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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傷口的痛,讓他不能做任何止痛的法子,只能死死咬著唇瓣,還要忍受那不時翻涌的嘔吐感。早幾天前就這樣了,他也懷疑過是自己有孕,可是摸了脈,又不是喜脈。眼下秋綰顯然也陷入了這個問題,他將結界又布置了幾層,不相信的摸了又摸,殘影沒力氣掙扎,干脆隨他去了。秋綰費了好大的勁,總算摸了出來,不是不存在,而是太微弱。弱的他要動用神識,配合醫術上的特殊摸法,才摸到了那么一下,也只有一下。秋綰這才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殘影肚里的孩子,是那個女人的孩子。陰炙雖然目前是凡軀,可是因為小時候要死不死的體質,往死路上給自己改造過,又兼之太古的神識,身為她的孩子,理所應當會有一半的幾率,繼承她的特殊體質。換而言之,殘影十有八九,生不下這個孩子。或者生產時一尸兩命。總而言之不是好消息,可是,就算是這樣又能怎么辦,起碼人家懷了。而自己甚至都沒有這個機會。秋綰瞬間好嫉妒床上的男人,迷情陪在陰炙身邊那么久,當然也可能是妖族本身難孕,但也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消息,他還以為是陰炙顧忌妖祖大人,才有意不要孩子,看樣子不是。是他們這個男人都沒這個福氣。秋綰站起身,狠狠摔碎了柜子上的花瓶。殘影趴在床上好久,才有了點力氣,肚子也不那么痛了,可嘔心的感覺還是陰魂不散,無處不在,不過好歹能爬起床,看著秋綰黑到極致的臉,殘影猜到了。他摸了摸肚子,一直沒摸到脈,可感覺又那么明顯。秋綰看他這個動作,心里就覺得對自己有說不出的諷刺,“里面有了,是不是很高興,如果是個女孩,說不定世女正君都能給你?!?/br>殘影看了眼他的歇斯底里,突然笑了下,這也不錯,那個女人喜不喜歡他都沒關系了,好歹以后,他能有一個人陪著。而且這個人,是獨屬于他的。“嘭!”秋綰毫不猶豫又踢翻了梳妝臺,看著凌亂散在地上的物件,腦子里高度運轉,孩子,孩子,陰炙沒說過她想要孩子,但也沒說不想,特別,還是她的孩子。如果陰炙知道這件事,結果會怎樣了?秋綰馬上想到自己,殘影的胎很不穩定,甚至很弱,那個女人估計會二話不說,命令自己一定保下這個孩子,可是他會愿意嗎?秋綰捫心自問,自己不是更想要看到一尸兩命?殘影有什么資格懷孕?有什么資格?等等!冷靜,冷靜秋綰,你一定能想到的,現在還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個男人有孕,可那是哪個時候的事了?醫書記載,男人只會在前三個月嘔吐,他沒有得到過,沿途回來時陰炙寵幸過殘影的消息。畢竟那個時候迷情身中白子桃,那個女人著急還來不及,哪會有其他心思。那就只能在迷情身中白子桃之前。下了定義,秋綰笑了,一整條惡毒的計劃,火速在腦海成形。他當年委曲求全,那般獻身侍寢都沒得到過的東西,憑什么讓這個男人獲得?不是嗎?“聽說冰崖的少主很喜歡你,為了你連從小青梅竹馬,早就指婚的堂堂天下第一針妙纖公子都不娶?”秋綰轉過身,想清楚了就好了,他平靜而又諷刺的看著床上,笑得很幸福的男子,眼里的嫉妒愈發強盛。而他的話,也很輕易的引起了殘影注意,男人皺起眉頭,看著他,“你什么意思?”殘影似乎才想起眼前的男人,也喜歡那個女人的事實,不禁下意識護住了肚子。“嘖嘖,殘公子和冰少主還真是情深了,就這么在乎嗎?連現在在哪里都忘了?!?/br>秋綰指著門外,高傲不屑,“同時被兩個女人所愛慕,很高興是吧!”殘影不理解的從床上站起來,嘔吐感已經緩和了好些了,他盡力去想秋綰話里所表達的意思,然怎么也捅不破那層薄薄的皮,霧里看花一樣聽著眼前的男人諷刺自己。“現在是還沒有多久,過幾個月,你覺得你能瞞過誰?”“殘影,別高估你自己的本事,在這漣夷,你什么也算不上?!?/br>“你到底想說什么?”想不明白,殘影冷眼,干脆直接問眼前的人,搶不過別的男人,就到他這里來嘚瑟又是什么本事。秋綰撇嘴,笑得很燦爛,過去搭上他的肩膀,直到殘影躲開,才閑閑開口,“我是大夫?!?/br>“你應該看得出,主上很信任我?!?/br>“哼?!睔堄芭ゎ^,幾步走的離這個癲狂過的男人,要多遠有多遠,可剛接近門口,就被那男人擋住。“怎么,想跑?”秋綰的語氣變得嘲諷,“發現自己懷了情人孩子,想回去找人了?”“你覺得漣夷就這么能隨便你離開,信不信,只要你一踏出這座宅子,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生不如死?”“閉嘴?!?/br>“呀!惱羞成怒了,但你情人本事是大,也別忘了這里是漣夷?!?/br>秋綰冷冷拋下最后一個重磅炸彈,“帶著個身份不明的賤種,你以為誰能認你?”“你說什么?”如果前面,殘影還聽的不明不白,后面那句,就徹底擊破了他的平靜,胡亂的轉身,踢翻擋道的桌椅,“我身體無礙,秋公子是不是可以走了?”“你也知道我是大夫,那你就更應該知道?!?/br>秋綰笑過頭了,也冷靜了,悠悠的說著殘忍的話語,“我的話,和你的話之間,在那女人的眼里,誰更可信?!?/br>殘影全身抖到極致,連唇瓣都顫抖的無法組織語言,難以置信的看著秋綰。“你說什么?!?/br>氣到極點了,殘影同樣冷靜,秋綰也不因為他的改變,而給任何面子,依舊給出腦海里那個殘忍的答案,“你與你的情人,冰崖少主,在邑縣廝守糾纏了將近一月的事,你以為別人不知道?”殘影蒙住了。秋綰還嫌他表情不夠精彩,繼續譏諷,“當初