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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包房,一律免單,聽見沒?”經理在后面連聲答應著,眼睛偷瞄沙發上的喬初夏。她正哆嗦著整理衣服,縮在沙發角落里。樂文昱收拾得當,腳一邁,走了。徐霈喆揮揮手,叫經理去找服務生過來收拾包房,自己則進去,站在喬初夏面前。她傻愣愣看了他好久,才一躍而起,抱住他,像個孩子一樣大哭出聲。徐霈喆也不說話,伸手將她抱緊,他暈眩起來,眼前一陣黑,搖晃了幾下。察覺到他的異常,喬初夏松開手,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著他,才發現他的臉色白得像紙。再低頭,發現在徐霈喆的腳邊,不知不覺已經匯聚了一小灘血,血是從他的一邊袖口里不斷滴落的。“徐醫生!徐醫生你別嚇我!你怎么了?”“別動!”他低低地出聲阻止,顫抖著抓住她的手,喬初夏才發現他的手很涼,失血過度使他的體溫下降。“聽我說……”他努力令自己的聲音沒有異常,咽了幾口唾沫,扶著她的手,慢慢坐下,強忍著暈眩解釋道:“喬初夏,你別喊,一會兒會有人過來幫我把子彈取出來,在我清醒以前,不要走,我有話跟你說?!?/br>喬初夏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覺得他是那么的陌生,她立即害怕起來,顫抖著回應道:“不、不行……我暈血,我、我改天再來看你……”剛要動,手卻被攥得更緊,徐霈喆慘白的臉上是一種凜冽的肅穆。“如果你現在走出不夜……”他沒有繼續說,但喬初夏臉色也跟著變了——她分明能察覺到,腰際被一個尖利物件抵住了,好像在驗證她的猜想似的,頂著她的刀背又動了動。很快,包房再次涌進來幾個人,雖然穿著普通,但嗅覺靈敏的喬初夏敏感地聞到了一股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他們將徐霈喆抬出去,讓她繼續在這里等待。手術大概有幾個小時,這期間喬初夏不停地給廖頂頂打電話,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什么作用,但她還是不死心。有人進來幾次,給她送來食物和飲品,都是按照她平素的喜好,但喬初夏哪里有心情,最后又困又餓,倒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自己都不知道睡著了沒有。半夢半醒中,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看的,那時還是用老式的影碟機看的影碟,里面五百年前的白晶晶在聽見至尊寶的提親后,無措地說“我牙齒還沒刷呢”,她現在就有這種錯覺,好像自己經歷的都是夢。但是不多時,她就被人搖醒了,睜開眼迷瞪了半天,才發現居然是徐霈喆,除了臉色差一點,他幾乎看不出異樣。喬初夏眼神向下,隱隱透過他新換的襯衫看見下面纏繞著厚厚的繃帶,不由得緊張地吞咽了幾下口水,嗓音干澀道:“徐醫生,你、你好了?”徐霈喆咧開嘴朝她笑了一下,依舊還是前幾次為她治療時的那種溫柔神色,只是眼底的那種凌厲隱約透出來了幾分。“抱歉,喬小姐,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是一名緝毒刑警,此前一直在云南接受任務。在我幼年時,我的師父收養了,同時還有其他幾個兄弟,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代號,作為回報師父的養育之恩,我們在成年后,加入了警隊。我的代號是‘專諸炙’,取自于古代四大殺手專諸,因為我擅長用冷兵器,所以得了這個名字?!?/br>喬初夏拼命地聽著他的每一個字,可是這短短的一段話,信息卻太龐大了,她努力地跟著他的思路,卻還是糊涂,只是聽明白了他的另一個身份,緝毒警察。驀地想起了藍眼睛,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察覺到她的害怕,徐霈喆艱難地扯動起嘴角,繼續道:“其實,這兩年我已經不怎么在隊里了,因為云南方面打擊毒品的力度日益加大,收到的成效也喜人。只是,咳咳……”他停頓了一下,用力咳了幾聲,才慢慢說下去。“最近半年,下屬向我匯報,說是有一小股施力在中緬邊境活動,他們每次只運送很少量的毒品,甚至只有幾克、幾十克,而且找的都是幾歲的孩子,或者是大腹便便的孕婦,利用這些來逃避法律的制裁。我這才回去,沒想到,這股勢力后面的力量太強大了,已經不只是在中緬越東南亞一帶,甚至延伸到俄羅斯……”一定是他!馬爾代夫!緬甸!云南!俄羅斯!這個一定是藍眼睛安排的!而自己,則是藍眼睛的同伙,藍眼睛甚至說,他不在的時候,她的話具有同等威力!喬初夏張張嘴,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支吾道:“那、那你接近我是為了,為了什么?”19、○九人人都佩戴著一張面具,你我均無例外(3)作者有話要說:藥名:傳說中的【二更】藥性:專炸長時間潛水的霸王藥理說明:長時間霸王可導致RP下降,服用本藥品后留言撒花可使RP值滿血 徐霈喆掙扎著站起來,將包房里閃爍了一整夜的屏幕關掉,各色的霓虹壁燈漸漸暗下去,頭頂的圓形水晶燈流瀉出柔和的光線來,令人不再心生恐懼。“實不相瞞,十多年前我師父就開始跟一宗大案子,不過力度不夠,加上這些年邊境那邊也安生了不少,所以多條線索跟到后來就斷了,我師父也到歲數退休了。不過他到底還是心里有個記掛,我也一直陪他跟著僅存的兩條線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樂輝是當年集團里的二線人物,他坐守北京,在幾十個內陸城市都廣泛布網,他這條線很隱秘也很重要。當年就在我師父準備收網的時候,他死了,這邊也就徹底斷了。后來我們隊里的人調查過,他的一個兒子出國讀書,一個女兒去念了寄宿學校,都沒有繼承他的生意?!?/br>不知道是不是傷口還在疼,徐霈喆的語速比平時略慢一些,說話間不時輕皺一下眉頭,然而說出來的話還是令喬初夏徹底清醒且后背發涼起來。“你、你調查過我?”喬初夏十指交疊放在腿上,整個人都僵硬了,徐霈喆是警察這件事已經很驚悚了,沒想到他居然這樣沉得住氣,從她十三歲那年就知道她的存在,對她的身世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