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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真相?這對我又沒什么好處!”任躍從口袋中遞過一張支票,梁梁挑著眉接過,“喲,可真夠大方的!”她拿著那支票湊至唇際親了親,揚眸笑得嫵媚而張揚。梁梁隨即將支票收盡隨身攜帶的手包內,揚眉問道:“你們想知道什么?”任躍朝簡潔點頭示意,她沉吟半瞬,問道:“我mama墜樓那天,你所看到的真相!”梁梁又吸進一口煙,彈了彈煙灰,高跟鞋踢踏踢踏點在光潔的地面,“那天情況很混亂,我從廁所走出不久,便看到你mama和沈眉前后從房間里跑出來,她們不知在吵些什么,只是爭執的確很大,然后就動了手……”簡潔狐疑:“誰先動的手?”梁梁闔目想了一想,深深吸口氣,輕聲道:“沈眉!她打了你mama一巴掌,你mama想還擊,兩人推來推去的,后來……”她頓了一頓,張開略顯混沌的眸子,“也算是意外吧!”簡潔冷哼:“什么叫做‘算是意外’?”梁梁撇撇嘴:“有關部門不是最喜歡‘意外’這個詞組?”簡潔瞇了瞇眼睛:“那么——你認為呢?”梁梁輕咳兩聲,從機車上走下來,將半截煙丟在地上,踩熄,側過臉頰瞧了簡潔一眼,聲音不無遺憾:“沈眉她‘無意’推了你mama一下,路向南來得晚了一秒,沒趕得及救她!”她特意加重了‘無意’兩字的發音,誰都聽出那語氣所含的難言之隱。話音剛落,簡潔倍受打擊的后退兩步,皎潔月光映著她一片慘白的臉頰,而她的眸子里泛著晶瑩的光。任躍心情也十分沉重,他向梁梁說:“謝謝!”梁梁道:“我和向南的事情想必任公子你也查到一些的,沈眉她……做得壞事,何止這一件兩件呢?”她瞧了眼面色蒼白的簡潔,又關慰道,“只是可憐了簡小姐的mama……死得太冤枉了……”任躍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扶著搖搖欲墜的簡潔往停車處走去。梁梁挑了挑眉,揚了揚手包,笑容妖孽,既能拿錢,又能夠借刀殺人,她何樂而不為呢?她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路家人慘淡的下場!——梁梁屬于生活黑白顛倒的類型,通常是午夜才會往家里去。她住在某居民小區內,前幾天樓燈壞掉還未尋人來修理,她扶著滑梯一層層走上去,直至開門時才看到坐在樓梯口拐角處的身影,她當即嚇了一跳,鑰匙掉在地上發出呼啦啦的聲音。路向南替她拾起鑰匙開了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一言不發的打開冰箱取了兩聽啤酒,遞給梁梁一杯,她接過來打開,喝了幾口便擱在玻璃茶幾上,路向南仰著頭往嘴里悶,一罐啤酒下肚后又連喝了好幾聽,方表情痛苦的仰面躺在沙發上。梁梁點了根煙,抬著赤、裸的腳踢了踢他:“三更半夜的跑到我這邊睡覺?當我這兒是旅館呢?”路向南卻不搭理她,閉著眼睛轉過頭面向沙發靠背側躺下,梁梁“切”了一聲,嘴里叼著煙,將凈白玉足踏在茶幾上,拿起黑色指甲油優哉游哉涂起腳趾甲來。過了會兒,卻聽見悶悶的哭泣聲傳來。“她死了,她就死在我面前……”路向南始終無法忘記簡語西墜樓的那刻鮮血淋漓的情境。那可怖的夢靨不斷侵蝕著他渾身所有的細胞與思想,幾乎要把他逼瘋了。梁梁手指頓了一頓,路向南壓抑的哭聲叫她心煩極了,她沒好氣的將小刷子扔掉,捏起口中的煙枝捻熄在玻璃桌面上,“想哭回去躲你*媽懷里哭去!”她冷眼瞧著路向南倏然坐直身子,紅著雙眼怒視她。“滾滾滾!”梁梁突然拿起身后的抱枕往他身上砸去,“有多遠滾多遠!我恨死你了!恨死你媽了!滾!你滾!”路向南傾身抱住狂吼不已的梁梁,任由她在懷中對他拳打腳踢,他眼淚還不停地流著,靜靜地等待她安靜下來:“你當初為什么要聽你mama的話放棄我?你知不知道我們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她還逼著我去做了引產手術?你知不知道這么多年我有多恨你?”“對不起!”路向南不停地道歉,“對不起,梁梁……”人是有野性的,在最悲傷或是憤怒的時刻,總會選擇最原始的方式來紓解。時隔三年,當兩人再次赤、裸、裸坦誠相對時,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梁梁再不是當年被他親上一口便會害羞得臉紅不已的小姑娘,而路向南亦不是那個剛識j□j的毛頭小子。她艷麗如暗夜中盛放的罌粟,而他動作兇狠如森林中奔跑的狼。兩人吻得熾、熱,直至口中血腥味濃重得蔓延,他啃她的脖頸,唇際的鮮血沾染在她嫩、白如凈玉的肌膚上,紅得刺眼,直叫他眼疼心跳,那一抹墜樓的清麗身影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里。梁梁見他失神,翻過身來將他壓在身下,滿是情、欲的眸子死死鎖在他的雙眸出,她看到自己的身影投在那深潭般的境地,小小如兩簇火焰。她閉目俯身去吻他,雙手癡、纏在他胸膛處,他被吻得動情,再次翻身,掌握主動權。“我好想你……”進入得那一刻,路向南在梁梁耳畔輕喃。她雙眸微動,波光閃映似破碎的星子,直直的望著他的雙目。路向南額上的汗水跌落入她嘴角,咸極苦澀。梁梁雙手擁住他的背,涂滿黑色丹寇的指甲嵌入他麥色的肌膚里,毫不留情張口咬住他的肩,留下一拳小小的壓印。路向南吃痛,咬著牙用力挺進。梁梁被撞得如汪洋中飄蕩的一葉扁舟,卻執意的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記。他訴說這三年來的相思之苦。她卻告訴他這三年來自己有多恨他。他摟著她的腰使得兩人親密無隙的緊貼在一起,然后一記比一記深的撞、擊,含住她的耳垂細細地啄,聽她淺淺的呻、吟,一如當初在他身、下動、情的模樣。不對,她比那時更敏、感,一旦他撞得深,便縮著身子輕輕的顫,扇子般的眼睫撲閃撲閃的,一雙眸子似破碎的星光。她胸前的兩團似乎比那時又大了些,聽說男人的愛、撫是女人胸部發育最好的催化劑,他心頭猛地一緊,瘋狂的抽、送了幾十下,憤恨地含住她的紅纓,牙齒狠狠地咬上一口。梁梁疼得直抽氣,握拳垂他的背,為報復他的‘心狠手辣’,雙腿纏上他精壯的腰,不斷扭、動,卻又在他幾乎到達天堂時抽身離開,瞧著他一臉失望的情緒,呵呵直笑。然后又是一場武斗循環。最后那刻,他將頭枕在她消瘦的肩上,抱著她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