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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輕商人在會所運動時遭遇不名劫匪襲擊,造成頭部重傷,目前已送往醫院搶救。他力道控制得還不錯,樂文昱不會死,但也會在醫院躺上好一陣子,畢竟傷及頭部,不比其他部位。無論怎樣,程斐絕對不會再讓樂文昱在自己眼皮底下興風作浪了。第二天下午,正在聯系遠在俄羅斯的同事部署接下來任務的程斐接到手下的電話,令他欣喜不已的消息是,駱蒼止居然清醒了,而且指名要見他。放下電話,程斐立即驅車趕往四合院與駱蒼止見面。駱蒼止依舊躺在床上,看起來面色仍是蒼白,一雙藍眼看起來也深深地陷進去,不如平時那般神采奕奕,緊抿的雙唇令他看起來整個人十分冷硬。“你救了我,但你別指望我會感恩戴德?!?/br>剛一見面,他就給程斐一個下馬威,后者也不惱,笑了笑,用腳勾過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我可沒打算上演一次農夫與蛇,駱蒼止,你該知道,我如果現在想殺你,簡直比踩死一只螞蟻還容易。不過,殺了你,我也沒什么好處,所以我才坐下來和你談談,怎么樣讓大家都有好處?!?/br>程斐很清楚,駱蒼止既然愿意張口,就意味著他也同樣想要合作,那目前要商榷的,就是各自所能獲取的好處。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無利不起早。“我需要知道,你是什么人,為誰效命?!?/br>駱蒼止啟聲發問,眼睛似乎恢復了往日神采,語氣有些咄咄逼人。“我為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服務,我為女王服務,我為整個國家安全情報組服務,我目前正在跟的案子是涉及俄羅斯全境要犯娜塔莎·瓦西卡,也就是你的母親。這樣的回答不知道是否令你滿意?!?/br>程斐輕笑,摸著下巴,直視著駱蒼止。兩人對視了片刻,駱蒼止忍著腹腔傳來的陣陣隱痛,咬牙道:“說說你想要什么?”“我只需要抓到娜塔莎來證明自己足以擔當情報組的一把手,至于她的兒子做什么,這個跟我沒關系。換句話說,他是個守法公民還是個販毒大盜,我都不會插手?!?/br>程斐的暗示已經很明顯,開出的條件也很誘人:他只要抓到娜塔莎,至于駱蒼止之后還會不會cao控金三角的毒品交易,他壓根不會管。駱蒼止歪歪嘴角,想笑又沒有笑的表情,他在思考。沉吟良久,他點頭贊同道:“好,我答應和你合作。等我身體稍有好轉,我就會和你敲定計劃?!?/br>程斐知道他話一出口,必定是不會反悔,也不急于一時,不禁撫掌大笑:“這個自然,你好好養傷,一切都等你好了再說?!?/br>目的已達成,他抬腳欲走,冷不防駱蒼止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知道最近雍和宮的香火如何,好久沒去了?!?/br>程斐的腳步一滯,背對著駱蒼止的臉上神情微微一變,待轉過去后早已恢復了如常,淡笑著回應道:“雍和宮的香火一向是鼎盛的,這個自然無需懷疑?!?/br>“以前每個月初一十五我都會去看看的,那邊的宗光師父待人一向和善,我還很記掛他?!?/br>乍一聽見他提起“宗光”,程斐終于忍不住寒了眼神,一雙懾人的眼望向駱蒼止。“別用這要殺人似的眼神瞪著我,程先生,我只想告訴你,你能查的,我也能。不然,我這樣的人,干什么如此虔誠地去那種地方?大家不過是相似的目的罷了,不過,她自己還不知道吧,這一點你和我相同,都瞞著她?!?/br>駱蒼止嘴角掛著嘲諷的笑,說完就閉上了眼。這是程斐的底牌,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掀開,他頓時有些憤怒,也有些慌亂,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這種事,還是留到最后說吧,不過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了。一切都取決于你,你越早恢復,好戲就越早上演。憑你我對喬初夏的了解,這女人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待在越南,看著吧,其實最享受這一切的,既不是你也不是我,是她才對?!?/br>程斐說的果然不錯,在河內過了三個月與世隔絕的日子后,喬初夏再一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她隨身只有一個小小的手包,和首都機場里大包小包的人相比,很是獨特,摘下墨鏡,吸了一口中國北方的不算清新的空氣,喬初夏禁不住想要吶喊:我居然活著回來了!“你好像看起來不是那么興奮?”身邊傳來不高不低的聲音,打破了喬初夏的遐思,將她拉回現實,現實就是,和她一起回來的,還有阮霈喆,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隱藏在暗處的,他的手下和娜塔莎的手下。她和阮霈喆先到北京,娜塔莎則是隨后就到,這女人從來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哪怕是和盟友一起行動,也是獨來獨往,很是捉摸不定,不然也不會被通緝了20年依舊逍遙法外。“你這么肯定路線圖會在這里?其實我到現在還是很懷疑,駱蒼止怎么會這么做?如果是莫斯科我倒不會驚訝,北京……呵,他在打什么主意?”上了車,阮霈喆將前后座的隔板拉下,以便能夠和喬初夏放心談話。她扭著頭看窗外飛逝的風景,想了想,淡淡道:“也許,這里是真正給過他片刻心靈寧靜的地方吧?!?/br>喬初夏指的,是駱蒼止曾帶她去過的雍和宮,此刻,那串染了血的佛珠,就被她縫在一個小錦囊里,戴在脖子上,貼身不離。其實她也不敢確定,但見了這串佛珠以后,她有種直覺,駱蒼止一定是將自己最看重的東西,藏在了這里。一個毒梟,居然信奉佛祖,會不會太詭異,太好笑了一些?可是,喬初夏卻笑不出來。“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倒希望,佛祖能夠讓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哈哈!”阮霈喆思索了一會兒,忽然放聲大笑,喬初夏冷靜地看了他幾秒鐘,搖頭道:“你執念太重,就算佛祖也度不了你。除了你自己,誰也救不了你?!?/br>他冷哼,露出不以為意的神情,卻沉默了下來。43、一九他的離開,抹去她心里的全部痕跡(4)“宗光與施主曾有一面之緣,不想今天施主居然主動前來?!?/br>推過來一盞茶,面前的中年僧人低眉順目,聲音平和,做出一個“請用”的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