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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儀母親大涼人身份,君孤云無法公開將蘇婉儀納入后宮為妃。乾儀四年開春,皇帝選秀,蘇家小姐蘇雪漪在此其中。蘇家本只是個地方小官吏之家,君孤云見蘇雪漪容貌絕美,便以此為由將其格外冊封為嬪,賜單獨小館居住,為的是將她meimei蘇婉儀帶進宮來,以蘇雪漪貼身婢女身份住下。不滿兩月,這‘蘇雪漪’便晉為妃位,賜居漪心殿,而皇帝在殿中建了一間翠竹苑,供蘇婉儀居住。所有‘蘇雪漪’頭上的榮寵,其實是給了蘇婉儀。蘇雪漪不過就是萬千后宮中,偶得皇帝臨幸的一個普通女子罷了。這蘇婉儀性格乖巧柔順,溫婉賢良,不爭不搶,安安分分的在皇帝編織的羽翼下渡過了兩年平靜日子,宮中甚少人知曉其中情況,連福西也難得真相。去歲年底時候,蘇婉儀懷上了皇帝的子嗣。皇帝想公開蘇婉儀的身份,冊封她為嬪妃,蘇婉儀為怕惹風波婉言謝絕。開春時候,也就是蘇妃‘蘇雪漪’失蹤的日子。同一時間里,蘇婉儀被人害死,包括她腹中的孩子。君孤云查出殺害蘇婉儀的兇手乃是蘇雪漪,他只當蘇雪漪是畏罪潛逃,卻不知蘇雪漪也已經墜崖死去。而她,在半年后重回皇宮。君孤云自然震驚又憤怒。清洛覺得,蘇婉儀死亡究竟是否和蘇雪漪有關,這背后的真相或許還另有玄機。第二十九章:宮殺“娘娘,有公公求見?!?/br>翠薇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回稟。隨之跟進來的,是一名穿雅綠色太監服裝的男子:“奴才給洛妃娘娘請安?!?/br>“請起?!鼻迓謇淠溃骸安恢珌硪娢矣泻问??!?/br>“皇上回宮了,在翠竹苑,打發了奴才來請娘娘前往?!?/br>“皇上讓我去翠竹苑?”“奴才只負責傳話,皇上在等著娘娘。對了,皇上說,只要娘娘獨自一人過去?!?/br>“謝公公傳話?!?/br>“奴才告退?!?/br>那奴才走后,清洛換了一襲衣裳,打了燈籠進了漪心殿,繞到后方翠竹苑。清洛一路沿著鵝卵石走進竹林深處,一路回想蘇婉儀手札上的話語。在蘇婉儀的心目中,皇帝就宛如另外一個人——他溫柔體貼,他細心多情,他勤懇嚴政,他不再是清洛心目中那個反復無情,粗暴狠獰的君王。他甚至還會有孤獨和煩惱,也會有危機和被逼無奈。清洛想,那蘇婉儀說的未必可信,都說情人眼中出西施,蘇婉儀不過是沒有遇見過皇帝真面目罷了。而在清洛心中,君孤云就是個無情魔鬼。‘沙……沙沙……’竹林被晚風吹動,帶出一股殺氣。清洛眼神暗動,依舊打著燈籠鎮靜的往前走。翠竹苑寂靜得可怕,只廊檐下點著幾盞微弱的燈籠。清洛剛踏進屋子,身后便傳來巨響:“嘭!嘭!嘭!”那是一連串關閉門窗的動作,許多的黑影飛上來,投映在軒窗上,很快鼻端飄入一股怪味,那是火油的味道,緊接著砰——地一響,火舌狂舞著從屋角竄上來!皇帝不會暗殺她,這皇宮能殺她的人,就只有皇后許云華。她若此時殺出去,即便能脫身,也會因暴露身份而被皇帝殺死。她若按兵不動,這火勢洶猛,卻不知該如何脫身。火舌張牙舞爪的竄過來,滾滾的濃煙嗆鼻,清洛捂著嘴鼻,眼底里寒光仄現——她往前走了幾步幾乎就要沖出屋子,卻又停了下來。如果因此暴露身份,勢必連累肅王和羅剎門的同胞,連累到玄華!清洛咳嗽著,guntang的火浪洶猛的撲了過來。她轉身不斷的往里走,在幾間屋子里尋找可躲藏的地方。清洛發現了一只澡桶,她將澡桶搬到屋子中央,與其他東西隔開。又將屋子里那幾盆以水所養的碗蓮端下來,將瓷盆里的水潑在澡桶上,又在桶四周潑灑一些,最后以濕布浸透裹著全身,捂住口鼻鉆進了桶里,用蓋子蓋上。“嘭——嘭——嘭嘭——”接連有零星的火木砸下來,墜在地上發出‘呲呲’的聲響?;饎莺芸焱虥]了整座翠竹苑,噼里啪啦的狂燒著,濃煙堵住了呼吸,清洛不停的咳嗽著,喘息著,漸漸的頭昏無力——一根燒紅的大梁倒塌下來,將桶子砸出一個口子。殘破不堪的桶‘擁抱’著清洛,清洛已經被濃煙嗆昏。那烈火是絢爛的紅,在她眼前朦朦朧朧的熱烈舞動著。清洛好像看見自己穿著一襲紅衣在水巖洞外的石頭上,為玄華跳舞,玄華的微笑比火光更溫暖迷人。“洛兒!”清洛耳朵里嗡嗡的在轟鳴,她好似朦朧聽見皇帝的吶喊:“洛兒!”“洛兒……洛兒!洛兒——”第三十章:火海清洛從沒有從君孤云的口中,聽到過如此焦灼的聲音,像是熱浪帶來的幻覺。那樣急迫的喊聲越來越近,在狂風烈火中沖了進來。君孤云在屋子里遍處找尋,最后在火海中望見那只搬動過的澡桶,他以掌風掃飛了壓在澡桶上的木梁,踏著輕功飛過來。地上是guntang的熱量,清洛感覺到身體越來越熱,好像要被火融化?;璩林懈杏X自己被人拉扯出來,然后被緊緊的困在一個懷抱里,帶著一點新鮮空氣的濕帕子捂在她口鼻上。那一點空氣竄入喉嚨,清洛重重的咳嗽一聲,醒過來。微微的抬起一絲眼簾,那瞬間她仿佛看見玄華籠罩在光明里,正在對她說:小洛,小洛醒醒!然而下一秒,玄華的輪廓卻又在焦急的吶喊聲中破碎,漸漸浮現出君孤云煞白的臉孔,正以手拍打著她的臉:“洛兒!洛兒醒醒!”“朕來晚了!”君孤云看著清洛轉醒過來,忽然露出笑容,那笑容帶著讓人迷惑的溫柔和惶恐的不安,剎那間迷惑了清洛的眼睛。他將清洛又一次緊緊的壓進了胸膛里:“朕帶你出去!”清洛緩緩抬起手,掐在君孤云的后頸上,她用力的劃過,那力道好似帶著她的憤怒和仇恨,用盡氣力劃破了他的皮rou滲出了血。君孤云以為她是害怕,卻不知清洛指甲上早已沾上‘絕命’。這些善變的人,這殘酷多變的宮廷,清洛看不透也不愿去看,如果這一刻還剩下什么,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