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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閑著,心情不錯,拿起水壺走過來。他一靠近,那一股子濃香撲鼻而來。茶末有些恍惚,他用了什么香水?怎么能這么香。一般男人用香水都有點令人惡心,但他卻不同。這香味似花似果,如漿如瓊,像酒。她眼皮一翻,偷偷看他,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怎么不說話?”被她看得有些發毛,楚人美皺了皺眉,催促。如此瓊漿玉液在跟前,只能看不能喝,慘無人道的折磨。不管了,毛主席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今兒個豁出去了。她要的不多,只要一個吻而已。一挺身,她上前一步。“楚先生,你的人上次跟我說,如果賠償條件我不滿意,可以再談,是不是?”楚人美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咧嘴一笑。臉雖然笑了,但一雙眼冷冷的。“沒錯,當然可以談。說吧,你有什么想法?”貪得無厭是人性,他可以理解。只要這小姑娘不太過分,他還是會滿足她的。他那雙眼,冷得讓茶末打一個激靈??蓡栴}是心火燒得洶洶,煎熬啊。趁著狗膽還沒消退,她又上前一步。帶著點可憐兮兮的懇求,結結巴巴開口。“我想……我想……我想……”我想了三次,也說不出口。“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一個吻?!钡偷袜Z,總算說出口。出了口,真是千鈞重擔放下,松一口氣。楚人美卻愣住。這算什么要求?“什么?”他沒聽清?還要說一遍?哎喲喂呀,怎么還有臉說!茶末臊一個大紅臉??蛇€是那句老話,色膽包天啊。再臊再羞那抵不過心頭的火燒火燎,要死了去,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哎,你就舍我一點菩提楊枝甘露水吧。她眼圈一紅,撲過去。“我只要一個吻,錢一分不要也沒關系?!?/br>豁出去了,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今兒個難得,摳門的她也舍得了。楚人美倒吸一口涼氣,這算什么要求?這小姑娘連錢都可以不要,就要自己親她一口。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今兒個真算是開眼了。難道是碰到了傳說中的欲女?真稀罕,這清純的一張臉,竟然也是那種人?但老實說,他竟然不討厭。這天底下不是只有女人有虛榮,男人也有。茶末不是丑八怪,雖然長得并不出色,但也清秀可愛干干凈凈一個姑娘家。被這樣的姑娘求著索吻,到底還是有幾分虛榮的。好吧,就可憐可憐她吧。于是今兒個突然有了菩薩心腸的楚人美二話不說,放下手里的水壺一把捧起她的臉。“一個吻,當然可以?!?/br>茶末感激涕零,救命恩人吶。虔誠的閉上眼,微微張開雙唇。四片嘴唇貼在一起,一時卻沒有什么感覺。對楚人美來說,一個吻就是一個吻而已。他此刻是帶著一種很純潔的心態,無欲無求,施舍一般。淺淺一沾唇就分開。可這哪里是茶末要的,察覺到他的雙唇要離開,這小妮子就撲過去一把捧住他的頭。兩片嘴唇跟要吃人的章魚似的,猛吸過去。吧唧一貼上,就再分不開。進入了狀態的茶末完全不似她平日的模樣,那般無害,懦弱,膽怯。此時的她就如同一只進食中的猛獸,生人勿近。察覺到食物有企圖反抗的想法,必然是一口要準喉嚨,死死咬住不放。不光咬,還大口大口吞著食物傷口處涌出的鮮血。對于任何一種生物來講,生存是第一位。為了生存,所有的本能會發揮到極致。剎那間楚人美有種要被吃掉的感覺。但正如毒蜘蛛在吃獵物前都會注射麻醉毒液一樣,茶末那花樣百出挑逗無比的吻技也如同麻藥一般,將楚人美扎暈過去。沉溺于洶涌快感之中。兩人吻得一時難舍難分,四肢都纏在一起打成死結,如同連體嬰似的。如果不是因為呼吸的問題,茶末恨不得就此吸干了他去。雙唇松開,兩個都氣喘如牛。茶末吃了個半飽,心頭的饑渴被壓下去,欲望卻撩起。她喘著氣眨眨眼,舌頭一舔嘴唇,粗魯的用手背一抹。原本楚人美還一些壓抑,畢竟說起來茶末這種良家婦女不是他的款??删湍且荒ǖ膭幼?,就像小魚鉤嗖一下飛過來,一口咬住他的心,猛一拽。生疼,疼得他身體一緊,微微顫抖一下。反應來的那么快,茶末撲在他身上兩人貼的跟用膠水粘在一起似的,他什么反應她立刻感覺到。她沒退,看著他。都到這份上了,要是不上那就不是男人。所謂柳下惠,要么膝蓋上坐著的是只霸王龍,要么美人身下的是個太監。但凡是個男人,總得要上的。楚人美不光是個男人,還是個不服輸死要面子,一貫爭強好勝的男人。豈肯被這么一個女人看輕。二話不說,蹭一把將人抱起,大步往臥室里去。他這一抱無疑給了茶末莫大的鼓勵,這頭剛吃到半飽正勾起食欲的野獸哪里還等得及,呲溜一下就八爪魚似的將他整個卷住,扒拉衣褲。楚人美也不甘示弱,她等不及,他也一樣。兩只八爪魚糾纏著,滾動著,朝著臥室,朝著穿,一路上人擋殺人,佛擋滅佛,勢不可擋。待到了床上,兩人已經剝的差不多。茶末是內秀型的,穿著衣服是良家婦女,脫了衣服她是……豪放型良家婦女。說女人如花,其實蠻邪惡的?;ㄊ鞘裁??花就是植物用來繁育后代的一個容器而已。招蜂引蝶,天生一個勾引的器物。上了床,茶末就是一朵盛開的花,盡情的綻放,盡情的勾引。泛著濃香,鋪展著柔軟的花斑,還有那甜甜的花蜜。楚人美自然就是那狂蜂浪蝶,身陷花芯,沉溺于蜜海香霧之中。由于兩人都急著辦事,行動上難免粗魯。那剛愈合的傷口還很脆弱,一掙一拽之間,就脫了線。血絲絲縷縷滲出,站在淺色的床單上,星星點點。要是往日,怕痛入茶末一定早已經叫起來??山袢丈诸^上一把刀,她早已經暈頭轉向只顧著勾搭男人,哪里還顧得上疼。楚人美是只野獸,聞著血腥味只會更加動情。欲海深壑之中一對男女,雙眼通紅盯著彼此,只想著如何把對方拆卸入腹,生吞活剝。楚人美進入的時候,茶末還有點干,于是嗯的輕叫一聲。這一聲就在他耳邊,帶著一股熱氣,呼一下就吹進去。耳朵里的絨毛根根顫抖,一股電流順著尾椎歘一下到頭頂。他被激得一挺身,直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