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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景。秋風已經太久沒見到雪了,以至于對冬天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對雪花的期待,曾經對雪的厭惡變成了期待。流落在福利院的那段時間秋風是很討厭雪的,這個與寒冷掛在一起的名詞總讓她忍不住打寒顫。此外,秋風對冬天最深刻的印象竟然來自一只烏龜。有一年秋風興高采烈地養了一只烏龜,但冬天的某一天,秋風忽然烏龜不動了,一連幾天都如此,于是懷著萬分悲痛的心情把它埋了在了阿嬤的菜地里,還用煙做了一只香,后來秋風知道,世界上還有冬眠這個詞。本來和姚廣浩分手的那個夏天,他們是約好一起去日本看雪的,后來兩人分手了,自然這個計劃沒有成真。但這個冬天濟南的雪花同樣讓秋風失望,一早雪花竟然不見了,只剩下一丁點雪花蓋在樓下停車場的車頂上,證明秋風沒有做夢的唯一證據。在第三次被雪戲弄后的中午,秋風接到趙菁齊的信息:包裹收到了。秋風于是拿起電話給趙菁齊打去,一接電話秋風電話,趙菁齊就大聲嚷嚷,“你發來好大一包禮物??!”,她刻意把禮物兩個字說的很重:“那么一大包差點累死我了,好失望啊……我還以為你能給我的寶貝女兒們帶什么禮物呢!”秋風很做作的趴在桌子上,像一只骨頭壞掉的貓,她裝傻說:“沒有嗎?我記得我放上了,奧,可能遺漏了了!回去親自送到府上!”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那個,小凱哥說什么了嗎?”趙菁齊不再開玩笑,很認真地再次說起秋風辭職的事:“不要那么看重自己嘛!他倒是沒有說什么,就是不知道周仁國回來后,還會不會興師問罪,故意找你的麻煩!”“沒事啦,他讓我走的!”一提到周仁國,秋風突然記起那三萬塊人民幣,這個數字比起助理的工資,的確高了不少,“要不然他為什么給我補償??!”“他給你補償?什么補償?”“就是提早把讓我回臺灣的補償??!”“嘔吼!”趙菁齊發出一點點感嘆,“補償?難道說,你被解雇了?不會吧!”“解雇就解雇吧!”秋風恍然大悟,“也是,否則他怎么會給我那么多錢?”“那么多?很多嗎?”趙菁齊繼續追問。“沒有啦,沒有啦!一點點啦!你干嘛這么著急啊,是我被解雇??!”不知為什么,趙菁齊的這種語氣帶著一點急迫,聽上去很不舒服。這時李顧買飯回來了,秋風抬頭朝他微微一笑,于是低頭對著話筒跟趙菁齊說:“我要吃飯了,先不聊了!回去好好感謝你啦!”然后就掛斷了電話。李顧把便當放到秋風面前,很隨意地說:“給朋友打電話??!”“是??!我以前的老板!”秋風一邊打開便當,一邊敲打著鼠標,很悠閑地說。“你在臺灣干什么工作??!”李顧也把便當打開,凳子往前抬了一下,抬頭看秋風電腦。“就一小助理啦!”秋風扒了一口飯,這時有新聞窗口蹦出,秋風隨便點了一下打算關閉,可能是點錯了地方,頁面卻一下變大,首頁竟然出現了周仁國做的那個節目的宣傳,標題竟然是今晚播出決賽第一場。原來我來濟南快一個月了,秋風邊想,邊繼續隨意敲了一下,然后低下頭吃了一口米飯,但當她抬起頭時,電腦上出現了一幕讓她措手不及的一幕:邵小嵐幾近裸露的偷拍照出現在屏幕上,照片的背景是一個一絲不掛的臉被頭發蓋住的女人。31、災難終于從天降當秋風認出那個女人就是自己時,剛送到嘴邊的飯一下子嗆進了喉嚨。世上沒有不要錢的晚餐,一瞬間秋風把自己的那個夢和周仁國的三萬元錢聯系在了一起。什么回臺北,什么解雇,邵小嵐竟然給我拍了這種東西,三萬元是演出費嗎?要不是自己溜到了濟南,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見到這些這照片!震驚和憤怒充滿著她的胸膛,飯粒在喉嚨里翻滾,秋風干咳了幾聲,驚慌失措地站起來。飯粒依然粘著她的喉嚨里,秋風開始不停地咳嗽,腦中隨即一片空白,她的額頭冒出點點汗珠,短暫的呼吸后,秋風沖出了復印社,在沖出之前,她下意識的關上了這個頁面。站在大街上,秋風用了嘔吐了幾口,喉嚨終于舒服了,而她的后背卻早已汗津津的,強勁的北風呼呼地吹在她的臉上,汗水一下子消失了,眼淚卻止不住的掉了下來。秋風很清楚的意識到,她積攢了這么多天的平淡在一瞬間被刮得片甲不留。想到這,秋風忍不住再次大口地喘著粗氣,雖然如此,卻仍然要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幾十秒后,秋風的心情終于平復了,一個微小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好像除了我自己,不會有人會認出那是我,照片如此模糊,根本看到自己的臉。意識到這一點后,秋風徹底放松了,她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重新回到了復印社,一進門她就對李顧擠出笑容,“哎,不小心飯嗆到喉嚨里了,差點喘不過氣!”說完她心虛地又掃了李顧一眼,而此時李顧已經完全坐到自己的電腦前,手快速敲動鼠標,臉卻徹底凝固了。因為他面前的屏幕是剛剛秋風關掉的那個頁面,頁面上正滾動播放著邵小嵐從不同角度的照片。隨著邵小嵐越來越嫵媚的動作,秋風感覺自己的臉也越來越清晰起來。這時,突然“啪”得一聲停電了,電腦屏幕立刻黑了,屏幕像鏡子一樣折射出李顧慘白的臉。伴隨著停電,秋風的心臟也停了。天哪,李顧一定認出那是自己了,秋風心想。好在,電很快就來了,秋風的心情卻怎么也點不燃,而李顧也沒說一句話,秋風自作多情的心想,李顧真的如此在乎自己嗎?他真的認出自己了嗎?李顧那群經常來店里玩耍的朋友,竟然陸續推開門,往店里看了一眼,發覺李顧兩眼無神后,沒有說任何話,他們都很有禮貌地朝秋風微笑,嘴唇抖動著,試圖和秋風說些什么。但最終沒有一個人說話,微微點點頭后就轉身離開了。因為兩人都不在狀態,李顧提早結束了營業,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