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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是不是蘇長海的兒子?蘇焱現在真想沖到他面前問問,但是……若不是呢?蘇長海雖不是個好丈夫,但總得來說是個好父親,蘇焱覺得蘇長海是真心將他當作自己的兒子來養的,所以他才肆無忌憚的跟他作對,如果自己真的不是他親生的兒子,大概……蘇長海并不知道吧……蘇焱煩躁地撂下飯碗,心說怎么自己就不是蘇長海的兒子了呢?一個公證算什么?他做了蘇家三十多年的孩子,憑什么那么沒信心???“你怎么了?”沈湘看出蘇焱有心思,也放下飯碗擔憂地看著他。“哦!沒事!”蘇焱勉力一笑,從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贊道:“味道不錯!”沈湘不說話,認真看了他許久,道:“蘇焱,有什么事就說出來,你憋在心里自己也不好過,還是你不信任我?”蘇焱不是不信任沈湘,他只是莫名生出一種自卑感,如今自己沒了總裁的頭銜,如果連蘇家的身份都沒有,那他還有什么呢?“我是在想仲良的事,蘇一新將他調到武漢做區域經理!”沈湘皺眉:“他是想把你身邊的親信一個個都弄走吧!”“這事正常,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沈湘犯愁地拿起筷子,吃了兩口,對蘇焱道:“你這個酒莊買了多少錢?”“問這個干嘛?”蘇焱有些不快。沈湘道:“你現在不做總裁,能動那么多錢嗎?”其實這座酒莊蘇焱早就想買了,還在位的時候就將轉讓事宜談了個七八,轉給沈湘也就是這陣子的想法。“這個事不用你cao心,這筆合同是半年前就簽下的,你只管收著就好!”沈湘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還想再問,被蘇焱搪塞過去,跟她扯著網絡上的新鮮事。喧鬧的KTV里,石冀北坐在角落里安靜地喝著啤酒,蘇一新和其他幾個老板一人摟著一個小姐唱的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石冀北似乎是這份嘈雜中唯一特別的存在,白色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面容清俊,身姿優雅。蘇一新有些醉了,他挪到石冀北身邊,大著舌頭說:“冀北老弟,聽說你是北方人?”石冀北答道:“嗯,A市人!”蘇一新笑道:“令尊令堂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沒有母親,父親是個小工人!”“不能??!我跟你說,你一看就是那種書香門第出來的,你肯定是在騙我!”旁邊幾個老板也附和著,石冀北笑:“我沒騙你,我十七歲時父親就死了,我一直是一個人!”說完他放下手中那個空了的啤酒瓶,從桌上又拿起了一瓶。蘇一新有些驚訝,他拍著石冀北的肩感嘆:“不容易啊,冀北老弟,不容易!”說著拉過身邊服裝暴露的女人,對她說:“看看,這才是我們國家真正的精英!”女人心領神會的扭著腰走到石冀北身邊坐下,將身子貼近他,手指搭上石冀北的大腿,嬌笑道:“您這是勵志典范啊,一定有許多故事吧,跟嬌嬌我說說?”石冀北邊笑邊不著痕跡地讓開身子:“我沒有什么故事!蘇總,你們還想唱什么歌?”說完起身坐到了點歌臺上,女人無奈地看著蘇一新,蘇一新不耐地將她拉到身邊,知道石冀北是不好這一口,這時旁邊一個胖老板從口袋里掏出一包藥丸,往蘇一新面前一放,擠了擠眼睛,低聲道:“這是好東西!”蘇一新拿起看了看:“有什么用?”“無色無味,入水即化!”不遠處的石冀北抬頭看了他們一眼。蘇一新提高嗓子問:“有這么神?別跟上次一樣就是一安眠藥吧!”胖老板道:“這是美國來的新玩意兒,絕對好東西,就是四肢無力,保準頭腦清醒,會叫能動!”蘇一新冷笑:“像上回那種睡的跟死豬一樣的我可不要!”“腦袋保證!絕對不會!而且里面有興奮劑,保準能浪的起來!”胖老板說著斜了蘇一新身邊的女人一眼,滿眼都是yin*色,女人啐了他一口,不悅地側過臉。石冀北坐在點歌臺上依舊沒動,他知道蘇一新在跟他們交易什么,那就是所謂的“強*jian藥”或“誘*jian藥”,夜店里多的是,每天也不知有多少無知少女栽在這種藥劑身上。石冀北雖是政府人員,但這種閑事是不屑管的,有錢人活的比普通百姓要臟,玩起來也沒下限,這種已經見怪不怪了。所以他才討厭蘇焱!而現在不僅僅是討厭而已,那是從骨子里的厭棄,石冀北知道那種敵意來自于嫉妒,但他想不明白為何沈湘會喜歡這種二世祖,她應該不是這么膚淺的人。蘇一新挨到石冀北身邊,指著點歌屏喊道:“冀北老弟,點個!”音樂響起蘇一新硬塞了個話筒給他,自己和那幾個老板站在一處,和著一個話筒吼了起來:“兩個人要去到哪里牽著兩手就是個天地一生啊有什么可珍惜流浪人沒奢侈的愛情……”石冀北望著手中的話筒失笑,心說誰跟你們是兄弟?雖然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有錢,但石冀北從骨子里瞧不起他們。他們有什么?不過是上一輩的福佑,他們奮斗了多少,不過是坐享其成的蛀蟲,他們憑借著拉關系、賄賂從老百姓身上刮著血汗錢,反過來卻瞧不起底層的人。石冀北走下點歌臺,骨節分明的手隨意插*進褲兜里,卻意外地碰到一包綿軟,指間在其中摸索了一陣,石冀北頓時出了一頭冷汗,他抬頭看向蘇一新,那邊正唱得忘乎所以,粗糙的嗓音合著那抑揚頓挫的節奏,交織成奇怪而有刺耳的響聲:“有今生今生作兄弟沒來世來世再想你漂流的河每一夜每一夜下著雨想起你……”石冀北緩緩勾起唇角,指尖狠狠在那包東西上捏了捏,然后慢慢抽出手,手中空無一物,他舉起另一手上的酒瓶往唇邊送了一口酒。有時候對女人不耍點手段似乎真的不行……沈湘的頭發長得很快,比蘇焱的板寸還要長了許多,早晨她在浴室里折騰了許久,直到蘇焱不耐煩地催促才走了出來,一抬頭,蘇焱便是眼前一亮,微濕的發絲上了些啫哩,亂而不失型,沈湘一改往日飄逸的裙裝,穿了一條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