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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事。她卻偏偏以為在他心里,她能有些分量。沒想到還是抵不過她的一條信息,他走了,從此以后也就走出她的生命了吧。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收起自己的眼淚,爬起床收拾東西。已經無需留戀,答應過梅眉要自動離開的,不可食言。在離開之前,她把自己腦海里記著的欠他的一切都寫成了一張列表,然后打了一張欠條。欠條上有還款的日期,她給了自己一年半的時間還清。既然要走,肯定要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能讓人覺得她是占盡了便宜拍拍**走人。拖著一堆東西,她出了門,晚上出去的確是有些怕的。不過想想人生也就是如此,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沖動,心想還有什么怕的,有什么牛鬼蛇神的,讓他們來對付她好了。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一個死唄,便也就不怕了。她出了小區,又走了兩個路口,路上風有點涼,吹的她理智回來了不少。是的,失望了,絕望了,想盡早脫離他,讓他回來再也見不到她。可是能回家嗎?她看了看手機,已經快十二點了,父母應該已經睡下了。此時去吵他們,而且自己還哭過了,他們不問東問西就怪了。不能再讓他們cao心了,和楊朋義結婚后閃離,又要和秦子安閃婚。這么短的時間內,感情這么多變化,恐怕從一而終的老一輩們是理解不了的。現在要去哪里?不能出來了,再回去吧?當然不能,這一走,就要徹底,要永遠的消失。去找個便宜一點的旅店將就一夜吧,明天上午假裝是從他那兒搬出來的。好在父母讓她搬出來了,給了她一個好借口。沈可佳一手提著一個大袋子,邊走邊往路邊看,忽然被腳下的空礦泉水瓶子絆了一下。一**摔坐在了地上,這場景如此熟悉啊,不禁引發了她的回憶。還記得第一次**于秦子安以后,踉踉蹌蹌的回家,就是這樣摔了跤。她那時候抱著自己的膝蓋,哭的絕望極了。她發過怎樣的誓言的?她要恨他一輩子的,甚至想等到合適的時機殺了他。多好笑,不僅沒有殺他,還愛上了他。她怎么就忘記了他是個搶奪朋友妻的惡棍了呢?沈可佳啊,你被他傷害也是活該的,誰叫你自己忘記了他的壞。他救了你,他對你好,你就可以忽視他品行上的缺陷了嗎?“秦子安,為什么?你為什么要說你愛我?你既然有女人,為什么還要說你愛我?你混蛋!秦子安,我恨你!”她小聲的喃呢著,再次把頭深深埋進膝蓋。“恨你,我會永遠恨你,這一次我真的會永遠恨你,我會記住的?!?/br>“需要幫忙嗎?”忽然她聽到一個聲音,還是非常耳熟的聲音。今晚安俊生參加完朋友的生日聚會,喝了一點小酒,不多。覺得夜景不錯,于是沒開車,信步往家里走。已經有太久沒有嘗試過走路了,尤其是在安靜的街頭,路邊的景觀樹被燈打的油綠綠的,讓他忽然興起了戀愛的沖動。戀愛,好像還是好幾年前青澀懵懂時才有過的感覺。現在,他長大了,感覺那些離自己很遙遠?,F在的女人,都是那樣現實,讓他覺得乏味,沒有靈性。他只想找一個還相信愛情的女人,不必有什么顯赫的背景,只要是個善良純真可愛的女人就好了。不喜歡政治婚姻的他此時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在定親之前遇見這么一個人,他會與她攜手走完一生,取消那場無聊的聯姻。只是這樣的女人可遇而不可求,到哪兒去找能讓他愿意去與家庭抗爭的女人?忽然沈可佳那張生動的臉浮上他的腦際,很突然的,讓他自己都有些意外。只是萍水相逢,他們母子留給她的聯系方式,她顯然沒有珍惜,沒有來求助。正因為如此,她才顯得更加珍貴。正在想著她,忽然見一個女人走在他前面,提著兩個大袋子摔了一跤。要在以前,他或許不會管這檔子閑事。也許是受了女雷鋒的影響,他還真想管管,當當好人了。摔了較的女人蹲坐在地上,頭埋在膝蓋上,肩膀一聳一聳顯然是在哭。這么晚了,一個女人單獨在外,實在是不安全。出了聲,卻半天也沒見到她回應。沈可佳聽到他的聲音,也許是因為回憶起了上次摔跤時秦子安的出現,一時覺得說話的人就是秦子安。可他為什么要裝作沒有認出來她呢?他不是到金主那兒去了嗎?這會兒又為什么要追上來?“不要你管我!秦子安,我恨你,我”她抬起了頭,一雙猶在滴淚的大眼睛楚楚可憐地看向安俊生。沒想到,竟不是秦子安,又是失望又是驚訝,讓她表情豐富極了。安俊生除了在電視里,從沒在生活中看見過如此生動的表情。她的樣子是那樣的惹人憐惜,在寂靜的街頭流浪,嘴里喊著恨一個男人。是什么樣的男人這么不知道珍惜?要是讓他擁有這么好的女人,他一定不舍得她流一滴眼淚,更不會讓她在半夜一個人跑出來。“不是你恨的人,讓你很失望嗎?”他又問,掩飾住了她給他心靈造成的撞擊。“是你?這么巧?!鄙蚩杉衙銖姅D出禮貌的笑容,用手背胡亂抹干了淚。她又一次讓他覺得新鮮率真,雖然只是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他身邊的女人都是那樣優雅,從小就被訓練著各種禮儀,絕對不會用手背擦自己的眼淚的。她們會用手帕或者是紙巾遮住自己的臉,然后一點點地沾掉眼淚,做出可憐兮兮的模樣。偏偏他不覺得她們可憐,從小就生在蜜罐里的嬌小姐,可憐什么?“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鄙蚩杉岩娝麤]說話,又局促不安地補充了一句。她不喜歡讓人看見她脆弱的一面,她希望在別人的眼中她是個堅強的女人。即使有時候她沒那么堅強,至少她也要偽裝堅強,不讓人發現。“我沒見笑。這么晚了,打算去哪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