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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哦……沒什么,姜兒,你不會離開我吧?!毙汉鋈粏柕?。“怎么會?”莊姜奇道:“為什么會這么問?!?/br>“沒……沒什么,歇息吧?!毙罕ё∏f姜,臉上忽然出現了迷茫之色,一時又出現了堅毅之色,抿了抿嘴。第二日,又去了天冥峰,天冥峰是師父隕落的地方,師父臨終前曾經告訴他,若是自己身體里出現金心,便到天冥峰來尋找答案。他不知什么叫金心,直到幾日之前,在與莊姜親熱時,忽然閃現出來——說來也奇怪,莊姜自從雙修以來,修為提高極快,迅速結丹,又從結丹初期到了結丹中期,靈界再也沒人象她這么迅速的,他起初還以為是爐鼎體質使然,如今卻越不像,以后無論如何雙修,莊姜的道功再也沒提高半點,哪怕是她自己運功,也毫無起色。而他一開始的時候,道功忽然從元嬰中期掉到了元嬰初期,他怕莊姜多心,一直瞞著她,或者說,若是能跟莊姜在一起,即使他降低到金丹期、甚至筑基練氣期,他也心甘情愿,只是奇怪的是,后來他的道功急速上升,沒有幾日恢復到了元嬰中期,再過了幾日,竟莫名其妙地到達了元嬰后期!靈界的修士都知道,越到后期,提升道功會越難,玄澈在元嬰中期大約一百多年了,都沒有提升,如今卻在幾日之內,竟達到了元嬰后期,他覺得十分奇怪,更奇怪的時候,自己丹田之內多了一樣東西,便是師父隕落之時,跟他交代的這“金心”……玄澈第二日出了天玄殿,想飛到天冥峰,卻不知為什么,不敢挪腳,師父的囑咐,他當然不敢不聽,可是不知為甚,一種可怕的預感襲上心頭,仿佛他這么一去,便要是去所有幸福!第二百二十二回忽成陌路金貞睜開眼,金丹結成!她歡喜打開洞府,卻見莊姜站在外面,嚇了一跳道:“怎么了?莊姜?!?/br>“沒什么?!鼻f姜臉上一紅,道:“就是好久不見你,過來看看罷了?!?/br>“哈哈,看我,已經結丹了?!苯鹭懶老驳乩糜训氖值溃骸安恢戽淘鯓恿?,這丫頭估計跟你一樣,有了道侶,就不顧修行了?!闭f著,忽然驚異地望著莊姜道:“咦,你竟然到了金丹中期?”“嗯……”莊姜點了點頭,面上并無喜色,反而有些陰沉。金貞了解莊姜的性子,拍了拍她的手道:“你這樣的體質和機緣,別人想要還得不到呢,偏生你不喜歡?!?/br>“我喜歡努力去得到的東西,不喜歡不勞而獲而來的?!鼻f姜皺了皺眉道:“可是……”“尊者那么愛重你,你又怎么了?莊姜,別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苯鹭懶χ揶淼?,如今青云人人都知道尊者對莊姜如寶如珠,竟是眼珠子一般疼愛,而且莊姜的道功也日行千里,竟然一下子就到了別人一輩子都未必得到的金丹中期,因此羨煞了眾多女修。誰知莊姜聽了這話,面色更是黯然,金貞心中一動,道:“怎么了?莊姜,若有話就說,這樣可不好?!?/br>莊姜臉上一紅,訥訥了半晌,也沒說出來,金貞何等人物,自然曉得一定是難以啟齒的事情,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走到案幾前道:“你啊,我們之間有什么不可說的,我便直問了吧,可是男女之事?”莊姜臉上更紅了,卻點了點頭。“怎么了?我記得你隱約抱怨過尊者這些太頻繁了些,還是這樣子嗎?”金貞做出知心大jiejie的摸樣。“不是?!鼻f姜如玉的臉上紅得如同滴血,皺著眉,存了半晌,忽然道:“他現在……現在……忽然正好想法了?!?/br>“???”金貞吃了一驚道:“怎么會?”莊姜咬了咬嘴唇,索性直言了道:“我們現在分開歇息了?!?/br>“這個……”金貞側著頭想了想,道:“是不是尊者要練習什么功法,因此不方便之類的?!膘`界有很多功法是嚴禁男女之事的。莊姜皺著眉道:“我起初以為是,后來卻發現不是的?!?/br>“那是怎么回事?難不成尊者有了別人?”金貞咬著嘴唇。莊姜不答,悶悶地低下頭,忖思許久道:“若是他真的有了別人,我讓出來便是?!?/br>金貞忽然“噗嗤”笑了起來道:“你啊,看似賢惠,其實再吃醋不過的,這種事情,你跟我說沒用的,直接與尊者談談就是了?!?/br>“如何開口?”莊姜真的有些慌張,玄澈對她溫柔體貼一如往日,只是……他們竟分開住了,莊姜也不曉得原因,含糊提的時候,玄澈只模模糊糊說是因為功法,可莊姜觀察了十幾日,卻顯然不是的。“直接去問,別猜了,猜來猜去次啊沒意思呢?!苯鹭懪牧伺那f姜的后道:“你問我也沒用,我又不是尊者肚子里的蛔蟲?!鼻f姜咬著嘴唇,低頭不答,眼淚卻咕嚕掉了下來。金貞見莊姜如此,忙拉著手道:“尊者平視對你如何?”“還跟從前一樣的?!鼻f姜忽然用袖子擦了擦臉道:“我現在竟變成這樣子,我自己不喜歡了?!?/br>“怎么了?”金貞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多愁善感,而且……患得患失,竟是他一開始的樣子?!?/br>金貞笑道:“難不成你心里覺得不公平,希望尊者一直對你患得患失不成?”莊姜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闭f著,瞇起眼望著金貞背后的群山隱隱,為了這段感情,她放棄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修士的資格,如今玄澈卻對自己……也說不上不好,平日還是很愛惜的,甚至比從前更加看重,只是……從前的日日笙歌,竟變成了冰涼,如今玄澈睡在外殿,自己則睡在內殿,開始不過說是為了練功,后來瞧去,竟不像,莊姜性子嚴謹,這種事情如何說得出口,只是……怎么會這么奇怪呢?“直接去問就是了,你這還是與尊者不夠交心的緣故?!苯鹭憚竦溃骸胺蚱拗g,有什么不能談的,瞞來瞞去才是誤會呢?!?/br>莊姜聽了這話,心中一動,臉上紅紅道:“這話,讓我如何出口?!?/br>“做得出來,如何說不出來?!苯鹭懽隽藗€鬼臉,道:“你啊,還是放不開?!?/br>莊姜的臉更紅了,低頭忖度半晌,抬起頭來道:“你說得對,我今晚……跟他談談?!闭f著,忽然仿佛想起了什么道:“這些事情好像是在他去天冥峰之后……”“天冥峰?”金貞奇道:“這不是青云派的禁地嗎?尊者怎么?”莊姜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只是他說是師父的吩咐之類的。你曉得,師父在澈的心里,非常非常重要,竟比圣旨還要聽的,因此……也許……”越說越覺得很象,恨不得立時去天冥峰,問個明白。“你別急,等他回來,你細細問他就是了?!苯鹭懶煨靹竦?。莊姜咬了咬嘴唇,點了點頭。一時離開了金貞的洞府,回到了天玄殿,站在門前,看著那冷冷靜靜的天玄殿,不知為甚,萬眾滋味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