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件,獲得任何報酬,但他根本沒提過,這是刀口舔血的買賣!“不管怎么樣,喬小姐,如果接下來你覺得有任何可疑的人和事,都要立即聯系我。不是我危言聳聽,一旦你被駱巍的親屬或者是曾經的擁護者找到,很難說他們會對你做出什么事來,畢竟樂輝曾經地位不低,你又是他的親生女兒。目前看來,你最好的選擇就是,和我們合作,我們保護你的安全,你幫助我們一舉剿滅這個老牌販毒團伙,還邊境地區一個安寧?!?/br>這是臨走出不夜時,徐霈喆對喬初夏說的話,他的神態很認真,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喬初夏滿心復雜地點了點頭。出了門才發覺,原來已經是清晨了,周末的早上,天剛亮,一夜沒睡沒吃東西,每走一步都覺得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喬初夏拐到一條小胡同,剛好有一家剛出來的早餐攤,她要了一碗豆腐腦,一屜包子,顧不得形象吃起來。就在她吃飽了叼著勺子愣神的時候,有一雙腳在她面前停住,沿著那一塵不染的鞋面往上看,喬初夏看見一雙幽藍色的眼睛。20、○誰不是用傷口,交換一個不確定的未來(1)“我好像撿到了一條流浪狗,我要帶她回家?!?/br>喬初夏眨了幾下干澀的眼睛,有溫熱的液體涌出來,落在手背上,“啪嗒”一聲濺開去。手腕被他握住,她被動地起身,任由這個男人在前面帶路,拉著自己走。時光一下子拉伸到小時候,她也是這么被母親拉著,不情不愿地前往樂家。她不是高傲美麗的千金小姐,永遠都帶著喪家之犬的氣質,整日惶惶不可終日。她被拽上了車,車子飛似的開出去,沒有準備的喬初夏險些撞在玻璃窗上,她抓緊了臀下的坐墊,兩側的人和物飛速地向后面閃過。“去哪啊這是!”她剛問出聲,藍眼睛一腳剎車,再次將她拖下車,原來路程并不遠。前方是奇麗宏偉的寺廟建筑,飛檐隱在古槐之間,一陣風來,俱是清香撲鼻。藍眼睛攥著喬初夏的手,推開一扇不起眼的小門,一個中年僧人聞聲走過來,見到兩人,一愣,沒說什么,默默地引著兩個人往里走。絲綢經幡舞動,片片風馬旗風中招搖著,發出獵獵聲響。老話講,命越算越薄,長這么大,喬初夏還只算過一次命,小時候那條逼仄的胡同兒里,住著妓/女、瘋漢、拾荒老人。其中一個滿臉皺褶多得像核桃的老太太,曾一次握著剛放學的喬初夏的手不放,渾濁的眼里射出光芒來。“姑娘,說、說你的八字……”那又老又神志不清的女人非要喬初夏說出八字,拿著個草棍兒在地上撥拉了好久,才沙啞著開口道:“你不該是這兒的孩子啊……”她嚇壞了,見老婦松手,趕緊撒腿就往家跑,卻聽得老太太在后面喊:“孩子!去廟里!去廟里拜一拜……”喬初夏到現在都記得她的喃喃自語,和在土地上劃出的亂七八糟的符號,她不懂這里面的機關和古怪,卻在長大以后,固執地不肯去求神拜佛。她認定,大多數的中國人沒有信仰,不,或者說,他們的信仰,僅僅是活著。直到后來某一天,她看見電視里陳丹青的專訪,發現自己的小心思居然和大師不謀而合,那就是,中國人五千年來的唯一信仰就是,活下去最重要。“來這里做什么?”喬初夏看見藍眼睛雙手合十,左手拈著三根香,湊近了油燈里的火苗,就近燃了,吹了幾下后,雙手擎著點燃的香,緊閉雙眼,低聲誦著什么。諷刺,一個毒梟,居然是教徒。她無聲地扯動嘴唇,冷冷地看著藍眼睛恭順地三鞠躬,將手里的香緩緩置于香爐之內,跪拜在蒲團之上,繼續雙手合十,唇微動,似在祈禱著什么。想到徐霈喆受傷,喬初夏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應該就是藍眼睛這樣的亡命徒做的吧,警察和毒販,永遠是正邪不能兩立。頭頂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喬初夏抬頭,與一只站在樹枝間的松鼠對上眼,那小東西也不怕人,看了她好久,才一卷蓬松的大尾巴,“吱溜”一聲跑了。她再回過頭來,發現藍眼睛已經起身,而在他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和尚,細看幾眼,卻不是之前引路那個。“駱蒼止見過宗光法師?!?/br>這句話很輕,但是喬初夏聽見了,她還是第一次知道,藍眼睛叫駱蒼止,那個白手起家的毒梟和俄羅斯美女的兒子,說不定他的父母也曾經歷過一段驚心動魄的愛情。“喬初夏!”一聲揚起的呼喚,將喬初夏喚回游思,天啊,自己在這清凈之地胡思亂想什么!她趕緊走過去,也不知道是該鞠躬還是作揖,想了想,學著電視里的樣子,雙手合攏,對著那忽然出現的僧人躬了躬身。“這是宗光法師?!?/br>喬初夏低低問了好,那叫宗光的和尚目不斜視,也是雙手合十還了禮,只是并未像電視里那樣,念叨著什么“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問過好后,忽然想起自己身為女客,喬初夏又退開兩步,人家說,寧攪千江水,莫動道人心,自己雖不是什么天姿國色,畢竟事前不知道要來這里,還是忌憚些為好。駱蒼止和宗光師父還算熟稔,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多話,卻也一直交談了幾分鐘,大多都是駱蒼止發問,宗光解答,說的話也無非是些心中的感悟,聽得喬初夏云里霧里的。她聽不懂,卻也不生厭,只覺得這里格外清靜,風吹樹動,沙沙作響,比墻外的花花世界不知道要安靜幾許,原本亂糟糟的心情一下平復了不少。“施主看上去心事很重,要知道,有些人有權力,有地位,有財富,唯獨沒有心靈的自由,沒有家庭的幸福,你愿意過這樣的人生嗎?”宗光法師忽然稍微提高了一些音量,但卻沒有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相反卻能一下子戳中人的心底事,果然,駱蒼止跟著一怔,沒有立即回答。喬初夏微微變了一下臉色,她下意識地去看駱蒼止的表情,頓時有種窺視他人內心的快/感,這位大師不知道他的底細,但她卻從徐霈喆那里聽說了一些,當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