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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也有可能,相好了一段日子又黃了,哈哈——”“……”跟奈嘉寶說話真累,似乎說何事她都可以扯出歪理。奈嘉寶見隆成帝情緒有所緩和,扯扯那只拉住自己的大手,“我啥時侯能見到何云灸?”話題又被拉回現實的冷酷中,隆成帝笑容一僵,松了手獨自前行,沉思片刻后,默道,“明日吧,朕命人帶你去見他,但只是看一眼,你莫太過失控”奈嘉寶心滿意足的跳上假山石,展臂高呼,“多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吼吼——”隆成帝面無表情的側頭瞥向她,驚見她正爬上三尺高的巖石上歡呼,而且正準備跳下來,他急忙上前一步制止,可奈嘉寶此刻已興奮地忘乎所以,猛然向地面跳去,隆成帝展開上臂將她托在懷里,責罵道,“你有孕在身,怎還如此不在意?莫非這腹中之子不想要了?”奈嘉寶眨眨眼,后怕的緊摟住他的脖子,緊張道,“你你,你咋知曉我懷孕了?”隆成帝發現奈嘉寶毫無男女芥蒂的掛在他身上,不由一怔,“御醫診的”奈嘉寶驚訝的說不出話,小心翼翼的順隆成帝身上一點一點蹭下,輕輕站穩腳跟后,有生怕自己摔倒,急急抓住他的衣袖保持平衡,嘴角漸漸裂開花,輕聲輕語的雀躍道,“我有寶寶了,小慕,我這次真的有寶寶了,哈哈……”隆成帝見她一臉掩飾不住的歡喜,隨之揚起嘴角,原來,他總是這般重視她的笑容。102愛從心出[VIP]奈嘉寶興奮的一夜未睡,天還未亮,她便興沖沖的跑進皇上寢宮,太監總管小莫子硬是未攔住她的橫沖直撞。奈嘉寶一把撩開黃賬,使勁搖晃隆成帝肩膀,“皇上皇上!快帶我去見何云灸”隆成帝睡眼朦朧的緩慢眨眼,或許是還未完全清晰,或許故作不清醒,總之,稀里糊涂幫她擬了道探監令。次日清晨刑部重犯牢房外此刻,奈嘉寶跟隨四大內侍衛,手舉皇上特批同行證站在刑部大牢前等候,早已迫不及待的要見何云灸。刑部侍郎一聽宮中來人,連滾帶爬的穿戴整齊上前迎接,但未想到來人卻是個衣著樸素的小丫頭,他慢條斯理的折下兩嘴角,擺出官架子不屑道,“你有何事見本官?”奈嘉寶喜滋滋的遞上一張黃信封,“皇上給你的,看看”刑部侍郎一聽皇上二字,腿肚子一軟險些摔倒,他一手扶正頂戴花翎,一手哆哆嗦嗦的結果信函,吞吞口水,畢恭畢敬的彎身開啟,明黃色信紙是皇家專用色料,他仔仔細細的看書一遍,擦擦額頭冷汗,伸手引路,“這位尊貴的小姐,請隨下官這邊請”走出幾步,刑部侍郎趨炎附勢的叮囑道,“此死囚目無王法!目中無人!兇猛的很!未免小姐受到驚嚇,萬不可靠近啊”這會兒,往日他口中的賢侄,早已不復存在。奈嘉寶臉色一沉,質問道,“兇猛?他咬了你還是噎了你?!”“……”刑部侍郎馬上反應過來拍馬屁拍馬蹄上了,尷尬一笑,“下官說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呵呵……”奈嘉寶大好的心情即刻消失,她三步并兩步向死刑犯大牢的最深一層走去,當一扇又一扇的大鐵門展開——何云灸雙手雙腳被四條長長的鐵鏈禁錮,沾滿血跡的鐵鏈牢固的釘在墻壁上,他單腿彎曲倚靠在墻邊,一雙手臂無力的搭在膝蓋上,凌亂的發絲遮擋住他的面孔,身軀道道深淺不一的皮鞭抽痕疊落交錯……殷紅的鮮血滴滴答答順胸口滑落地面,形成一汪血潭。奈嘉寶胸口起伏艱難呼吸著,這幅慘絕人寰、奄奄一息的男人,是何云灸……她頓時發狂的跑上前,抓住鐵欄拼命搖晃,驚天動地的哭聲繞梁而上,“何云灸何云灸!嘉寶來了!你抬起頭看看我!哇嗚嗚——”何云灸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無力的眨眨眼“臭yin賊!你個蠢蛋!奈嘉寶在這別裝死了啊——”她手心緊緊攥在鐵欄上,癱軟的滑落地面,淚水如瀑布般潑下,嘶聲吶喊,“不要死!我不能沒有你——不準死不準死!”何云灸微蹙眉抬起頭,當雙眸被奈嘉寶的臉孔占滿時,他一鼓作氣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又被鐵鏈無情的拽住,他收斂心中的涌動,冷道,“誰叫你回來的”奈嘉寶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收斂哭聲,站起身揪起一旁早已看傻的刑部侍郎,大聲命令道,“開門??!我要進去看他??!”刑部侍郎見奈嘉寶雙眼赤紅,隨即戰戰兢兢的從懷里掏出鑰匙,還未等他說是拿一把,奈嘉寶已將一串鑰匙搶到手中,亟不可待的一把一把向鎖眼里捅去,可越是著急,手便抖動的更厲害,她火冒三丈的猛打自己手背,何云灸牽動鐵鏈盡量靠前,故作輕松,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是好好的”“好個屁??!你知曉自己現在啥樣嗎?跟血葫蘆似的!嗚嗚——”奈嘉寶痛哭流涕,當終于打開牢房內時,一腳踏入牢中撲進何云灸懷里,何云灸渾身刺痛的緊咬住下唇,冰冷的血跡傳來絲絲暖意……這屬于奈嘉寶獨有的溫暖融入冰凝的血液里,每根跳動的血管似乎在暖流中愈合,傷痛被喜悅所替代,他艱難的依墻緩緩坐下身,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了,甚至不著邊際想過在奈何橋邊等她,而此刻,他任何事都想不了,所有冷漠的話語全部嗆進喉嚨中,他將奈嘉寶緊緊摟進懷中,思念果真比死,更令人難以忍受。奈嘉寶摟住她哭道喉嚨沙啞,她在來之前還想過如何謾罵他嘲諷他,可現在一切變得多余而可笑,何云灸依舊像個悶葫蘆般一語不發,只是賦予令人窒息的擁抱,她破涕為笑,即便此刻就陪他死去,她相信自己連眉頭都不會眨一下。“臭yin賊,你憑啥休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我這么好的媳婦!”她邊啜泣邊揪住袖口,輕輕擦拭他滿是血痕的臉頰上,傻傻癡笑,“原本就愛擺著一張臭臉,此刻簡直是個丑八怪……”何云灸想到那三封信,奈嘉寶終究是個不聽話的丫頭,算來算去還是把她的本性忽略了。“你怎進來的?”這里連他爹都進不來,奈嘉寶哪來的特權?奈嘉寶一聽這話更是惱怒,憤憤道,“該死的隆成帝,居然叫人這般虐待你,我非給他飯里下耗子藥不可!”何云灸一怔,“在是對劫囚犯的懲罰,輪誰進來都得走一圈,你姐究竟犯了何法?”奈嘉寶吸吸鼻子,想起隆成帝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允許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她轉身見刑部侍郎還在一旁,攀上何云灸耳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