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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嚴陰冷的樂家大宅,一個靠販賣毒品起家的流氓父親,一個眼神陰鷙的哥哥,還有一條昂貴兇猛的白色獒犬。那時候她的mama剛離世,樂輝居然是真的悲慟不已,放下生意,足足三天在自己臥室里不吃不喝,出來時紅著一雙眼,叫剛放學的喬初夏一個人跟他去閣樓里。“裙子脫了?!?/br>樂輝洗凈了雙手,看了一眼喬初夏身上板板整整的校服,及膝蓋的褶裙下,是一雙筆直的纖細腿兒。喬初夏咬著嘴唇,聽清他的話后臉色煞白,嚇得退了兩步,站在上鎖的門邊。“過來!”失去妻子的男人有些不耐,又催了一遍。他要做什么?!是母親那些“恩客”要做的事情么?跑!怎么跑,門是鎖著的!不跑,等著被侮辱么?她對“那種事”是懵懂的,卻下意識地排斥著,恐懼著。樂輝發紅的眸子盯著她,半晌,笑了。“你跟她長得真像?!?/br>喬初夏不知道他嘴里的“她”是誰,應該是說的mama吧,她越來越慌,沒辦法,最后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了。“我求你……我求求你……”她現在一無所有,如果自尊還有那么一丁點價值,她可以毫不猶豫地用它來換得片刻的安全。她的舉動換來樂輝的錯愕,等他明白過來,他笑。“你這個孩子想什么?我只是,想給你……一件禮物,一件叫你改變命運的……禮物……”閣樓的窗打開著,呼呼的風聲吹過,有遲歸的鳥兒擦過房檐兒,一切都是靜謐無聲的。然而,夢境就在這里,戛然而止,指尖傳來的鈍痛令喬初夏清醒過來。16、○八親愛的,你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余地了(2)沉重的眼皮似乎被淚水和汗水一齊黏住,喬初夏費了好大勁兒才張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眼——藍眼睛就在自己身邊,當然沒事,不僅如此,似乎還神采奕奕,只是光裸著的上身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白色紗布,隱隱有血色透出來。她下意識地想往后縮,卻不料后腦一下撞在了墻上,剛被擊昏的腦子里嗡嗡直響,吵得她想要嘔吐。她的手,被藍眼睛抓在手里,他一用力,就有痛感從她脆弱的指尖傳到全身。怪不得人家說,十指連心,原來是真的疼。“明明怕死,還敢孤注一擲呢!”他彎身,從地上撿拾起那把刀,在不死心的女人眼前晃了兩晃。刀身上的血跡已經干涸,那是喬初夏偷偷藏在包的側兜里,在藍眼睛下床時,用腳挪移著,墊放在自己身下。稍前的時候,她主動擁吻住他,就是為了避開他的視線,抓起刀,妄圖殺了他!勝者王侯敗者為寇,她輸了,于是再沒什么好說的。藍眼睛卻不這么想,他越湊越近,絲毫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口,彎了彎薄薄的唇角。都說男人嘴唇若是厚實,便為人忠厚;若是單薄,便為人冷清。可喬初夏很小就懂得一個道理:不能以貌取人。所以,盡管眼前的男人如此叫人目光流連難舍,她還是時刻提醒著自己,他不過是一個毒梟。是的,她私密處的圖案,其實是一種接頭暗號,類似于古代的虎符。這暗號一分為二,喬初夏這一份,是從樂輝手中繼承而來,如假包換。而藍眼睛身上的紋身,則是另一半,從何而來,她不知。他們原本可以成為國內乃至東南亞最好的搭檔,一起發大財,但是,她并不想。“你要干什么?殺了我么?”一張嘴,她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可怕,可是低沉之中,卻透著一股魅惑來。原來,磁性也可以形容女子的聲音。“不??!”藍眼睛光著腳上了床,整個人跪坐在喬初夏的兩腿之間,抬高她的一條腿,看了看。原本血糊糊的地方,在她昏迷時,他處理完自己的傷處后,居然還有心情用毛巾蘸了熱水,幫她清理干凈了。“殺人這件事好麻煩的,面對漂亮女人,我只想做一件事啊……”他將自己的食指在嘴里含了一含,沾了些口水,帶著那水,輕輕點上那處顫抖的蜜色。笑得狡黠,不可否認,他笑的時候,很勾人。“與有情人,做快樂事,這可比沾一手血,好多了,你說呢?”說到最后幾個字,他已經將唇湊近喬初夏的唇了,似乎要將口中的空氣喂給她似的。她偏過頭去,咬著牙齒,不說話。他說的話里有一句沒錯,孤注一擲,現在她是待宰的羔羊。“要做就快點!”半晌,她受不了他的火燙的眼神,終于吐出來一句軟話。藍眼睛搖頭,胸腔起伏,悶悶地笑了。“我對強/jian沒興趣?!?/br>他倏地起身,將她的雙腿合攏,往下一拽,再折起來,壓在她的小腹上,幾乎將她下半身都提了起來。不著一物的身體,完全綻放開來,就在他的眼前,他眼神陰沉。身體因為害怕而不停顫抖,喬初夏要哭出來了,她害怕這種無聲的折磨。這與程斐和樂文昱二人的狂風驟雨不同,這是“巧取豪奪”,這是心理戰。一種羞于啟齒的感覺,升騰而起。他其實什么都沒做,只是看著,她就無能為力,全面崩潰了。終于,他伸出了手,不知道為什么,喬初夏忽然松了一口氣,她訝異于自己的想法,居然好像等了很久一樣。“原來,你和我一樣著急呢!”藍眼睛抱住她,氣息驀地凌亂。藍色是世界上最憂傷也是最高貴的顏色,莫怪歐洲的貴族稱自己擁有“藍色的血”。喬初夏幾乎要被那種能焚燒一切的溫度所灼傷,身上的男人太過可怕,在被她刺傷后,依舊能夠給她傷害。她不是一個好女人,她是一只刺猬,別人將她抱在懷里,別人的血滴在她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