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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這個女人和所有女人沒有任何區別,懼怕著他們這些土匪。“嗯,因為我快要死了,將死之人什么都不會怕了?!?/br>每天數著自己的時間過活,曾有的恐懼也在一天天中化為烏有。“老子最討厭不怕死的女人!”“為什么?”“她們要是發起狠來,不就跟你一樣,拼死也要抓一個男人下地府墊背!”“呵……”這次,換她笑了。被雪掩埋了。像蘿卜被種在雪地里,身體早已麻木。臉上卻掛著笑容。她看到鳥兒從她頭頂飛過去。她羨慕地喃喃自語道:“來世,我也想當一只鳥……”不會受人欺負,不會懼怕死亡。他說他寄了貼子給三個男人。都然,都枉,玉金枝。他說誰來了,就證明那個男人是愛她的。他要當著對方的面,宰了她。凍得烏紫的唇,張合著說他為何愛癡人說夢話。“你們女人真夠無情是吧?怕我把你的丈夫宰了嗎?!他倒是條真漢子。老子就當賞識你,饒他不死?!?/br>他喂了一顆大力丸保住她的體溫。“在游戲還沒開始前,你可不要咽氣了?!?/br>“歷任天……”她感覺好累。那個土匪唯一的弱點就是他太過正人君子太過自負了。他斗不過都家的人,他的下場她幾乎能預料到。他似乎不明白,關內的人有多卑鄙。所謂豪賭,輸的也永遠只有他一人。喉嚨再吐一口鮮血。她氣虛地閉上眼,在這一片冰天雪地,誰會發現她?沒有人。“三哥,你在急什么呢?叫我不要吃,自己卻不遵守約定。你瞧那玉金枝,活得好端端的,而你,卻得躺在床上要死不活……”俊雅的男子端著藥扶起床榻上臉色蒼白的男人。“你自找死路能怪誰?自認自己很聰明?”看著他將藥喝下去連回他話的力氣也無,都枉的面孔一片冷厲。“弟弟得去辦點事。就是把那丫頭找出來。我任玉金枝去跟那土匪斗。不自量力的你們,到最后撿了便宜的不還是我?”誰碰了,誰就得死。都然氣虛地掀開眼瞼,連瞪他的力氣也無。都枉招來車大夫好好照料。“畢竟也是我親哥哥,我怎么舍得下手呢。三哥,你放心,五弟我仍舊是你認識的那個幺弟?!?/br>只是,那個都家人郁認識的幺弟,到底卻是一直披著偽善的羊皮,在親人面前也從未揭開過面具啊…“你……”都枉費了最后一口氣,想要喚住他,雙目瞪得死死地,不甘心??!不甘心他最寵愛的五弟竟然真真只為了一個女人便與他們翻臉93都府是皇上的眼中釘,rou中刺。皇后生了小皇子,名正言順是第一位太子,但皇上卻遲遲不冊封。皇上是個有自己思想的男人,不受控制,一直壓抑皇后的權力,是為朝中重臣一直歌頌的明君。但這樣一位明君,暗地里的骯臟事豈比都家人做得少?他不過僅僅是表面功夫罷了。朝里仍舊不得寵,功高蓋主的都風倒是保了meimei的地位。景王常來兩儀殿,皇后娘娘的寢宮,這位小王爺走得親近。已有些閑言閑語傳了出去,多因景王年少,不過僅十七,敢鬧出什么大事?朝里是自知一舉一動皆被監視,為保后位,自生了小皇子后態度急變,安心當個后富之首倒也讓相當無事。“再這樣下去,你的后位定不保吧?!?/br>景王是先皇最小的皇子,這位小王爺無權無勢,誰也未曾將他擱在心上過。“你常來,不怕宮人說閑話嗎?”那繡布上,一只鴛鴦繡了半年余,仍未見有完工的痕跡。“你為何不再繡一只鴛鴦?”不答反問,他伸手觸摸那只鴛鴦,繡得極好。從未聽過皇后娘娘像尋常姑娘家一般會繡活。“另一只鴛鴦誰來與本宮般配?”她都朝里這一生,怕是到死也尋不到她的伴侶。“世人皆把恩愛比作鴛鴦,可又想過它們其實最花心?”不過僅僅長相相似,總是成雙成對,便讓人誤以為它們恩愛如昔。天大的笑話。景王年輕的面孔一片迷茫。她步下廊臺,向他款款而來。那一身華服,是他觸摸不到的虛幻。她用孤高且惡意的笑容睥睨他:“你喜歡上我了對吧?”他也不否認,“是,我喜歡你?!?/br>“為我的美貌?”“不?!?/br>“那是為什么?”“有太多的原因了,美貌僅僅只是其中之一?!?/br>“呵!景王,離本宮遠點吧,若是無故冤死了可別怨我沒提醒過你?!?/br>“……我想陪著你,哪怕安靜地站在角落?!?/br>景王離去后,朝里席地于繡圖前,伸指觸摸那一副打她十四進宮,到如今二十四歲,八年了,整整十年她也未曾予這鴛鴦配偶。清冷的殿外走來一人,那道偉岸的身形。“景王可喜歡你?”都風踱至meimei旁邊,將先早一切盡收眼底的他,話問得犀利:“你似乎挺喜歡這小子?”挨來meimei的沉默,許久后喃喃回道:“大哥,皇帝鐵了心要除掉咱們都家,只要一個名目,任咱們再厲害,也無力翻身……”這就是一個有能力的帝王所能施展的權力。“你知道的,當年我有多討厭讓豫王登位?!?/br>“你現在是在怨我們?”“沒有,我從不怨哥哥的決定。你們自有考量,我也不怕皇帝,我只怕……”只怕挑選下一個帝君,又是養虎為患……“你不用擔心。我們自己有主張,皇帝不愿坐這龍椅,有的是人會當?!?/br>睜開眼見到的是五爺,入目的是她已經覺得陌生其實一直久記在腦海中的屋宇。到底玉金枝還是未趕來。他是坐收漁利之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年玉金枝使的計,表現一一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