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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看似很平靜的度過了,她幾乎沒喝一口水,沒吃一口飯,沒有合眼睡過覺,就這樣抱著枕頭躺在床上,木然的睜著空洞的雙眼。第二天,她的情緒開始反復,會突然大哭,不管看到什么和鄭岳相關的東西都會讓她大哭一場,甚至好幾次她都想打電話給他,告訴他她很想他。但也僅限于想,只要想到他的身邊已經有了其他的女人,她又會忍不住的恨他。第三天,她被尤姿靈從床上拉到浴室,三天以來她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模樣,卻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癡癡地笑起來,尤姿靈卻抱著她大哭??粗奶圩约旱暮糜?,她忽然驚覺,為了一個她愛的男人,她忽略了多少愛她的人?然后,她告訴自己,顧安茉,你要活過來。第四天,她開始吃飯,努力讓自己和平常無異,外表看起來她還是和四天前一樣,但心底那裂開并且潰爛的傷口,卻無時無刻都在痛。第五天,她結束假期,重新上班。工作還是和之前一樣忙碌而瑣碎,卻能讓顧安茉能忘記很多事情,別無二心的工作。所以她一直讓自己忙碌到下班,如果不是接到連赫維的電話,估計她會一直加班下去的。連赫維看著朝他走來的人兒,不過幾天不見,她竟然變得這么憔悴!臉色蒼白,嘴唇若不是涂著唇膏肯定也跟臉色一樣白,人也瘦了很多,臉頰尤其明顯。他一手握緊成拳,他應該早點來的,但是他也知道她的性子,那時的她是肯定不會見他的。畢竟,他們什么關系也沒有啊。“那個……我有點累,想回家……”顧安茉走到他車前,低著頭,語氣輕飄飄的。心痛,這是連赫維第一次感受到這么深刻的心痛。他極力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她擁進懷里的念頭,盡量輕松的開口:“再累也得吃點東西吧?”然后不容她反對就上前一步輕攬著她的肩頭,將她塞進車內。他帶著她走進一家由花園式別墅改裝而成的餐廳,心情不佳的顧安茉多少還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花園全是珍貴少見的鮮花,還有幾顆尚未結果的果樹。而別墅內是清雅明亮的裝修風格,純歐式的家具和餐具又在清新中添了一份奢華。然后她很快就發現了,三層的別墅餐廳此時只有他們兩名客人。連赫維風度的拉出椅子讓她坐下,待他叫來服務員上菜之后才解釋道:“這邊是我mama朋友的私房菜館?!?/br>顧安茉會意的點點頭,私房菜館都需要提前預定的,難怪客人并不多。很快地,豐富的菜肴便上了桌,雖說菜色多,但無一例外都以清澹為主。連赫維盛了一碗魚湯遞給她:“先喝點湯?!?/br>她接過湯碗,這幾天她其實都沒有食慾,能喝下一點點粥水已經很不錯了。不過眼前的魚湯,湯汁純白,而且沒有一點點油腥味……她試探性的喝了一小口,好鮮甜!讓她忍不住又喝了好幾口。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嘴角終于微微上揚,黝黑的瞳孔也開始閃著光,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這幾天她肯定沒有好好吃過飯,所以當他看著她喝下他為她準備的湯時,心里有說不出的滿足。溫暖的湯通過食道流向胃的同時,顧安茉覺得心頭也是一暖,他……真的好細心。雞湯太過油膩,骨頭湯太過醇厚,而清甜的魚湯正正適合她此時的胃口。她為什么會接到他的電話就赴約了呢?明明她只想回家倒頭大睡什么事情都不想……或許是他那句「我不想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她也不想一個人。顧安茉看向也正看著她的男人,露出了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真心的、美麗的:“謝謝你,連赫維?!?/br>這個笑容讓連赫維只覺得暈眩、劇烈心跳、呼吸不順。他知道,為了這個笑容,值得他傾盡所有。十三、從失望到絕望。顧安茉的生活開始變得正常起來。雖然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想起那個男人,但是次數已經在減少,至少她是這樣強迫自己的。而她的身體狀況也漸漸好了起來,面色紅潤了,體重也增加了,而這完全歸功于連赫維?,F在他們已經變成了徹徹底底的飯友了,幾乎一日三餐他們都是一起吃的,她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那么多不同國家、口味、特色裝修的餐廳,總之他就是有辦法讓她好好吃飯。而今晚,他甚至夸下??谡f要帶她去吃最好吃、最獨一無二的餐廳。想到這里,顧安茉連自己都未察覺地甜笑起來,她盤算著今晚的這頓飯她一定要搶著結賬了,之前欠他的利息她都還沒還清呢。然而在下班前,她卻接到了一個電話。顧安茉不斷地絞著放在桌下的手,可以看出她很局促。“孩子,別緊張,我知道突然叫你過來很唐突?!编嶍樒秸Z氣和藹,還為她滿上了一杯上好的大紅袍。“……不,沒有……”她趕緊接過他遞來的杯子,輕呡了一口。“其實之前我就很想見你一面,只是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唉,都怪我那個孫子,太不像話!我也覺得很抱歉!”鄭順平從鄭岳口中聽過一些關于顧安茉的事情,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面,但他還是很喜歡這個懂事乖巧的女孩。“鄭爺爺,您別這么說,感情的事……本來就說不準的?!闭f起他,心還是會痛。要怪也只能怪她跟鄭岳沒有緣分吧。“顧小姐……我還是喊你安茉吧,鄭岳那小子確實做了很差勁的事,但畢竟那個女孩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也是我不得已替他做的決定?!编嶍樒綍婎櫚曹允谴媪怂叫牡?,鄭岳近來情緒也是及其不穩定,對于他和連欣維的婚事不聞不問,甚至對于她腹中孩子的事情也毫不關心。看來,也只有斷了他的念想,他才會乖乖的結婚。如果說之前的分手讓顧安茉心傷心痛,那么現在的這個消息則可以讓她徹底心死了。她很輕很澹地笑了笑,“鄭爺爺,你放心吧,我跟鄭岳是絕對不可能了。即使……沒有這個孩子?!甭斆魅缢?,怎么會不知道鄭順平說這番話的用意。一段感情越是純粹乾凈,越是無法容忍它摻雜一點點的雜質;水晶球一旦破碎,即使能拼湊回原來的樣子,也無法折射出一樣的光芒。鄭家的兩爺孫很是心有靈犀,就在顧安茉走出茶館時,鄭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