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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f著,吸一口氣,雙手合十,一股綠色氣息游遍全身,她吸了口氣,轉過身就要進去,忽見朱嫣一把大刀橫在前面,朱嫣怒道:“你不怕威壓,難道不怕師尊們沖你來?不要忘記,他們可能瘋了?!?/br>莊姜此時已經來不及再說什么,忽然轉頭道:“悠月!”朱嫣順著她的頭望去,見悠月好端端站在那里,除了臉色蒼白,并無其他,心知上當,跺了跺腳道:“莊姜!”果然,再回頭,莊姜已經消失在四象陣里。莊姜雖說能行,心里也是惴惴,剛剛飛入這陣法里,便覺得狂風刮面,努力走了幾步,見玄元已經與玄離、玄青打成一團——本來兩個金丹修士遠遠不是元嬰修士的對手,只是玄元開始受了腹中一擊,先行弱了三分,再加上面對著自己的師弟,自然下不了狠手,而那兩位金丹修士卻十分狠辣,竟是要奪命的架勢,一時竟打了個難分難解,不相伯仲。莊姜屏著氣息,盡量不讓他們發現自己,環目四顧,見大廳的西南角落有一座冰雕,咬著牙步步走了過去才發現玄澈已然化作一座冰山,整個人象是冬天里堆積的雪人,只隱約看出面容,而蘇雪淵已經凍僵在其身邊,只是那手緊緊摟住玄澈的身軀,竟是要殉情的摸樣。莊姜咬了咬嘴唇,用手摸了一下蘇雪淵的鼻息,仿佛還有氣息,不由詫異,這四象陣里一個元嬰修士加上兩個金丹修士,威壓何等之大,若是凡人在此,怕是瞬息之間便被壓成碎片,蘇雪淵卻還活著,忖了忖便恍然大悟,幸虧她在玄澈身邊,玄澈周圍形成的冰冷境界把她凍住之后,那威壓便起不了作用了。怎么辦?莊姜偷眼看向幾個大修士,見他們全神貫注地斗法,并未向這里望一眼,她打量了一下周圍,四象陣法乃是從四角填滿罡氣而成,那么按照玄澈的靈根,最有力的出陣方位應該是坎位!莊姜試著抱起這大塊冰雕,卻一次又一次滑倒,觸手實在太過溜滑,根本抱不住,若是用火焰融化的話,蘇雪淵可能就完了,再者驚動旁邊的大修士可萬萬不妙,忖了忖,忽然想起那木象之術,念了個訣法,玄澈與蘇雪淵形成的那冰雕周圍漸漸蔓延上了各種藤草,“變!”莊姜斥一聲,那藤草層層把那冰雕捆了個結實,莊姜抓住藤草的打結處,把冰雕背在背后,一下子站了起來,心中甚喜。一抬頭,卻見三位大修士開始掉頭向她這邊看來,驚得魂飛魄散,茫茫地向坎位跑去,便在此時,身后傳來破除空氣的聲音,兩個飛梭向莊姜撲來,金丹修士的暗器,莊姜哪里躲得過,“噗嗤”“噗嗤”,腿上中了兩鏢,一個趔趄跪倒在地,忽然抬起頭,把那藤草纏著的冰雕向坎位扔去,此舉全力而為,只聽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那冰雕破陣而出,這才無力地撲倒在地。三個修士見她撲倒,以為她已隕落,不再理會,又繼續斗法,莊姜俯身趴在地上,喘息片刻,見三位修士已經不理她,心中一喜,便要順著那坎位走出去,一站起來便摔倒在地,腿上那兩飛梭緊緊嵌入rou里,根本使不上力氣,不由冒出汗來。她……只有半個時辰……若是超出了這時辰,怕是要被三個修士的威壓擠得粉身碎骨了,想到這里,再也不顧,雙手并用,向前爬去,一點點,一寸寸,向前去,慢慢的,忽然身上猶如大山壓頂,知曉那封閉功法漸漸要失效了,可是離那結界之處還有兩丈之地!莊姜內心忽然生出無限恐慌來,她不怕死,可她不愿這樣的死,很多問題還沒有解開,很多事情還需要她去做,她還……她不能死。莊姜咬了咬牙,用力向前爬行,可是功法越來越失效,那壓力便越來越大,哪怕前進一寸,都需要她用盡身心,莊姜的嘴唇都咬出了血,依然用力向前爬去,向前,向前……漸漸的,眼前模糊起來,心知命在頃刻,忽然想到玄澈要去娶那個趙家女兒,自己居然舍命把他救了,自己死了,是要讓他安安心心去娶那靈界第一美人嗎?天下冤大頭,莫過她莊大小姐!想到這里,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氣來,“蹭蹭”爬了十幾米遠,心里直念“不能死!絕不能死!”恍惚里見到前面有光亮,知曉是出口,加緊了速度爬到了光亮之處,正要爬出來,忽見一個巨大的乾坤鼎向自己生生壓來!若是莊姜又半分氣力,自然能迅疾飛出,可是她那還有力氣,一動也動不得,眼睜睜看著那巨大的石鼎向她壓了過來,終于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便在此時,陣中飛來一人,正是玄澈,眼見他手中飛劍迎面把那乾坤鼎擋住,劍鼎相撞,發出巨大的聲響,而他卻什么也不顧,緊緊把莊姜抱在懷里,卻見莊姜身上的衣服忽然開始碎掉,心知不好,那劍與石鼎形成威壓正撲面而來,此時此刻,飛出陣法已經不及,玄澈想也不想,左手念訣,一道白光籠罩住了他們,陣中結界形成,此時,劍與鼎相撞的威壓已經及身,碰到結界,“啪啪”作響。“姜兒……姜兒……”玄澈晃了晃莊姜,見莊姜眼目緊閉,身上的衣服變成零碎,嘴角還滲著血跡,知曉她被威壓所傷,用手抵住其檀中xue,緩緩輸入氣息,一盞茶的功夫,莊姜幽幽從昏迷中醒來,睜眼見是玄澈,咬著嘴唇,眼淚慢慢滲了出來。玄澈見莊姜醒來,心中大喜,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醒了?“忖了忖,終于忍不住問道:“感覺如何?”莊姜抬頭望了望,見一片白茫茫,心知是玄澈自己結成的結界,見玄澈把自己抱在懷里,面上卻十分冷漠,不知他是關切自己,還是早把自己忘掉了,一言不發地看著他,眼淚又掉了下來。玄澈本來還硬著心腸,見了這雨打梨花,終于忍不住用袖子輕輕拂試,柔聲道:“別哭,沒事了,沒事了?!?/br>莊姜見他肯向從前那樣溫柔相對,終于鼓起勇氣道:“師……玄澈……你……你……這次仙府之行是要娶那趙家女兒嗎?”玄澈臉色微變,沉默不語,許久,那如仙的俊容皺了眉道:“別問了?!?/br>莊姜聽了這話,那顆心比方才冷了百倍,怔怔道:“你好,好……”要說什么呢?辜負?負心?薄情郎?可事實是自己口口聲聲要放下的,數次相拒,幾次呵斥,到底誰有辜負了誰去?難不成自己不肯,便要讓人家這么孤守一生?想到這里,那斥責的話便說不好出口,嘴唇抖得宛如風中落葉,眼淚先前還是滲出,如今卻淚如泉涌,嘩啦啦流了出來。玄澈見她睫蝶翅般微微顫動,兩行清淚滑落發鬢,頰粉蒼白,人比紙薄,心中如何不心疼,用袖子輕輕擦了擦她的臉,道:“別哭,你……”他還從來沒見過佳人如此哭發,連嗚咽也不出一聲,那淚水卻如同開閘的洪水,瞬息之間打濕了衣襟。可這個時候,他又說不得什么,只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