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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覺得我們太不像話,我也覺得……”他試著用最溫和的辭,與老太太說話,不想讓老太太聽了不高興,瞧見老太太聽見他的話之后涌起的意外之色,他居然還笑得有點靦腆,“媽,我們只是順著自己的心走,走到這一步,我們都是經過內心的復雜斗爭,我知道我們對喬喬不太公平,所以我們對一輩子對她好的?!?/br>老太太真沒有話說了,人家都這么說了,她真是沒有什么話好堵上去的——只是,尚品說話的時候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見躲在被子里的人悄悄地鉆出腦袋來,則好就對上她烏溜溜的眼睛,就對她迅速地眨了一下眼睛,——她頓時就縮回了被子里。段喬驚了。不是他看她一眼的問題,而是他居然靦腆了,看得她真想吐槽,最喜歡表面裝好人的尚品,壞水比沈濟南只多不少的他,居然靦腆了,這裝的……她表示很無語。老太太覺得身為母親,確實是得勸實女兒要不得的想法,好幾個男人,瘋了才會同意,哪有那種事的,又覺得這幾個后生確實也不錯的,這種想法最要命,說明她已經在考慮了。尚品幾乎完成了“劃時代”的進步,最后一個出場的是高熾,他采取的是不走尋常路,本來就與老太太關系好,跟親兒子一樣的,段喬都沒他做的好的——老太太不太喜歡去超市的,一直是去的菜場。剛到菜場門口,高熾就等在那里,笑笑地朝她叫了聲,“媽?!?/br>老太太的表情有點奇怪,有點責怪,又有點難為情,責怪肯定是覺得人家沒照顧好自己女兒,否則也不會讓女兒哪沾的這幾個人——難為情,是覺得自己女兒做的事,實在是太不地道,哪里能……就算是跟高熾不對付了,好歹也離了婚再找,從落落的出生日期來說,老太太也清楚的知道落落是女兒與高熾婚姻還存在時就有的——這兩孩子都叫人心煩。尤其是高熾,想著他家成那樣子,老太太多少有點心軟,就淡淡地應了一聲,“嗯?!边厬€邊往前走,她走向前面的鮮魚攤子,指著在水里游里游去的黑魚,“來一根小的,不要太大,就一斤左右的吧?!?/br>賣魚的攤販麻利地抓起魚,就迅速地處理起來,沒一會兒,處理好的魚就放入袋子里,遞向老太太,“一共二十塊兩毛,就給二十塊吧?!?/br>老太太剛想拿錢,高熾已經把錢遞過去了,并將魚提在手里。菜場里花了半小時,都是高熾付錢,并提著買來的東西,回頭到家里,高熾自己處理這些買來的菜,黑魚嘛,肯定得要燉的,據說這么吃挺補的,至于別的菜,他都會做。他在廚房房,還勸老太太是不是要再睡一覺,現在才六點多,睡一覺,再把吃的送到醫院去也還不晚。老太太沒有異議,心里到是有很多話要說,現在說不出來。高熾燒起菜來,是真高手。老太太坐在后邊,唔,不是副駕駛座,就坐在后邊,高熾像是她的司機一樣,當然,這是高熾強烈要求的,讓她坐在后邊,老太太也不拒絕,看著高熾,想著女兒沒有回來的那些年里,這個女婿簡直是做的最好,她還有點不忍心。“你們怎么把事情弄成這樣子?”老太太忍不住了。高熾從頭到尾也不明白,事實上他覺得這個事情挺扯蛋的,但是都到了這一步,問題是誰也不想回頭,都扎堆似的不肯走,“媽,你別太說喬喬,她心里難受,要說錯的都是我,我早就得讓她跟我隨軍的,是我沒做到,想著去部隊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待在這里,至少不跟在部隊里那么不自在,我想錯了……”老太太還能說什么,哎——能說老太太一個個的都還覺得過得去嘛,過得去跟接受還是有距離的,老太太那個發愁的,還有一個來頭更大的,老太太生平都沒覺得自己跟國家領導人離得這么近過,偏偏是史證,說起來還會讓老太太尷尬的一個人。但是為母則強,比起女兒叫人哄了,她更嫌棄史證。老不休的,都一把年輕了,還肖想她女兒。年輕后生,至少是年輕,能陪著女兒。史證是簡直最不能叫人原諒的存在。但是人真來了,低調的出場,就普通的夾克外套,連個西裝都沒往身上穿,他一走入病房,景析就站在外邊,老太太剛好從衛生間里出來,就看到病房多了個人,——也那個不爭氣的女兒,還羞紅了臉。史證正握著她的手,“怎么樣了,還難受嗎?”問得那個愛意纏綿的,叫人都能聽出來他心中深沉的眷戀。段喬沒想到他會來,確實沒這么想過,日理萬機的人,哪里能時時刻刻的抽時間出來,一見他,她個烏溜溜的眼睛,跟著就有點濕,巴巴地看著他,手讓他一握,她就羞紅了臉,想往被子里躲,“不、不難受……”她腦袋埋在被子里,悶悶地否認。“你來做什么!”老太太發飆了,尤其是見到女兒這么個態度,心里更惱了。作者有話要說:唔,春困真是件麻煩的事,我天天上班都想睡覺第121章老太太確實于史證這個事上有點尷尬,想當年……呃,還是不提的好,其實也就是當年有點不太切實際的念頭,后來曉得人家的目標……她頓時覺得還是女兒重要,所以就帶上女兒離開了北京。從沒有想過女兒還能跟他扯上要命的關系,真當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來到家里,老太太真是挺震驚的,世上的女人都死絕了,非得找上她女兒不成?“媽……”段喬頭都不敢抬,只敢小聲地叫她。這一聲,叫得老太太鼻頭酸酸的,是她跟老段惟一的女兒,好像是什么話都說不出口,轉身走出病房,走得很急——“媽——”段喬也急了,急著想要爬起來,去追人。首長曉得她必須得安養,哪里能讓她這么冒失的起來,趕緊輕輕地而又堅定地將她按回床里,“你別動,我去……”“你去?”她還有點不太敢相信地看著他,又看看病房門口。首長點點頭,一點猶豫都沒有,“丑女婿總得見丈母娘的,你說是不是?”他這么一說,把段喬給說服了,抬眼羞怯地看他,仿佛就默認了這個說法,雙手往他的領帶拉了一下,又慢吞吞地放開,撅著嘴兒,孩子氣地說,“你別惹我媽生氣,要是我媽說你了,你就忍著……”說到這里,她趕緊地垂下眼皮,沒敢跟他的目光相對——卻叫首長聽出她的意思來,不由得笑笑,極溫和,仿佛在她面前,就能放下所有的架式,所有的重擔,就是她一個人的“天使”,輕微地點點頭,“嗯,你睡著,我這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