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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過去,清洛不敢提起半分玄息的事情,她怕惹惱皇帝,反讓玄息受累。“娘娘,您瞧瞧,皇上剛讓人送來的。說是端午不久到了,得了壺進貢的櫻桃酒,有養顏功效,只這一壺呢,特意賞了給娘娘。還有一些貢品物兒,數都數不過來?!?/br>“都放著吧?!鼻迓搴唵温恿艘谎郏骸暗任议e時再看?!?/br>“哦……好?!睂m女捧著那酒往里走。“等等?!鼻迓宓囊暰€落在酒壺上,“娘娘有何吩咐?”宮女問。清洛道:“告訴御膳房,晚膳我要親自為皇上做。既然皇上賞了這酒,不妨今晚就嘗?!?/br>宮女點頭:“婢子這便去說?!?/br>“還有,將我那件煙紗舞衣翻出來?!?/br>“是的,娘娘?!?/br>清洛打開酒壺,頓有一股甜香的酒味兒四溢。她順手拔下一根簪子,扭開暗卡,沉靜的將毒灑入壺中。君孤云回宮的時候,遠遠聽見絲竹鼓樂之音,今日的寢宮格外顯得熱鬧,宮女們進進出出,井然有序的忙備著晚膳。行到殿內,才知是清洛傳了宮中樂師。前腳剛跨進內殿,清洛已如精靈撲入懷中,仰頭莞笑:“皇上,好看嗎?”她指著自己綰的新發髻,簡單別致,添了幾抹俏麗,減了幾分幽冷。第八十章:飲毒君孤云笑著說:“這一身甚好看?!?/br>“清洛想為皇上跳舞,所以換了裝扮,花了不少時辰?!?/br>“哦?只是洛兒的舞不可多看,會讓人沉溺?!?/br>君孤云輕捏她的下頜,“快讓朕看看,今日你要給朕跳支什么舞?!?/br>清洛莞笑:“皇上坐?!?/br>鼓樂絲竹聲聲響起,君孤云掀開衣袍落座,清洛水袖一挽,腳步一踮,身姿美妙的招展著,如風中搖曳的一株紅梅。紅衣風流,足尖輕盈,她就像是一只妖,無邪純凈的眼眸蠱惑人心。絲竹聲靡靡傳來,眼前舞影繚媚多姿,君孤云的衣袖中,手里不知暗暗握著一樣什么東西。他只是看著清洛跳舞,看得很認真。清洛跳得面頰通紅,氣息起伏,眼眸明亮,整個人顯得格外容光煥發。“皇上,這是皇上賞賜的貢品櫻桃酒,清洛敬皇上一杯?!蔽枰卖孳],水袖落下來,清洛輕盈的到了君孤云的跟前,自己斟了兩杯酒。“才跳了身汗,別急著喝酒?!本略谱搅饲迓宓木票畔聛?,另一只手接下了她為他倒的酒,“朕先喝?!?/br>清洛的目光微微一動,望了一眼被君孤云放下的酒杯。“怎么了?”君孤云含著笑,“怕朕把你的酒都喝了?”“……”清洛的眼神輕輕掠過君孤云手上的酒杯,對上了君孤云的目光,她搖著頭說:“皇上先嘗嘗,看這櫻桃酒究竟味道如何?!?/br>“好……”君孤云緩緩舉杯。明明燈光很亮,她的眼神卻有種望不透邊的飄渺,君孤云很想從那眼瞳之間,看見一點點遲疑,一點點不舍得。她卻只是輕輕仰頭,用一貫無邪的眼光望著他,看著他,凝著他……那樣的堅定。果然,這世上有人的心,是怎么也焐不化的。是不是因為他傷害過她,所以老天懲罰他,為她傾盡一切,卻還是得不到一丁點她的感動。誰說帝王無心,只是沒有遇上對的人。這一刻,如果心痛還能感受,那他就像是被凌遲,被剜心……這樣的痛,絕望得沒有一絲光亮,舉目只有黑暗。不知是不是燈光造成的錯覺,在君孤云抬手仰頭飲下杯中之酒那瞬間,清洛看見,一行淚從他眼底淌下來。“皇……上怎么了?”當清洛看見淚是真,看見君孤云的手放下來,眼里充滿悲痛,不由得渾身一震,一種莫名的感覺襲上心頭。“洛兒,朕沒有對你說過以前的事,那是因為朕以為那不重要。翠竹苑住的女人,是婉儀。她是蘇雪漪的meimei,一半是大涼人,救過朕的命。曾經朕以為,那就是愛了。但現在朕知道,那不是愛,只是一種恩情和憐惜。朕此生只愛過一個女人,是你。對你,朕可以做到比給婉儀的更多,多到讓朕都措手不及——盡管朕愛的這個女人,毫不猶豫的,看著朕喝下她親手喂下的毒!”桌子杯盤忽然嘭咚一聲,被清洛的起身,撞得搖晃作響。清洛驚愕的望著君孤云:“你……你知道酒里有毒?”“你給朕下毒,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每一次歡愛你都會在朕身上種下你的毒,洛兒,有沒有一次,你曾經心軟過?”君孤云眼里的淚水襯著他發紅的雙眸,有種讓清洛心抽的感覺。“你……也知道?”清洛更吃驚。第八十一章:冰心君孤云自嘲一笑,緊掐酒杯:“朕?朕從來不知。是子詹他發現了,是子詹暗中化解了你的絕命。他沒有告訴朕,哪怕是子詹,他也喜歡上了你,有一些的舍不得拆穿你。但他忠于朕,最終還是告訴了朕,可是他跪在地上,求朕,求朕饒恕你,至少不要殺了你。在你眼中,冷血如我們東離人,尚且還有一絲的感情,洛兒——你的心又是什么做成的?”呲!酒杯在手中被捏開成幾瓣,鮮血頓從他手指間流下來!他從袖口里拿出一根簪子,擲在清洛面前:“你的毒,早就被朕換掉!”君孤云的話,一字字投擲在心里,掀起一番驚濤駭浪。清洛壓著,忍著,握著那快要讓自己把握不住的情感,她害怕,害怕那樣不該的感覺會就這么跑了出來。她恨皇帝,恨東離,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那是她本能就該做的事情,不是嗎!清洛切齒的冷笑:“清洛只恨,沒能殺了你!”君孤云流著淚,心慟碎得無法收拾。“不要了……朕承認你的心是冰川化成,朕融化不了它……”君孤云踱著沉痛的步伐走上來,將清洛逼著到了門檻,“心要不到,朕只要你的人!心給他們,所有的所有,通通都給他們!朕倒要看看,誰能把你從朕的身邊帶走!”清洛被君孤云眼里的猙獰嚇到。“放開我!”“放?沒有可能——”君孤云粗暴的拽著清洛往偏殿走,不知從哪里準備了一條純金鍛造的鎖鏈,將清洛牢牢的鎖在寬厚柔軟的床榻上,盡情的撕裂著她的衣裳!清洛眼神似恨不能將他一口口咬碎。君孤云咬牙冷笑:“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