開門的竟然不是邱若藍,而是穿著一身套裝、濃妝艷抹的陳珊妮。讓他覺得恐怖的是此時的陳珊妮手里還拿著一張有著秋風、邱若藍還要阿嬤的全家福,陳珊妮用手指指照片上的秋風,又朝邱若藍房間指了指,皺著眉毛,嘴巴發出“誰??!”的口型,擺出無辜的表情。邱默文伸手試圖奪下被陳珊妮用食指和拇指捏著的照片,卻撲來個空。陳珊妮的臉上立刻露出狡黠的笑容,她抬起她濃密睫毛裝飾下的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越來越緊張的邱默文:“看來好像有什么秘密哦!那我還真的好好研究一番!”邱默文還想說什么,卻因為邱若藍的出現打斷。很難說清楚,究竟是幾秒鐘內邱默文是如何渡過的,看到陳珊妮那張似笑非笑地臉,已經不時插在口袋里微微翹動的手指,邱默文除了乖乖地原地不動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祈禱陳珊妮那句所謂的“好好研究”,只是在開玩笑。但陳珊妮卻真的把玩笑話變成了真的,兩天后,她拿著厚厚一沓照片瀟灑地甩在邱默文面前時,“沒想到,莎莉姐還真有這么一個女兒??!”這下換成邱默文的嘴只剩了口型。他們在公寓對面的茶藝室里找了一個小包廂,粗線條的木質茶桌上擺著一旁薰衣草,淡淡的香味襯托著整個房間的靜謐。穿著和服的女士推門進來,剛放下茶具就被珊妮喊了出去。珊妮面帶微笑靠近邱默文,當距離近到邱默文可以數清她眼睫毛的有幾根時,眼淚如日從陳珊妮的臉上掉下淚來。她雙手環抱住邱默文:“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么度過的嗎?我那么愛你,你就這樣拋棄了我!我每天每夜都睡不著覺,我不明白……”“說吧,你想怎樣?”她的話被邱默文直接打斷,聲音很小,卻很堅決。邱默文的皺起眉頭,望向陳珊妮,用力的把搭在他肩膀的珊妮的手掰開,珊妮又重新打上,邱默文把頭扭到一邊,卻又被陳珊妮的手扭了回去。“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珊妮把頭伏在邱默文的肩膀,手不停在邱默文的臉上滑動。迎接她的卻是邱默文冰冷的聲音:“你到底想干什么?”珊妮依然一臉的微笑,精致的妝容,那種被粉底修飾的幾近完美的臉越發顯得鬼魅。她松開盤在邱默文肩膀上的手,拿過一直放在一旁的棕紅手拎包,拉開拉鏈,從包里再次拿出那沓厚厚的照片,這是這次照片下面多了幾張打印好的表格:“我怎么會干什么呢!我只是希望把這些東西送給你罷了!當然前提是我們又重新在一起了!”珊妮的笑容很嫵媚,這讓她看上去像是一條正在精心策劃著陰謀詭計的美女蛇。陳珊妮堅信,憑借著他對邱默文的了解,她手里邱若藍這張王牌就足以讓邱默文乖乖就范。邱默文把瞇起眼睛看著珊妮,滿腦子都是想把陳珊妮碎尸萬段的想法。他在胸腔里冷笑兩聲,從鼻子了發出哼的聲音:“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下!”起身拿走了珊妮扔在木地板上的厚厚的一沓紙,拉開門,走出了茶藝社。邱默文心里很清楚,其實秋風與邱若藍的關系并不能揭起什么大的風波,就整個臺灣演藝圈而言,別說是有個養女,就是女藝人有個私生子也是件小事。稍加運作,邱若藍就會被塑造成一位默默收養大陸孤兒的崇高人士,這對向來喜歡用“公益”換取人心的演藝人員是多么偉大的事。可麻煩就麻煩在,偏偏秋風的父親和邱若藍曾經是戀人,更要命的是秋風與邱若藍真正的關系可能不僅僅是養女那么簡單,于是事情自然就變得撲朔迷離。其實最讓邱默文心神不寧難以下決定的是,他不知道陳珊妮,是否調查到了他和秋風的關系。邱默文不敢繼續想下去,此時的陳珊妮猶如一顆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倒計時裝置已啟動,是讓時間停止還是繼續下去,陳珊妮把選擇權交給了他。邱默文思索著,他滿腦子都是秋風和邱若藍在冰天雪地里奔跑的模樣。他不確定珊妮究竟知道多少事,兩個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如電影里某個情節一般,從屏幕最角落里慢慢變大,直到最后擠滿了整個屏幕。56、瑣事可毀掉柔情局面的發展完全出乎了邱默文的意料,就在他因為陳珊妮的事費盡心思時,劉簡出現在了秋風的生活,而昨晚他和秋風也發生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事……現實不是電視劇,永遠不會按照設定好的劇本發展,親密接觸之后不是繼續溫存,而是兩人感情的徹底決裂!秋風終于收拾好了行李,她低頭走出了房間。邱默文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上,秋風發覺自己再也讀不懂邱默文,昨晚所有的瘋狂都變成一出鬧劇。感覺自己就像旋轉盤上的木馬,總以為自己一直奔跑,追逐到前面的目標,精疲力竭,卻發現兩人之間卻隔著永恒的距離。在這個殘忍的游戲里,秋風可悲的扮演著追逐者,永遠追不上邱默文的腳步,隔斷在他們之間的不僅僅是邱若藍,更是他不敢面對的現實。邱默文終于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立在客廳的中間,秋風努力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用最平靜、最冷酷的聲音說:“mervin舅舅,我要回我媽那??!麻煩你幫我把東西送回去,可以嗎?”秋風刻意把“舅舅”、“我媽”這些字吐得很重,但可能這些名詞對她來說都太過陌生,從嘴里冒出時,帶著幾分顫抖。然后秋風把行李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