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動氣?”他故意語氣平靜,穿好衣服后認真地對上樂文昱的眼,一副并不想要多做解釋的樣子。樂文昱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他,還是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不妥,立即松開拳,浮上笑意,搖搖頭道:“是,是我沒走腦子。走,咱們去客廳說?!?/br>他主動去拉程斐往外走,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似不經意一般又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影,眼底的暗色翻涌了一瞬,又很快消失。程斐主動給樂文昱臺階下,熱情地為他倒酒,主動詢問道:“你的生意怎么樣了,那邊還咬著地不放呢?要不要我找人……”樂文昱伸手接過杯子,抿了一口,臉上是不明的笑意,很有些陰惻惻的意味,滿不在乎接口道:“咬著不放?他敢!命重要還是錢重要,應該沒人分不清吧?”見他這樣,程斐略一皺眉,猶豫道:“樂子,既然決定回國發展,還是應該稍微低調些,有錢大家賺,就是為了開心。至于不懂事沒眼力的,給點兒小警告懲戒一下就算了,非得家破人亡才行?你再亂來,我也保不住你!”關于樂文昱這段子的“光輝事跡”,程斐聽得已經夠多了,他做地產生意,少不了與人爭奪地皮,加上城市建設已經趨于飽和,哪里還有那么多可供開發商盤剝。于是樂文昱就縱容手下四處強拆,一個多月時間拆了不少老房子,甚至還包括名人故居,網上已經是罵聲一片了。若真的有人深究起來,樂文昱一介商人,又剛回來缺乏根基,就算是程斐想要偏袒,說不定也過不了自家老爺子那一關。樂文昱卻不以為然地摸摸下巴,嗤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鐵了心要做房地產,什么賺什么不賺我還是心里有數的。只可惜我家老頭子死的太早,當時我又太年輕,不然何苦來著要出國避避風頭?”聽了這話,程斐眼一瞇,神色更見嚴肅,聲音也冷了下來。“樂子,你要發財我做哥哥的絕對不攔你,只要我還在這四方城,沒人敢動你。但你別走歪門邪道兒!樂叔的老路你還想重走一遍還是怎么的!”他忽然壓低了聲音,眼神凝重,看得樂文昱也情不自禁一愣,收斂了笑意,微微垂下眼去。樂輝的死,當然不僅僅是那么簡單,只可惜當年他們三個,最大的程斐也不過剛剛成年,毫無勢力,根本只能逆來順受地接受現實。樂文昱甚至為了活命,舍棄了繼承偌大家業,選擇跟程斐結伴去英國念書。“他是他我是我,我絕對不會像他那么蠢!放心,我自己心里有數。不過……”樂文昱扭頭朝臥室方向一努嘴,似笑非笑地看向程斐,戲謔道:“怎么,你這是動了真心,我聽說工作你也插手管了,真打算接梁逸那臭小子的破鞋,以后都養著她了?”程斐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尖兒,似不悅道:“樂子,畢竟是你meimei,說話時注意點兒!”他打定主意,在喬家認人之前,喬初夏的身世他要瞞著樂文昱,能瞞多久是多久,起碼算是個約束。果然,樂文昱聽他這么一說,動了動唇,沒說話,眉眼間隱隱有些失落。就算他再驚世駭俗,兄妹的身份也制約了他的內心渴望,最多他只敢背地里動作,絕對不敢拿到臺面上來。程斐不動聲色地瞇了瞇眼睛,搖著杯子,心情似乎瞬間多云轉晴,朗聲道:“今兒怎么想起來找我了?”樂文昱放下杯子站起身,一拍他的肩,重又恢復了風流倜儻的模樣兒,大笑道:“可不是,給你介紹個人,保準兒你感興趣!”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這回眼睛里添了一抹自信和篤定。“這回,我不會像我老子那樣站錯了隊!”聽見門響,床上的人似乎動了動,靜靜地等待了幾分鐘,直到確定房間里沒人了,喬初夏才睜開了眼,絲毫沒有倦意,目光很是清醒。如果她沒猜錯,駱蒼止一定是找上了樂文昱,也對,他連自己都找到了,沒理由找不到高調行事的樂文昱。27、一二愛恨情欲里的疑點盲點,呼之欲出那么明顯(2)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可怕,喬初夏猜想的半分不差,樂文昱帶著程斐見的人,正是駱蒼止,坐不改姓行不改名的駱蒼止。建國飯店,中國第一家合資酒店,園林式風格濃郁厚重,這樣的宴請規格實在不低,加上樂文昱從中長袖善舞,第一次見面的程斐和駱蒼止,二人竟是賓主盡歡。“不知道駱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接下來打算長期在北京發展?”程斐捏著小小的白玉酒盅,瞇眼淡笑,語氣里故意帶著些刻意的親近,但一旁的樂文昱很清楚,他戒心很重,根本不是一次飯局就能搞定的人。駱蒼止也不隱瞞,微笑著抬起手來,在鼻子前做了個“嘬”的動作,直白道:“賣粉兒,隨時掉腦袋。中國人有句話怎么說,叫‘腦袋別在褲腰上’吧?”程斐先是一怔,然后這才保持著笑意不減,緩緩地點頭。一開始他以為對方會忌憚其混血的身份,不想這半個洋鬼子很了解中國和中國文化。“駱老板很坦白啊,程某自愧不如?!?/br>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樂文昱,臉上無波,心中卻很是惱怒,何時起自己這身后的小跟班竟也不動聲色地開始防著自己了,他和這個駱蒼止早有聯絡,今日竟把自己推上了風口浪尖,來了個措手不及!“哪里話,初來乍到,一切還都需要仰仗程先生和樂先生。至于父輩的那些恩恩怨怨,蒼止不想多說,只一句,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是吧?”聽駱蒼止這么一說,程斐更加肯定,樂輝的死是個玄之又玄的“案例”,之前他只是懷疑,但毫無證據,如此說來,難道是毒品帝國內的火并使得樂輝成了替死鬼?一切都不得而知,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樂文昱,后者也是一臉陰沉嚴肅。“駱老板多慮了,當年我家老爺子一時糊涂,我可不會穿新鞋走老路?!?/br>樂文昱一勾嘴角,杯子重重一放,旁邊的筷子被震起來,無聲無息地落在地毯上,顯然,他對這個話題有著充足的準備,并且不怕駱蒼止懷疑自己的“忠心”。“哎,樂先生何出此言,蒼止自然是拿你當朋友,又怎么會用過去的事情胡亂猜忌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