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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后。守門的下人遠遠看著兩匹駿馬,徑直駛到門口,出于一種習慣,她把門打開,然后迎了上去。這種習慣從來沒出過錯,這次也不例外,率先一步接過陰炙手里的韁繩,“四世女回來了?!?/br>陰炙拍拍馬兒的腦袋,這匹馬對她有點本能的忌諱,順從的隨她拍完后,幾乎是飛一般的隨牽走韁繩的下人跑遠,飄瀮比其他來就成功很多,他選的那匹馬對他十分親昵。“公子……”一個下人也湊到了飄瀮跟前,接過韁繩,只是看著飄瀮的目光有些奇怪,這是四世女的新寵嗎?“公子把馬交給我就是?!?/br>飄瀮下了馬,把韁繩遞過去,下人臉上的好奇很明顯,飄瀮自然知道原因,不僅如此,他的心底還有種莫名的緊張,不自知的靠近陰炙,面對那些人的眼神十分的不自在。陰炙回頭,輕掃了他一眼,這人拿出去應付任何場面都綽綽有余,只是沒想到面對上這樣的場景,倒開始手足無措。想多了吧!她示意他過來,然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的興味甚濃,“想什么?”“沒,沒有?!比粽f出自己心里,那種既緊張又興奮,然后還失落的感覺,飄瀮自己都要被自己的沒臉皮羞死。但他真的有些激動,原來他有一日,也能進去這里。不管如何,華親王府,都算陰炙半個家。阿婆匆匆趕來,一眼看到陰炙,兩眼看清飄瀮,一愣,再一笑,“喲,真是個精致的人兒呢,四世女這是又從哪兒拐來的??!”“阿婆說笑了?!标幹穗m然這樣說,但語氣里莫名有一種滿意,很喜歡阿婆給飄瀮定義的角色,不待飄瀮說話,她便回身,熟練地把人的手牽過來,手心里全都是汗。陰炙頭一次,有些微的明白了,這個男人心底里想的東西。“這位王府的管家,你叫一聲阿婆即可,這個是飄瀮,阿婆說我是從哪兒拐來的?”陰炙介紹完后的話,帶著一點調侃的語氣,飄瀮禮貌的點頭見過,渾身都有點顫抖,往陰炙身邊貼得緊緊的,好像十分怕生似的。阿婆眼神一變,仔細的把目光放在飄瀮身上打量,一邊打量一邊點頭,那種目光鋒利的卻好像要剝去人身上所有偽裝似的,飄瀮反射性眼神一冷,想要看回去,又迅速冷靜下來。他抑制住自己的沖動,離陰炙遠了些。阿婆過于鋒利的眼神,才柔和了一點下來,換為十分滿意,不錯,起碼比之前那個上道。“這次四世女回來,無聲無息的,也不提前通知一聲,讓些小老鼠攔了道?!卑⑵诺穆曇粲悬c訓斥的意味,顯然這會已經得知了,陰炙回來時,在城門口的事情。“一點小事而已,再說擅自離開,本就是少言之過,回來哪還好意思,再讓阿婆去勞師動眾?!?/br>“有什么勞師動眾,天天在外面來去,這段日子可讓王君又費了不少心?!?/br>“臨近年底了,四世女可別在頑劣了,也讓阿婆這把老骨頭歇停會吧!王爺這段日子也沒少讓老奴到處打聽,就怕四世女玩過頭了,又在外頭過年……”阿婆絮絮叨叨,完后像突然想到,才瞟一眼飄瀮,“那孩子了?都這么大了,人家跟了你這么久,這次怎么不帶回來,王君前段日子還念叨著要不要收干兒子,好給人個好點的名分了?!?/br>登基之事飄瀮臉一白,頭低的更低,消聲無息落后著陰炙幾步,聽著耳邊的話語。陰炙像忘了飄瀮的存在,自顧自接話,“生了點小病,一直沒好,便讓養著了,阿婆急什么,他始終是我的人,這么多年,你見我可曾虧待過誰?”“嘖嘖!四世女說得到信誓旦旦,也不知道當年是誰三番四次逃婚,王君的意思也是好的,那倆孩子畢竟都那么大了,一個耽誤了那么多年,不過還好吧!天天呆在身邊,但無名無分總不是個事吧!日后萬一有了子嗣——”阿婆臉色古怪,突然盯著陰炙,“說到這,你倒是有必要,回去后多陪陪西鳶那孩子?!?/br>陰炙停下步子,疑惑的看著阿婆,然后,下意識的再回頭,看著飄瀮。飄瀮揪著衣角的手很緊,卻并沒有想要抬頭的想法,他只是使勁的盯著地上,依舊不緊不慢跟著。陰炙盯了一會沒有答案,回過神來,就發現,阿婆看著飄瀮,笑的很詭異。王府里,有一支由母親陰慕華親手訓練,阿婆親手負責的隊伍,那支隊伍,也是直接跟飄瀮接觸,看阿婆這樣子,是根據自己的態度,猜想出了飄瀮的身份。“四世女日后還是多注意些吧!有些位置,天生就不適合男人去做?!?/br>這句話,無疑是對飄瀮的警告,西鳶的事,是阿婆第一時間告知鴛鴦血境的,只為了讓陰炙知道后,趕緊回來,然后飄瀮為什么沒說了——阿婆看樣子已經為他給出了答案。“這些事我會處理,阿婆就不用費心了?!标幹丝囱郯⑵艓е叩姆较?,是通往陰慕華書房的,眼神一暗,“母親在?”“沒有,只是王爺的命令,讓您如果回來了,就去王爺的書房等她?!?/br>阿婆說到這里,頗有些神情曖昧的意味,順便給飄瀮掃了一眼,“公子就不用跟上了,回沙園候著吧!”飄瀮與王府這邊的人會見時,都是隔著簾子的,所以就連阿婆有時親自去,也見不到面,不過這點阿婆倒沒什么非議,一個男人家的,出來管理事務已經夠了,連簾子都不隔,如果跟她沒關系還好,如今看來,顯然也是四世女的人,她身為管家,不替四世女間接管教幾句怎么行。隨手從周圍招來一個下人,“送飄瀮公子先去沙園候著?!?/br>“是。公子請?!?/br>陰炙沒有回頭看上一眼,飄瀮乖乖跟著那下人走了,她也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心里卻想著,西鳶身上有什么事,會讓這個男人不予稟報。阿婆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徑直到了書房,里面的陳述還是一如往日,只是書桌上零散著擺著一些東西沒有收拾。阿婆退下去了,陰炙順勢到了書桌邊,信封,寫了一個字的信紙,半干的墨水,亂擺的毛筆,以及一堆碎紙,還有一塊玲瓏剔透的翠綠玉佩。看樣子,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