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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衣間若隱若現——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靳晨連忙來拉她,“快進來,快進來,還站在外面做什么?”她順勢就走了進去,三樓與底下的樓層不一樣,下面的樓層是展館,三樓更像是私人休息室,以舒適為主,溫暖的色調,能讓人放下煩惱,她走進去時,確實有那么一點點的好受些。“喝點紅茶?”他問她。她坐在那里,空間挺大,擺著他的畫架子,不僅是畫架子還有更多的東西,全是他創作時需要的東西,就那么堆滿了一地,她還試著不要踩到那些東西,——跟戰斗似的才找了個地方坐下,腦袋里突然間涌現一種沖動,這沖動促使她開口道,“不要,來點白開水?!?/br>靳晨聞言,笑意更深,拿起電水壺,開了水籠頭,讓水先放了一點兒,再去放滿電水壺,“那你得等一會兒?!?/br>她看著他將電水壺放到插座那里,并通上電,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視線很快地就掃向他被蓋住的畫架子,畫布上只有一點兒顏色,似乎才起了個頭——她慢慢地收回視線,對這些什么畫作的根本不感興趣,當然,別人創作的熱情是值得尊敬的,“你在畫畫?”也就那么一問。“對,”靳晨顯得很興奮,隨性地坐在床沿,將腳邊的散亂衣物給踢開了些,“我這里太亂了,不太好意思?!?/br>她只是一笑,并沒有發表意見,別人亂是別人亂,與她有什么干系,到不如直接問,“你說我跟你未婚妻很像?”他動作一滯,卻是迅速地反應過來,“是呀,很相像,不止是相像,幾乎是同個人?!?/br>“是這樣呀?”她笑笑,朝他擠眉弄眼的,“有沒有照片什么的,能讓我看看嗎,我有些好奇?!?/br>“照、照片呀?”他的口氣有些軟,并沒有底氣,猶豫了一會兒才說,“我手頭沒有照片,剛回國的緣故連家都沒空回,照片全在家里,也許我叫孔芳發過來一張給你看看?”聽著就心虛,她哪里會相信這個,未婚夫沒有未婚妻的照片,這種話騙鬼呢,只是有些好奇他為什么扯這種謊,“不用,我也就是好奇,你跟她訂婚了?”“是呀,”靳晨沒有猶豫地回道,好像那就是事實,“我跟她訂婚了,早就訂婚了,后來我出國了,本來打算回國后就結婚……”“你們不是出國前就分手了嗎?”她迅速地截斷他的話,單刀直入地問他,“我聽說你出國前你們就分手了?!?/br>“沒有的事?!苯克查g站了起來,大聲地反駁道,“你哪里聽說的亂話,我才沒有跟婧婧分手,我才沒有!”聽著更虛,只有心虛的人才會這么大聲地想要掩飾他的內心,她不由得這么想,越想越覺得他在說謊,還放緩了語氣安撫他,“沒分手就沒分手,我也就那么一聽說,你不用這么急,真的,別這么急,你知道沒分手就好了?!?/br>“本來就沒有分手?!苯繉τ谶@個很認真,視線落在她身上,將她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瞇起了好看的眼睛,眼珠子近乎琥珀色,“我一直不同意,她非要跟我分手,說受不了我——”說到最后的話,他的聲音有些低,甚至于有些憂傷的感覺。是的,憂傷,讓她頗有些尷尬,雙手本來放在膝蓋上,這會兒,她不知道要放哪里,也沒覺得自己有什么魅力,叫男人一直這么惦記著,——手局促地放在身側,她試圖鎮定,“為什么呢,你這么好,這么有才華,她為什么要同你分手?為什么呢?”“你看看我這里?”靳晨指著這房間叫她看。她又看了一眼這房間,著實沒有發現什么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雙手一攤,表現自己不太懂他的話——“我不整理,老是她來整理,她不愿意這樣子跟我生活一輩子,”靳晨苦笑地說,沒同她隱瞞,“你看沒個整理的人,房間都成這樣了?!?/br>聽得她真想罵人,合著是給他打掃的老媽子功能?難怪要分手!她一點都不同情他,眉頭皺皺,一臉的嫌棄,“你是得找個能無怨無悔給你整理東西的人……”聽著很真誠,但是誠意都沒有,還有她臉上十足的嫌棄,都叫靳晨仿佛看到了當初的那個人,——他幾乎是著迷地盯著這張臉,當初她也說了這句話。但是他的目光瞬間就冷卻了。“你說的對,”他也承認,除了他腦袋里的那些靈感,還有他的手,好像他這個人一無是處,在國外那些年,他是怎么過來的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我是在找能一起生活的女人,而不是來伺候我的人?!?/br>“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彼炎约哼@話當成恭維他,滿臉的笑意,朝他豎起大拇指,慢慢地她放緩了口氣,就跟老朋友似的,“能跟我說說方婧婧的事嗎?”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短短要跟我媽去看燈會了,別驚訝我們這里過的就是十四夜,不過十五,哈哈☆、052“為什么你想要知道她的事?”靳晨疑惑地看向她,“就因為你們長得一模一樣,就想知道她的事?”他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她并沒有躲避他的眼神,反而坦然面對,“是件奇怪的事嗎?”他反而搖頭,“并不是?!?/br>“那同我說說嗎?”她這么直接,不給他思考的時間。他還是搖頭,“我好像沒有什么事能同你說的?!?/br>口氣還有些遺憾,聽得她覺得怪怪的,“是不想跟我說嗎?”“那到是沒有,她不懂藝術,”他說道,神情多了些懷念,有些溫柔在他的臉上,“她只喜歡吃,想要出本美食的書,我當時沒能力幫她出書,現在收集她當時留下的東西,想給她出一本呢……”她心里默默地,“還是不要了吧,她人都不在了,你替她出什么書,她都是見不到的?!?/br>“我只打算印個幾本,燒到她墓前?!苯空f得理所當然,“聽說有出什么叫個人志的東西,算是給她出個人志吧?!?/br>聽得她無語,原來是這個意思,她還要以為真出書呢,真是扯蛋,虧得他還說得正爾八經,她剛才還怕浪費他的錢,結果竟然是這樣子,不由松口氣,但是還挺不禮貌地翻了個白眼,如果不是時間跟地方都不對,她還真想朝他比食指。“她的墓在哪里,我能去看看嗎?”她問,深呼吸一口氣后,她才問的這么理智,“跟我一塊兒出車禍,她卻走了,我活著,讓我非常想去看看她?!?/br>“就在本市東邊的公墓?!彼]有隱瞞,直接說出來,看向她的眼神又變得有些叫人琢磨不透,“不要讓孔芳知道,他并不喜歡別人去打擾到她?!?/br>東門的公墓?她腦袋里沒有印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