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獎,你是個實在的人?!?/br>高炎反而執起她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下,薄唇輕輕地印在她的手背,溫熱的觸感一傳來,驚得她連那份自傲感都沒有下去,臉上瞬間通紅。“你喜歡我?”她很肯定的問,盡管臉頰通紅,紅的艷。但她是個勇敢的人,很自信,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話是那么的突兀,尤其是對于一個才認識的男人。“沒有?!备呋鸹卮鸬暮芸?。眼底的笑意一點沒退。那笑意讓她有了幾分確定,頓時眉兒彎彎,心情極好,出車禍的那種驚慌感都沒有了,隨之而來的都是一種滿足感,何權說的沒錯,她是最好的,值得最好的,人人都會喜歡她的,這話簡直就金玉良言,她又一次信了。她側過臉,舉起右手,以食指俏皮地點過自己的右臉頰,那手背還殘留著他薄唇的余溫,見他真作勢要湊過臉來,她整個人到往后退,躲得賊快,可是——后邊就挨著病床,把她夾在人與病床之間,難得的,臉上出現一點點尷尬——掩藏不了的尷尬。就著這個機會,他還真吻了,吻上她的臉頰,不是那種淺淺的,一掃而過的,而是深吻,深深的吻下去,像是薄唇永遠要貼在她臉頰上的深吻,明明吻的是臉,可她讓有種快要呼吸不過來的錯覺——僅僅是錯覺,對的,也就是這樣子,她想這么說明自己,卻覺得腳快站不住,人會往后仰,——腰間橫出手臂,把她牢牢圈住,就算是十六級超強臺風也不能把她吹走,頓時臉更加紅,紅的都發燙。“你別、你別……”她的拒絕,更像是欲迎還拒。高炎還摟著她,不肯放開她,靈活的舌尖,有意地滑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角,帶笑的眼睛迎上她略略吃驚的眼神,往她微張的唇瓣間滑過,她甚至想閉上唇都來不及,滑溜溜的舌尖已經與她就在唇間的舌尖碰個正著——她震驚地看著他,黑色眸子難掩一絲后悔,或者是懊惱都有,明明是她先開的步子,逃開的還是她,要說自傲過頭那真是她,覺得她自己是好的,自然也認為高炎會有那想法,于是就覺得這都理所當然的事,但——她從來沒想跟自己的身份過不去,有條底線,不能破了這條底。她用手隔開他的薄唇,拒絕他再親近,剛剛像個享受調/情的人,一瞬間她像個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貴婦人,眼神冷漠,且直接,“很抱歉,我沒事,我得走——”是說話也是拒絕。她覺得自己在降低格調,讓個陌生男人吻她。簡直太沒有格調。對于任何一個想接近她的男人,她通常不假辭色,盡管她知道自己最好,可——不是每個人中意她,她都得給個好臉,好臉這種東西,給值得給的男人才是最好的出路,比如何權,他是最值得的那個。她揮開他的手臂,硬是自己站穩了,不管自己腳上是不是穿著一次性拖鞋,纖細的脖子高昂,猶如最優雅的白天鵝,“謝謝你的理解,如果你出什么事的話,盡管打我的電話,我的手機是……”她不管高炎的錯愕,冷淡地報出自己的手機號,那聲音就跟機器一樣平穩,沒有一點兒平仄,叫人聽得耳朵都難受。完全是自發自說的,根本不給一個機會,她說完了,就走出去,臨到出門口,還看到高炎在病房里,“我的包在哪里?”質問的,好像是他把她的包弄丟了。高炎不是反應遲鈍,而是被她前后判若兩人的態度搞混了,上一秒她還在糾結這一次性拖鞋不好弄,下一秒,還讓他吻,這一秒的,她又做了個表情,冷的不像真人,還端起個“生人勿近“的態度,叫他真是大開眼界,“你問我,我問誰去?”張謹謹嘴角一動,竟然是個嘲諷的笑容,“我知道你想留著我的包,想知道我叫什么,我住哪里,很抱歉,我包里沒有什么東西,身份證在家里,卡都沒帶出門,就皮夾子里1500塊錢,很抱歉不能如你的意……”聽聽,她在說什么,敢情自以為是到人家會跟蹤到她家——自以為是到人家喜歡她,呃,不,不是的,是一見鐘情,人家對她一見鐘情,就故意讓她的車撞上了,好尋找搭訕的機會?她就在自己的角度想問題,想的很直白,男人都想找機會靠近她,可惜的是很抱歉,她有丈夫,有個很棒的丈夫,誰也比不過他——至少,這個突然讓她覺得在哪里見過的人,指不定在哪里碰見過她呢,也許不是今天路上見的,也許是以前見的,路上碰到她了,就決定讓她撞了——不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嘛,她懂的,盡管她懂,可那個表情,臉上的表情絕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六月的天都照不暖她的心。“你說對了,我不光是喜歡你,我還愛你呢——”他還真敢說,當著她的面就“表白”,而且“深情”,眼里的笑意還留著,一邊笑一邊說的,誰看上去都覺得跟個玩似的,就哄著她玩呢——偏在她眼里,到成了真個“表白”的,眼睛里甚至流露出嫌棄的神色,仿佛這個男人已經被她踩入泥里,送上門的女人不能要,同樣,送上門的男人嘛也是不能要,都不能要,“家花不如野花香”這調調在她眼里不成立。“對不起,我愛我老公,你的心意留給你自己玩吧,——”她也不想找她的包了,沾了別人的味道,她都怕何權聞出來,盡管那種看法有點過頭,她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記得幫我結下賬,還有那車,你自己修吧,你愛我,肯定不舍得我出錢吧?”強硬的,不留余地的,她那口氣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般,所有人在她面前都得仰望她,呃,不,應該是不敢仰望她,只敢跪在她的面前,頭著地,挨著地面,一掃最開始那種怕事的心態,“謝謝——”聽聽,她還說“謝謝”。能把人的魂都給氣出來,聽聽這說的都是什么話?高炎看著她踩著一次性拖鞋走,她走的理所當然,一個回頭都沒有,眼底的笑意一掃而光,再銳利不過,甚至夾雜著一點兒別人無法發現的恨意,那恨意強烈的讓從他身邊走過的護士都回頭疑惑地看他兩眼。要說張謹謹沒有得意,那是不可能的,走到醫院門口輕松地就攔了個出租車,坐在車里,她的手還下意識地摸自己的右臉頰,指尖明明是冷的,摸到臉,卻覺得手跟臉頰一樣燙,頓時兩只手都抱著臉,“羞死人了——”她居然這么說,上車時還一本正經的,一點兒表情都沒有,這會兒,她神情個轉變快的,能生生把人給嚇壞了,偏她還不自覺,頭埋在手里笑,跟個蛇精病似的,“羞死人了,跟他說不要喜歡我,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