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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她心里不激動,那肯定是假的,她其實很激動,往網上一放開始是興趣,也沒有想到要出書,被他一說出書是簡單的事,就讓她心動了,“真簡單嗎?”“自然是簡單的事?!倍蝺锻嘲l上一放,并往身邊的位子輕輕一拍,讓她也坐下,見她還站在那里,索性就拉她坐下,“想出就出,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們家難道還出不起一本書?”她夠心潮澎湃的,好像以前就想過這件事,現在“如愿以償”了似的,內心的興奮難以用語言表達,幾乎就要去拉他的手臂了,“真、真的?”瞧著她激動的不敢相信的模樣,段兌忍不住摸她的頭,這樣的她能讓他想起來她小時候的情形,她小時候并不常出門,就算在學校,學校老師都知道她有病,從來都不讓她上體育課,那會兒,他悄悄地帶她去cao場走兩圈,她高興的樣子就跟現在一樣。就跟現在一樣,還不如跟過去一樣,只這么一想,他的眼神就暗了些,里面藏著讓人看不清的東西,他也不想叫人看清,此刻享受著她的歡快,就如同回到了過去,“我有哪次哄過你的?”縱容的語氣,叫她面上泛紅,手下意識地就捂住半邊臉,燙燙的熱意落在她手心里,叫她有些難為情,——心中更是兩難了,人都是自私的,她也自私,到底出本書重要還是她找個“公道”要緊,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你沒哄過我?”她笑得嬌嬌的,跟個嬌嬌兒一樣。“我哄你做什么?”段兌應得很快,“我哪里有哄過你?!?/br>她站了起來,往衛生間走去,“你給我聯系好了,再同我說說?!?/br>“當然給你聯系?!倍蝺妒?,也就那么一個想法,得了她的歡喜,索性就拿起電話撥了個號,問起電話那端的人,“看過了嗎,還行嗎,要是能出的話盡早給我個電話,我們家小果可等著呢?!?/br>“那行,不就是簽個約嗎,小事,我后天就帶小果過來?!倍蝺墩f得挺清楚,也挺暢快,沒想到這事兒還真能行,本來還指自己出錢出,沒想到還真能出,“回頭你同她談談,謝了?!?/br>等她從衛生間出來,段兌還在看電視節目,她往客廳瞄了眼,居然還是母嬰節目,讓她差點打了個哆嗦,——真沒有做好當母親的心理準備。但段兌顯然要比她進入當父親的角色要快。她睡在床里,想法有些亂,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睡了好久,才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身邊的床陷了下去,她曉得是段兌睡在身邊了,——下意識地往里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就這么睡,并不想面對他,如今的面對更尷尬了。以前的尷尬,是不明所以,現在的尷尬,是知道了所有事才尷尬。醒來的時候,段兌已經起床了,她曉得他醒來,依舊裝睡,并不想面對他,直到他走出房間,她才睜開眼睛,盯著這空的只有自己的房間,不止房間空,就是連心都是空的,空的叫她害怕。她甚至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心,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只管是緊緊地抱住薄薄的被子,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下一秒,就掀開了被子,赤著雙腳就下了床,地板有些涼,她并不皺眉,只是神情有些冷漠。那個心理醫生是吧,她用手機上網找過這個醫生,人在城東青山醫院里面,據說是挺有名的心理醫生,她想也是,是個挺行的心理醫生,不然能讓她的記憶變成現在這樣嘛?她匆匆地吃過早飯,就開車去城東青山醫院。醫生是專家號,可能是今天看診的人不多,她用著醫??ㄖ苯訏炝颂?,人到就能看診,——方便的不得了,可能別人都不太愛看心理醫生的緣故,所以人少。“你怎么過來了?小果?”醫生看到她還是有些驚訝。尤其看到她繃著張臉,更是覺得她過來可能是有事。“我有些事兒要同醫生您談談,談談我是怎么從方婧婧成為一個叫陳果的有夫之婦?醫生您能同我說說這個事嗎?”她淺笑盈盈地說著,像是在說什么無關緊要的小事。醫生一聽這話,微嘆口氣,“開始我不知道你是別人?!?/br>“開始?”她玩味地重復這兩個字,眼睛里的笑意絲毫未減,像是個天真可愛的孩子,只是這份可愛與她的年紀不符,顯得有幾分詭異,“那醫生您是什么時候知道我不是陳果,而是另外一個人的?”醫生面上露出幾許自責,“對不起?!?/br>“呵呵——”她諷刺地笑道,豎著食指在醫生的面前晃了晃,“對不起有用嗎,殺了人就一句對不起就行了嗎?”“對不起?!贬t生再一次說,面色被逼得通紅。“哼——”她站了起來,從鼻孔里不屑地哼出一記,視線與他平視,“希望你真有誠意,你不會叫段兌知道我過來找過你的吧?”醫生沉默了。診室里,遲遲地沒有聲音。她也不慌,就這么坐著,等著他的回答。“好?!焙冒肷?,終于有了聲。作者有話要說: 好像只送了6個紅包出去,唔,還有四個沒送,親愛的同志們快來_還有謝謝火爆小黑色的手榴彈,好慚愧收,我努力更新作為回報吧,哈哈,去年正月初一掃墓俺出車禍,把母上給嚇壞了,于是今年我們家就看了黃歷才出門掃墓,明早起來掃墓去☆、047從青山醫院出來,她的整個心都是難受的,這難受不是一點點,而是非常的難受,甚至她都不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的難受,又有種深深的被愚弄感。她好端端的,就這么從世上消失了,成為另外一個人,記憶也是別人灌輸給她的,她連自己的半點記憶都沒有,只知道自己叫方婧婧,這種事說出去誰能信?她表哥能信嗎?她表哥知道活著的是她嗎?會相信嗎?還是要驗DNA?她有表哥,那別的家人呢,她有沒有家人呢?蹲在醫院的門口,她不知道這路要怎么走,滿臉的迷茫,靳晨說她的未婚夫不是嗎?她想得找找這個人看看,也許能找一點兒過去熟悉的事也說不定,這沒著沒落的感覺著實叫人太難受。靳晨的名片?她記得有這么一回事,紀蓉把名片塞到她手里,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名片被她放在哪里了,拍拍腦袋,她滿眼的懊惱,她只是被催眠著失去記憶,又不是記性不好,怎么會忘記把名片放在哪里了?這也不是糾結的時候,誠如廉以欽所說的一樣,她得辭職,即使不一定在公司里就能碰到,她還是想辭職,等她到了公司才發現一件事,辭職得提前一個月,這意思就是她還得再干一個月,——別奇怪,她的腦袋里根本就沒有這種概念,一交辭職信才發現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